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噩梦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嘲笑声和一双双淫荡的眼睛在周围蔓延开来,铺天盖地地从四面八方向着她迎面而袭来。
那种不知名的恐惧要远比能见到的害怕吓人的多,花青感觉自己被黑暗慢慢吞噬,身体不由得颤抖起来。
“不要,不要啊啊啊!”花青陷在这样的困境里不能自拔,她害怕的低下头却发现自己此时竟是**着身子裸露着躯体,羞愧和悲愤从脚底直直往上冲,凉意从脚趾开始往上爬。她拼命的反抗着,挣扎着,却怎么也冲不出去,最后只得将自己蜷缩在角落,尽力的遮掩住自己的身体,然后发出一声声虚弱的求救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一波又一波更猛烈狂妄的笑声如浪潮一般,似乎要将她完全湮没。她的视线里是成片黑暗,而那散发着精光的眼珠却越发的明亮起来,让她胆战心惊得同时再无路可退。
“不,不,不,快走开,快走开,都走开!”花青蓦地从暗夜里睁开双眼,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是个梦,一个可怕的噩梦。
她浑身大汗淋淋,连额角的鬓发都粘腻地熨帖在额头上,整个人都显得狼狈不堪。她睁着无神张皇的大眼睛,在黑暗的光线里抱紧了自己的身子,将头迈进自己的腿弯里发出低低的呜咽声。
从梦境中醒来的她感到更多的不是解脱,而是更深一层的恐惧。
她从来都不是个贪心幸福的人。在跟着云琉雅之前,她从来都只是老实本分地干着自己的事,循规蹈矩,生怕因为自己给别人带来不便。从不会主动地去招惹是非,惹出麻烦一走了之。
哪怕是在喜欢上安九之后,她也只是在心底小小的期许一下或许会有的未来。因为她看得清安九的眼中有的一直只是小姐一个人。那是她一人的世界,即使自己在想也插不进去。她一直委屈着自己,不让这份悲伤流露眼底,不让别人看出自己的悲哀,不让安九看出自己的心意。一切,都是只是为了能够呆在他身边,为了心安。
可是,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
就连一个小小的愿望也这么难实现,也会被硬生生的破坏掉。
她不做伤天害理的事,为何老天要待她如此不公,这世界有那么多的坏人,为什么被惩罚的确是可怜的自己?
“迷情散没有解药,所以花青姑娘必须得自己来解!”云语非说的轻巧,挑眉的样子很是妩媚。
花青愤恨的瞪视着云语非的脸,这个女人蛇蝎般的心肠,好狠毒的心。都说女人越美,心肠狠毒的程度越深。花青的脑中突然闪过小姐说这话时的笑颜,恍如隔世。
公平的论断,云语非的脸和云琉雅比起来确实美艳很多,但那天她说出这句话时却丑陋地像一个发霉地老巫婆。
美,不只是皮相长得好那么简单,还需要内心的美丽。云语非只是看着美艳而已,但却没有云琉雅的耐看。云琉雅的美,带着一种古典的韵律,而且越是仔细的观察越是有新的发现。
这样的女人,才是人们争相喜爱的,才是值得被爱的。
究竟该怎么做,在那一刻她自然已经明白。
迷情散没有解药,唯一的办法便是她主动献身,救下安九。
之前,她从没有想过有一天会用这种方式和安九赤身**相见。
云语非留下那句话便转身走开,室内便只剩下被解开禁锢的她和躺在地上犹自挣扎着的安九。
暗夜里乌云滚滚,不时发出骇人的雷声。
花青的心情很复杂说不上是雀跃还是害怕,坦诚相见?无论是哪一个女子不愿意将自己的第一次交给自己喜欢的人呢?
可是,如今的情形,却是非常时期。花青忍不住闭眼,留下两行清泪似对童真的告别,又似对这次付出的无悔。
她一步步的靠近安九,脚步缓慢却坚定没有迟疑,身上轻薄的衣衫被素手轻轻地褪下,落在地上,犹如一片落叶,渐渐凋零于地面。盘起的秀发陡然抽走插入其中的红色发钗,随风自起,遮挡住花青裸露于外的白嫩肌肤。
待走到安九的身边时,已然浑身**。干净的身子,如同她干净的一尘不染的心灵,就这样全部展露在安九的面前。可惜的是,中毒已深的安九此时却看不到如此美好的画面。
安九因为长时间的药物折磨,已经意识昏迷,晕红的脸颊带着浓浓的**,看到她走过来,似乎也分辨不清人影。
男人的呻吟声不时从花青身下响起,花青的身子陡然一颤。第一次如此接近男人的躯体,第一次如此羞赧的暴露在安九的眼前。花青擦了擦眼角未干的泪渍,深吸了口气,这个时候她不能退缩。
这是她一心一意想要付出的男人,是她第一次鼓起勇气想要靠近的男人,纵使没有料想过如今这样的下场,但在万般无奈之下,她还是甘愿因为救他而以身相许的。
花青这样想,心里却泛着尖锐的刺痛。也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是不是最后的办法。但她却不能拿安九的性命来冒险。她在心里不断的安慰着自己,这是安九,是自己最爱之人,自己是心甘情愿的。
只是,当她俯下身,贴近那滚烫的身体时,从室外会突然闯入那么些形形色色的男人来。
有多恐慌和害怕她如今已经没办法体会,关于那一晚的记忆现下就只剩下,安九突然发出一声低吼,蓦地大力挣脱掉捆住他的绳子,将她困在身下。
如何能在这么多双眼睛之下作出这些事,女人的矜持和羞耻让花青的脑子一片空白。她只觉得有无数双眼睛看着自己狼狈不堪的模样,窥视着自己**的身体。
身为女儿身的她又怎么会不恨!她恨云语非的恶毒,花青的泪不停的从眼角滚落,不停的哭喊着。未出阁的女子最为珍贵的处子之身,本应在隐秘的新房交与自己的丈夫,但她却在众目睽睽之下即将献给已失去理智的最爱的他。
还有什么谁比她更痛苦?
当她在安九灼热的臂弯里拼命挣扎,试图唤醒那人的理智,却被安九大掌一握,眸光一缩,狠狠压上来时,她的整个生命终于陷入一片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