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位的真实身份是……”张猎户听到主仆两个的对话,小声地问她旁边的华嫂。
“是定国公府的五公子和五少夫人。”华嫂小声回道,原本就看出了两人身份不凡,但没有多想,到了问水山庄才知道是这么显赫的世家。
安世乐没有听到两人的对话,对慕清说道:“没事便好,我们今日已经去那个地方看过了,规模不小,开凿了硝石矿,还制作了不少的火药,若是强攻,恐怕会造成很严重的伤亡。”
火药威力那么大,自己若是强行带兵去收缴,不是对方的对手不说,还可能会惊动幕后之人。
“属下明日会和慕齐好好再去探查一番,您的手臂受了伤,没什么大碍吧。”慕清说道恭敬回道,安世乐许是怕长平郡担心,在信上并没有提到他受伤的事情,来了才看到安世乐手臂受了伤。
“没什么大碍,娘子已经给我处理过了。”
“我想我可能有办法能将那些人一网打尽。”姜知意今天看过了那里的地理位置,离那条大河很远,她现在又拿到了自己的药箱,或许自己的方法可行,便问一旁的华嫂:“嫂子,请问家中的生活用水都是从何而来的。”
姜知意看华嫂都是从一个大水缸中去取水来用。
“这里离河边太远了,所以在后院挖了一口井,平日都是从那里打水。”
“村里的人家都是这么做吗?”姜知意对这些并不是十分清楚。
“若是住得离河边近,就会在河中取水,其他的应当都是挖水井的。”华嫂笑笑说道,姜知意这等娇生惯养的贵小姐,一直都有人伺候着,怎么会知道水从哪来。
“娘子你是想……往他们都水源里……”安世乐听姜知意问的问题,大大概也知道了她想要做什么。
若是真能在他们的生活用水之中用毒,那么还真是不费一兵一卒就能钳制对方。
“是,我这里就有效果很好的。”姜知意拍拍自己的药箱说道。
姜知意自从认识了薛印之后,药箱里就放了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毒药。
“你们先聊着,我和孩子他娘去给你们做菜。”张猎户拉着华嫂出去,这些事情不是他们这些平头小民该听的。
“行行行,你们好好说话,一会就能吃了。”华嫂说道,和张猎户一起道厨房去了。
今日去送信,顺道卖了猪肉,国公爷和长平郡主亲自接见了他们,除了多给了许多的银子,还给了许多京城带来的新鲜果蔬,给了阿牧很多的糖果糕。
“好,有劳哥哥嫂嫂了。”姜知意说道。
张猎户和华嫂离去之后,安世乐便问穆清:“可知道这次刺杀是何人的手?”
“抓到的刺客都当场就自尽了,应当是衍王和君王中的其中一个。”慕清回答道,这是国公爷和安永瑞讨论得出的结论,最近昭王很得皇上的重用,朝堂上总是剑拔弩张的氛围。
这次的刺杀又是冲着姜知意和安世乐来的,这两位王爷也都和两人有私仇。
“我觉着应当不是顾敬衍,我觉着那个制造火药的工厂是顾敬衍的杰作,他应当不会在这工厂的附近刺杀,这样他的工厂会有暴露的可能。”姜知意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她就是认定了开矿研制火药是顾敬衍做的事情。
顾敬衍一个穿越而来人,怎么会把皇帝当成他的父亲,他必定自以为比古人多了几千年的智慧,还把王爷这个角色演绎得淋漓尽致,这么自大的一个人,绝对不可能屈居人下,皇上一直以来都不是很意属他继承大统,他自己应当也很清楚。
前世的药方他都会不惜狠下杀手去抢,更何况这是天下最尊贵的皇位。
“我的想法是和娘子一样的,只是我们今日会出行的消息,对方究竟是怎么知道的?”安世乐十分严肃地问道。
到山庄的山路狭窄,只能堪堪容许两辆小型的马车通过,国公府那样大型的马车,就只能通过一辆。
稍有不慎就可能出现意外,一旦遭遇刺杀,很容易让对方得逞,所以通常出来纳凉消暑的行程对外都是保密的,尤其是今年又遭遇几次次撒谎,只有几个主子提前知道了此事。
国公府一行人一大早就出发了,对方脚程再快也得提前许久在此地部署,所以不可能是知道国公府出行之后的临时起意,只可能是早就有部署。
国公府中必然是出了叛徒,这消息才会让对方知道。
“国公爷已经让人暗中调查了,只是还是要等回到京城再慢慢调查。”慕清回答道,国公府人多口杂,虽然有意隐瞒出行的消息,但下人们进进出出地收拾出行要用的物品,还是会让整个国公府都知晓此事。
上次被顾敬衍安插了几个丫鬟进府之后,国公府选新的下人都会严加挑选,但国公府人员流动大,也很难完全避免有人安插间隙进府。
“好,明天你们去那工厂仔细查探,主要查看他们的水源在何处,有没有方法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将毒药投进水中。”安世乐吩咐道,若是这个方法顺利,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处理了。
张猎户和华嫂很快就准备好了饭菜,吃过饭后,安世乐和张猎户聊天,说话。
慕清,慕齐收拾洗碗。
姜知意特地让慕清带了字和笔过来,做了一些字卡,写了一些很简单的字,准备教阿牧认字。
阿牧吃饱之后,正在逗着他的小狗狗玩,姜知意拿着纸和笔问阿牧:“阿牧,你会写字吗?”
阿牧今日看姜知意和安世乐看了一天,已经没有一开始那么害怕了,回答道:“阿牧只会几个简单的字。”
“那阿牧可以写给我看看吗?”姜知意把手中的笔交给阿牧。
阿牧像握木棍一般握住了毛笔,在纸上歪歪扭扭地写下了几个简单的大字:大,小,王。
“这些都是我带阿牧到村子里时,跟村里的小孩子们学的,太复杂的没记住,就记住了这几个简单的大字,还经常用树枝在地上写。”华嫂笑得有些苦涩说道,她看得出来自己这儿子是喜欢读书识字的,可是家中一穷二白,又住得离村子这样远,实在供不了阿牧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