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九章 阴谋
调查的事情已经下发了很长时间,然而君临风的进展却不是那么容易展开。
在书房里看着一个又一个的奏折,心情却是越加的烦闷起来。
当初在朝上看到皇奶奶的表情让他有了毛遂自荐赢得皇奶奶开心的想法,再加上身边的几个皇兄弟的摩拳擦掌让他有些激动,现在想来却是有些后悔了起来。
本来几个人之间商量好的措辞也变得不统一起来,让他不得不重新自己来想办法。
枪打出头鸟,这道理他懂。却发现他却傻傻的做了出头的鸟。
冷冷的冬日,房间里的空气更加的污浊。打开窗户想要发泄心中的烦闷,却看见不远处两位女子正针锋相对。
这么长时间以来。这两个人竟然连假装的姐妹也不做了。
金念幽最先感觉到投来的目光。抬头看向窗边,正遇上君临风那深邃的双眸。因为掩在窗户后面,她并没有发现他紧紧握起的拳头。
双手搭在云语非的肩上,巧笑嫣然的温言细语。却被云侧妃嫌恶的打开双手。
金念幽借势倒下去。如水的眸子再一次染上了一些晶莹。肩处的衣物因为突然的用力而划落下来。在冬日中正瑟瑟发抖,却将本就本嫩的皮肤显得更加娇嫩。
君临风喉中一紧,仍是厌恶的别开头。他若是这种见不得女色的人,又怎么会直到遭到云琉雅的暗算才娶了云语非?
当然,这个时候,他还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云琉雅的有意为之。
不过,金念幽的动作却是让君临风有了一些头绪,既然现在皇子间已经与他拉开了距离,他又为何不主动的送上前去?
美人计?几位皇兄皇弟至今为止都还没有侧妃,有的不过是几个侍妾。既然明国能够远嫁金念幽与他联姻,他也乐的嫁几个女人过去与他们联姻。
打一巴掌再给一个枣吃的方法相信在这个时候对他们还是很受用的。
想到这里,心中的烦躁却是舒缓了许多。从书房中走出拉起正在被云语非讽刺的金念幽。打横抱起便往寝房的方向走去。
纵使他不纵欲,但是他也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
无视掉身后云语非可以吃人的怨恨眼神,金念幽藕臂揽上君临风的脖颈,将头埋在—他的青丝间。感受着他的男性气息。
很快,几位皇子淡却了之前在朝上的不愉快,都选择了重新与君临风合作。然而,这同样意味着玄卫苦难的到来。
玄卫站在静王府的院子中。偌大的府邸已经全然被各色的白绫所装饰起来。君临溪依旧躺在他仙去的那张榻上。安然的样子让玄卫觉得有些心疼。
作为哥哥,他完全可以理解他所做的一切。同样作为下属,他也被他的宅心所打动。脑海中依旧记得他临终前说过的话。
阴谋。他说这是一场阴谋。而这个阴谋已经将他完全的卷了进去,甚至出现了现在的这个样子。
玄卫知道,静王爷的死并不是这么简单。但是现在主子不在,即使他动用玄组的力量却依旧得不到任何的头绪。
所有的真相似乎都有可能掩埋在地牢中。玄卫从那日回来之后就发现了君临溪身上的异常。但是这异常似乎又是理所当然。
心中悲愤,帮着管家招呼前来吊唁的众位臣子。上午大皇子和六皇子来的时候,他明显的感觉到了两个人脸上诡异的笑容。只是觉得后背一阵发寒。这个情形,直觉他应付不来。
“玄侍卫。”一声急急的女声跑来打断了玄卫的思绪。
看着侍女着急的样子,他知道这是要来了。
“玄侍卫,大堂上有一个公公求见,说是有太后的懿旨。”
侍女跑的气喘吁吁,本来就有些红润的脸在看到玄卫后又一次泛起红来。
“奉天承运,太后诏曰:现命玄卫即刻入宫,不得有误!”
公公尖细的声音在一片静默的静王府里传开,玄卫却是紧蹙着眉头迟迟不肯接旨。
“玄卫?还不接旨?”公公也有些烦了,催促道。
接了懿旨,玄卫却依旧是犹豫。进了皇宫,可以离振兴更近一些,可那也意味着会更危险。
带着几丝犹豫进了大殿,却见周围几个官兵将自己围了起来。而面前坐着的,正是五皇子君临风。
玄卫虽然不喜,却依旧行礼恭敬道:“草民见过勤王爷。”
君临风挥了挥衣袖,示意他不用客气。身边的官兵却依旧没有退后。
君临风不急不躁的声音从大殿之中传来。
“玄卫,本王奉太后懿旨彻查二皇兄的离世,可是……”
说着,君临风摇头表示惋惜,“可是,这所有的结果都调查出来是由你所为,可是为什么?”
玄卫一愣,没想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间已经上了他们的道。却咬紧牙关,一句话也不说。
恭敬地跪着,不曾表达自己的任何看法。
“勤王爷,小人只是负责静王爷的安全,不曾做过陷害静王爷的事情,还请勤王爷明察。”
“明察?玄卫,你说,我,我就是查了以后才找你啊。”说着,将袖中的一张薄纸展在玄卫的面前。竟是一张供纸。
君临风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只是那弧度太浅,连他自己都看不清楚。供言中称玄侍卫与二殿下形影不离,点点矛头都写的清楚。
再看落款,却是那静王府上上下下的人。这突来的变故却让玄卫异常的冷静。
玄卫的心却平静了下来。或许,这一切都来的太突然,却又理所当然。
“玄卫?你可认罪?”君临风居高临下的看着玄卫,冷冷的问。
“玄卫不曾有罪,何曾认罪?”
“来人,将玄卫押入大牢!”君临风甩袖,不再用温润如玉的气质掩饰自己的嗜血,却恰好的被人看成了公事公办的廉洁模样。
在权势的面前,真理却往往被掩盖下去。不等玄卫为自己辩护,却已经被周围的人拉住,紧紧地钳制让他挣脱不开。
他也知道,为了主子的忍辱负重,他现在还不能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