“我说的可都是真心话,你之前说的一月期限可快到了,你可千万别食言。”安世乐最近最在意的便是自己究竟何时才能迎娶姜知意进门,每日都在掰着手指头过日子。
“还有半个多月呢,你着什么急?对了,你手中可有赌坊?”姜知意其实已经在做局了,只是沈曼君那边蠢蠢欲动一直想要对付自己,只怕情势不会照着自己预想的走。
“自是有的,只是没有平康坊这么这样的规模。”
“可否借我用用?”
“我的就是你的,你想怎么用同紫雾她们支会一声便是。”安世乐听姜知意这话,就知道她心中已经有了主意,去这样一个聪明的媳妇,以后自己办起事来,也会省事许多。
“好,你放心,我会尽快解决。”姜知意说完就见韩菲菲从一脸沮丧地从马上下来,便同安世乐说道:“我去和韩菲菲说几句话。”
“好,那我回松柏堂等你。”安世乐说道,骑射已经是最后一科考试,等一会堂里公布全部的成绩,明日便开始放假了。
“菲菲,你方才叫我,可是有事要同我说?”姜知意知道韩菲菲为人单纯,没什么害人之心,温宁得知韩菲菲要嫁给吴均后,也曾来信希望姜知意能帮帮她,所以若是韩菲菲向自己求助,她便会出手相助,帮她毁掉这桩婚约。
主意是在温宁未出事之前就想好的,现在也一样好用。
“没什么,只是对之前对你动手之事说声抱歉。”韩菲菲眼神闪躲地说道。
“事情我都知道了,你若是想……”姜知意话还未说完,便被韩菲菲打断了:“我没有,我什么都不想,现在学院的考试也考完了,我之后便会安心地在家中待嫁。”
“你明知他是这样的人,你还要嫁进去吗?你若是怕自己做不来,我可以帮你。”姜知意皱着眉说道,希望自己的几句话能拉韩菲菲一把。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吴均…这么好的人,我为什么不嫁,意儿你莫开玩笑了。”韩菲菲苦笑地说道,她方才也是被鬼迷了心窍了才会想着找姜知意求助。
现在冷静下来,就立马否认了之前的想法。
吴均只是太生气,才会把那人打成那样,他如此珍爱自己,一定不会对自己动粗的。
吴家和韩家联姻是大事,自己怎么能因一时任性便取消婚约,自己也不能连累姜知意。
“菲菲,我就再问你一次,你究竟需不需要我帮忙。”姜知意也不好多说此事,不然到时候两人成了亲密无间的夫妻,倒成了自己乱嚼舌根的错。
“什么帮不帮忙的,到时候你等着来参加我的婚礼便是。”韩菲菲依旧是笑着,拒绝了姜知意的好意。
“好,我知晓了,你的婚礼我不会参加的,现在此祝你百年好合,幸福顺遂。”姜知意说完,便望松柏堂走了。
她不想眼睁睁看着韩菲菲跳进火坑。
回到松柏堂的院子之时,学生们的成绩已经被张贴出来了,大家都已经看完离开书院了,只有安世乐还在堂中等着自己。
姜知意立马拉着安世乐去看,从后面倒着往前看,自己排在中后的位置,骑射和药学是甲等,其余全是乙等。
又往前看了几个还是未见安世乐的名字,姜知意疑惑问道:“你不是每科都已经考了吗?怎么不见你的名字。”
“你怎么不往前面看一看,你夫君在你心中就这么差吗?”安世乐捏捏姜知意的手心说道。
“前面?”姜知意迅速往前边一看,安世乐竟然全部科目都是甲等,名列榜首。
“好厉害啊。”姜知意由衷夸奖道,那些科目,自己已经是拼了命地临时抱佛脚了,也才全都考了乙等,安世乐也没见他温书过。
“以前学的可都不是白学的。”安世乐说道,他自小学东西就比旁人快,老头子对他又特别严格,他才是真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你这么暴露自己的真实才学,会不会惹来什么麻烦?”姜知意担心问道,会武是自小学习,又去了战场,可会文又该如何解释。
“我要成亲了,自是不能像以前一般用吃喝玩乐,不学无术来掩饰了,我哥这之后会与左相府联姻,觊觎安家的人只会越来越多,如今局势越发混乱,你真当我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他们就能放过我么。”安世乐生于这样的世家,做个纨绔自然也是无数个人盯着,那些人当然不会看他每日吃喝玩乐就真的觉得他是个废物。
“你这是多此一举。”姜知意无奈说道,他话说得虽然没错,但他这异常的举动,必定会引来多方注意。
“我就是不想让别人说你是嫁给了个不学无术的废物。”安世乐十分认真地说道。
“别人只会觉得我是何德何能能嫁给你这个京城第一纨绔啊。”姜知意嘴上这么说,心中却甜得像吃了蜜糖。
“胡说八道,姜姜最好了,我只想快点将你娶回家。”安世乐捧着姜知意的脸,在她额上落下一吻,然后紧紧地拥入怀中。
姜知意没有说话,闻着安世乐身上熟悉的味道,乐呵呵地傻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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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明哲虽然说着不在意崇明书院的事情,可书院的成绩一出,便立马找人去打听。
姜知意考得差强人意,姜知舞分明是垫底,除了书学,律学,画学开了乙等,其余全是丙等。
姜明哲看着这惨不忍睹的成绩,就觉得气不打一出来,若是自己还在书院,定能全部都能考取甲等。
为什么是姜知意和姜知舞者两个废物留在书院,而自己却被开除了!
姜明哲越想越不服气,喝了许多酒,想起自己当初能进书院就是因为姜老夫人,便一股脑就往荣寿院去了。
姜老夫人刚去看完廷哥儿和张姨娘,对那粉雕玉琢的娃儿甚是喜欢。
一看到姜明哲就觉得更是厌恶,便说道:“怎么喝成这样?!还敢跑到荣寿院来,成何体统。”
“祖母,他们都厌弃我,整个姜家就你最疼我了。”姜明哲忽低跪倒在姜老夫人的脚边,呜呜地哭起来。
姜老夫人看着姜明哲这可怜见的,心生怜悯,扶起姜明哲说道:“这是怎么了,怎么喝成这样?”
到底是自己以前疼爱过的孙子,以前他是滴酒不沾的,现在看他落得如此下场,还是于心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