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司妙秋是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堂妹,顾敬衍的这些破事,姜知意选择不说是对的,不然司家夹在中间会很难做。
现在自己从魏萱芝口中知道了顾敬衍这些腌臢的手段,可是却没有任何证据,此次程掌柜自尽,肯定也是顾敬衍想要给皇上,给大理寺一个交代,让他们不要再继续追查下去,只是自己既然知道事实,虽然不能声张的,但他一定会默默地调查下去的。
“你就没有一点质疑就相信了吗,那可是你的堂妹夫。”魏萱芝问道,顾敬衍为推卸责任而杀人灭口,实际上都是猜测,并没有任何切确的证据。
“因为是你说,所以我就信啊,你总不会骗我吧。”司少卿想都没想,就回答道。
司少卿没有多想,魏萱芝却多想了,司少卿这话是什么意思?
自己和他正式认识也没多久吧,怎么就这么信任自己了?
难道是因为自己和姜知意关系好,所以他才信任自己?
“怎么不说话了?难道你还会骗我不成?”司少卿嘴角扬起温柔的笑,早晨的阳光轻轻柔柔地洒在他身上,让他身上蒙了一层淡淡的光晕。
“当……当然不会了,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呢,我们快进去吧。”魏萱芝红着脸低头就往大理寺里走。
之前她怎么没发现司少卿长得这么好看呢,都怪姜知意和安世乐跟自己胡说八道什么男未婚女未嫁,门当户对,搞得现在她看到司少卿心中总是忍不住往男欢女爱的方向想。
司少卿在身后看着魏萱芝红着脸低着头,匆匆地往里走,从前从来没见过她如何小女儿的模样,竟觉得怪可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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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王府内。
苏子熙在自己的院子里养了一只小白兔,今日下人没把笼子的门口关严,小兔子就跑出来了,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下人把院子都找了个遍,都没有找到,下人们不敢进顾敬衍这个院子里找,苏子熙只能亲自来找,找了一会,果然看见了小兔子在顾敬衍的书房后面的花圃里吃草。
苏子熙蹲在地上抱起那只兔子,摸摸兔子的头,语气温柔地数落道:“下次别乱跑了,小心被吃了。”
苏子熙正准备带着它回自己的院子里,就听到了书房里开门的声音,苏子熙正想偷偷摸摸地抱着兔子离开,就听到了里面传来了顾敬衍的声音。
“安世乐和姜知意跟我还真是不对盘,我好好一个计划,若不是他们出现,不可能折了六个死士,还只能把老程杀了。”顾敬衍十分气愤地说道,完完全全没有提那个在大理寺为他饱受折磨的何飞莺一句。
“死这几个人都不打紧,你可别忘了,那个何飞莺可还在大理寺的牢里呢,小心她把你给供出来。”司妙秋站到顾敬衍身后,一边帮顾敬衍捏着肩膀,一边说道。
苏子熙蹲在窗子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因为太震惊而发出声音,刺杀孟大人竟然是顾敬衍做的,还杀了自己手下的人。
司妙秋竟也就知道这件事情,还说什么死几个人不打紧,真是太可怕了。
她从前只知道顾敬衍和司妙秋经常在书房里不知道在密谋什么,每次自己端着吃食进来,他们都是一副慌慌张张,立马闭嘴的样子,一看就是有事情不让自己知道。
苏子熙对这些也不感兴趣,所以也从来没有过问过,没想到这对狗男女竟然这么恶毒。
“她?不用在意,都已经过了那么久了还没有松口,肯定不会松口了,而且就算她真的把我供出来了,证据呢?谁会相信?”顾敬衍不屑地说道,现在程掌柜已经自尽把罪责都担下来了。
何飞莺不论说什么,也都只是一个娼妓想要攀诬当朝王爷。
“大理寺那是个什么地方,什么折磨人的手段没有?何飞莺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松口,还不是对你情根深种,可是你呢,连提都不提人家一句,可真是够绝情啊。”司妙秋说这话时,面上时带着笑的,心中想的却是,若不是自己对顾敬衍还有利用的价值,若不是自己手中有顾敬衍这么多的把柄,下场恐怕比何飞莺还惨。
“妙秋,你可就别打趣我了,就这么一个身份如此低贱的娼妓啊,不过是个玩物罢了,竟然敢对我有非分之想,就她也配?希望大理寺这次能帮我把她处理干净了。”顾敬衍眼中是满满都嫌弃。
从凤至楼出来的宾客说了,何飞莺并没有跟着那几个杀手去刺杀孟良,而是去刺杀了姜知意和安世乐。
竟然自作主张,不然何飞莺应当是已经和那几个杀手一起去死了,早死还能早超生,而不是现在还能在大理寺里受苦,她刚被抓进去的时候,自己还担惊受怕了好几天,后来知道她宁愿受刑也不愿把自己供出来,才放心了。
“好歹也是在你身边陪了你一阵子的女人,你竟是没有一点怜惜你啊,真是没有心。”司妙秋有些阴阳怪气地说道。
“我怎么没有心了,我心里不是有你吗?”顾敬衍抓住司妙秋的手在嘴边亲了一下。
“就会说些好听的话来哄我。”司妙秋才不会相信顾敬衍的鬼话。
她和顾敬衍与其说是夫妻,恋人,还不如说像同事一般,每日在一起就是谈论一些有关太子之位的正事,已经没有了夫妻之间的情感了。
“我可没有哄你,我说的可都是真心话,我心里确实有你。”顾敬衍这话可没有撒谎,他心中确实是有司妙秋的,但是并不是心爱的女人,而是一个重要的倾述对象,有很多不能对外人说的话,都只能说给司妙秋听。
毕竟是和自己一起从现代来的人,和别的人不一样。
“心里有我,可是只有这么这么一小部分吧,一半给你的正妃,剩下的一半给外面的那些莺莺燕燕。”司妙秋依旧是阴阳怪气地说道。
“正妃?就苏子熙那个榆木脑袋,正事上不能为我解忧也就罢了,在床上跟个死鱼似的,还不如何飞莺呢,真是浪费了我这个正妃的位置。”顾敬衍眼中满是厌弃地说道。
苏子熙除去家世显赫,长相还行,其他的生在这样的大家族里面,却是那样天真傻气的性子。
每次和她说点有关朝堂上的事情,她总是一副听不懂的样子,更别说是给他出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