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把丈夫打得皮开肉绽了,你还说是玩笑话,谁知道你是不是心中本来就是这么想的,说是玩笑话,哪天就真的这么做了。”
魏国公夫人得理不饶人地说道。
“祖母,这打打闹闹的,不过是我们夫妻间的小情趣,没有您说的那么严重,时候不早了,您还是快回去休息吧,我们也马上回去洗漱休息了。”
崔逸之还算是个有担当的,立马出来护着自己的娘子说话。
“你这媳妇啊,就是被你给惯坏的,嫁过来的时候是多么懂事乖巧的一个女娃,就是被你惯的,虽说我一直教育你说要对妻子好,可凡事都得有个度。”
魏国公夫人这真是逮谁说谁,对自己的乖孙儿也没在客气的。
谁都听得出来永昌郡主说的不过玩笑话,她竟也能这么上纲上线。
姜知意只觉得这个老夫人真是太可怕了,原来老夫人是这个性子,难怪自己跟她顶嘴,她会气成那样。
平日里她发威的时候,其他人应该都是顺着她,也只有自己和安世乐竟在太岁头上动土。
姜知意和安世乐就在旁边安安静静地站着,就怕说错了话,会惹祸上身。
“还有啊,你们是吃饱饭没事干吗?放什么烟花,舒儿和逸之从前从不会这么多事,是不是你们两个出的馊主意。”
魏国公夫人眼神往两人身上一瞟,这两人这几日算是是想识相,极少出现在她的面前惹她的不快,就算不碰巧遇上了,也是恭恭敬敬地打个招呼便走了。
“烟花确实是我们提议买的。”安世乐没想到这战火都能烧到自己和姜知意身上,可是放烟花的原因可不就是吃饱饭没事做吗……
安世乐可不敢这么回答,魏国公夫人可是正在气头上。
“我就知道跟你们脱不了干系,果然是纨绔,成日的就会玩……”
“好了,祖母,这放点烟花怎么了,我们可不就是在船上太久了,太闷了,就想找点乐子罢了,我和娘子也只是在打闹,没什么大事的。”
崔逸之打断了魏国公夫人的话说道,放烟花本就不是什么大事,魏国公夫人不过是被永昌公主气到了,便看什么都生气。
“往后要放,早些时候放,别扰了人家休息。”魏国公夫人也知道放烟火这事确实也没什么可责怪的,找补着说道。
她不过就是想教训这对夫妻俩几句,可他俩就乖巧地站在一旁,实在是找不出错处来。
“是,我们知晓了。”姜知意乖巧应道,她们哪还敢放什么烟花,等她和魏国公府的人分开了,一定要买个十几二十个大烟花,放个痛快。
“好了,都散了吧,舒儿你到我房间来。”魏国公夫人见姜知意这么低眉顺眼的模样,知道她是怕了自己了,心中舒服了许多,便不再为难其他人了。
只是这永昌郡主,她是一定要好好教训一顿的,最近净是惹事生非,还动不动就跑回娘家,真是无法无天了。
姜知意和安世乐回到了房间,现下时间还早,不是他们睡觉的时候,姜知意和安世乐便一起玩飞行棋,船上的房间隔音很不好,两人还能听到对面房间传来魏国公夫人教训永昌郡主的声音,听不真切,只知挺严厉的。
声音渐渐平息已经是一刻钟过后了,姜知意和安世乐决定再玩两盘就准备就寝了,玩了一盘之后便听到有人敲门。
安世乐打开门见到敲门的人是崔逸之,便问道:“逸之,你怎么来了?”
崔逸之立马做了个“嘘”的手势,低声说道:“我娘子被我祖母训了,心情很不好,我们下去喝一杯吧。”
安世乐看看屋里的姜知意,姜知意起身说道:“那便去吧。”
对面的房间已经熄了灯,三人偷偷摸摸地下楼到了船尾,永昌郡主已经一个人抱着酒瓶在喝了,崔逸之连忙上前说道:“娘子,你可别这么喝,小酌几杯即可,你酒量又不好,一会该醉了。”
“被骂的又不是你,你当然不想喝了。”永昌郡主说着,又往自己杯中倒了一杯酒。
“我敢跟你保证,你若是今晚喝醉了,你心情好不好我不知道,但是我敢跟你保证,明天你会比上次晕船还难受十倍。”
姜知意说道,在平地上宿醉都够难受的,更何况是在船上。
“姜知意你在吓唬?!”永昌郡主不相信地说道。
“我没那闲工夫,你不相信你就继续喝。”姜知意也懒得劝她。
永昌郡主想起那日晕船,就觉得难受,默默地放下了酒杯。
“娘子,祖母说你那些,你就当没听见,左耳进右耳出就好了。”崔逸之说道,真是强大的精神胜利法。
“你祖母可真是厉害,数落了我那么久,还一句话都不带重复的,说我刚回京城久开始闹事,害得魏国公府颜面尽失,自己还跑梁王府躲了起来。”
“还说什么女子应当以夫为天,她平时怎么对待祖父的,怎么就以夫为天了。”
永昌郡主原本是在用正常声音说话,越说越大声。
她嫁进魏国公府其实也不过三年时间,刚开始的时候,还算和睦,她在长辈面前也装得十分乖巧,后来摔伤了在村子里休养,也只有崔逸之和常梦兰会去陪陪她。
“你小声些,就不怕祖母听到吗?”崔逸之提醒道,若是让我刚刚夫人知道永昌郡主这么在背后说她,肯定会大发雷霆,那就不是说几句那么简单了。
“魏国公夫人一直都这般吗?”姜知意问道,以前也没听说魏国公夫人是这般脾性啊。
“我祖母一直都是嘴上不饶人的,但是也知道分寸的,可最近这一两个月脾气越来越大,还有些古怪,动不动就教训人。”
“还变得十分地固执,认定的事情就不会轻易地改变,现在大家都会避开她。”
崔逸说道,此次回长川也魏国公夫人执意要去,他的兄弟姐妹都可开心了,也就永昌郡主个拎不清的,非要跟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