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四章 再遇,赫连慕瑾到云府
“我……”闻言,白素原本带着几分玩味的脸上瞬间涨得通红,“我,我才不要!”
转过身去,眼前好像又浮现起了那个带着几分羞涩的少年的脸,不等云琉雅回应,白素很快的就跑了出去。
“是时候考虑嫁人了……”
云琉雅正欲叫住她,身后却传来一声清脆的男声,云琉雅疑惑的回过头去,正巧对上那满是柔情的异色双瞳,一头银发在身后无风自动的飘着,双足轻点,似是从天而降,恰好落在云琉雅的面前。
“你……”
云琉雅先是诧异,随后脸上划过一阵惊喜,身体不由自主的从位子上坐起,差点儿打翻桌上还滚烫着的银耳莲子羹。
“你怎么来了……慕瑾。”
犹豫了几下,她还是叫了他的名字。
赫连慕瑾人仙人一般从云琉雅的房中落下,正好听见她与那丫头的说话,眸中满是调笑的说道。听到云琉雅对自己的称呼,赫连慕瑾首先是微微一愣,眸中闪过一阵的失落,随即却又被一阵暖意所代替。
“怎么,不欢迎?”
说罢,不由分说的坐在她刚才坐的位置上,兀自的品尝起那还温热的粥来。
满足的神色从他的脸上传来,丝毫不在意身边有些尴尬的云琉雅。
“你……”
云琉雅有些微怒,但是想想他的身份也就作罢,只是看着他,尝试了许久还是没能叫出他的名字。
“雅儿。”
吃饱喝足之后,赫连慕瑾回过头来,看着脸上带着几丝粉色的云琉雅,心里感觉一阵大好。
云琉雅微微一愣,随即又换上一副不满的样子。
“干嘛!”
赫连慕瑾也不在乎,随性的呃站起,银发再次飘舞起来,背对着云琉雅,有几丝打在云琉雅的脸上,痒痒的。
“你还是不能接受吗?”沉思了片刻,赫连慕瑾开口问道。
虽然可以理解,但是刚刚云琉雅犹豫了几下依旧没能将哥哥叫出口的样子依旧让他的心里不时很爽。
云琉雅微微叹了一口气,看着赫连慕瑾的背面,脸上纠结的表情丝毫不做掩饰。
“慕瑾,我还需要一点儿时间。”
想了几天她也觉得赫连慕瑾丝毫没有骗她的必要,虽然在心里已经承认,但若是让她亲口说出来,却还是没能承认。
赫连慕瑾慕谨转过身来,湛蓝的明眸中有一股异样的神色流淌。流淌到云琉雅的胸口,有一种难以诉说的忧伤。
“宁姨还好吗?”
赫连慕瑾的声音很轻,云琉雅对这个男人越来越奇怪起来。
不仅仅是因为古族,到底要经历过什么样的事情才能让眼前这个看起来仍然年幼的少年会有这样的心思。
“娘亲,我还没有去找过她。”
她这才想起当初在山洞的时候,云琉雅曾经说过要向宁婉证实的事情。
“慕瑾,你陪我去看看娘亲吧。”
嘴角轻勾,展开嫣然一笑,灵动的双眸扑闪的看着眼前的男子,提议说。
赫连慕瑾微微一愣,随即同样的报以俨然一笑,朱唇轻启,院子里无论再怎么凌寒而放的梅花都失了颜色。
“好!”
“不可能!”
半个时辰之后,宁婉声音颤抖着说道,手中的茶杯不自然的掉落在地上,瞬间变得四分五裂。
“娘!”云琉雅立即扶上去,“娘,你别激动。”
宁婉身体本来就不好,现在又因为激动,胸口处不自然的起伏着。云琉雅赶紧将她扶到榻上,安抚着她。
宋泠天这么多年在他的心里一直都重重的压在心里,年少的岁月早已不再,宁婉也从来都没有奢求过什么,却并不代表她已经完全可以淡然处理所有有关他的事情。
许久,宁婉的呼吸才逐渐的平稳下来。
看着眼前容貌惊人的男子,再看看身边自己的女儿。不知为何,眉眼间竟然也觉得有几分相像起来。
“这位公子,不知你所说为何。但是雅儿确实是我与云昊天所生。纵然当年我与泠天两情相悦,但绝未做过半分逾矩之事,还请公子不要这般诋毁我们女儿家的声誉。”
虽然这样想,但是宁婉还是说道,温婉恬静的声音在口中传出,徒增了几分无力。
提到那个名字,虽然语气依旧是平淡的,但是眼里的情绪还是不由的起了几丝波澜。
赫连慕瑾并不生气,好像他来之前就会意料到这种结果,嘴角一直挂着一抹淡笑。
“宁姨,或许慕瑾所说却是有些欠妥,但是雅儿是您与父亲共同的女儿却也是不争的事实。”
虽然语气温和,却是仍然坚持着自己的想法。
宁婉有些不悦的看着他,再看看身边的女儿。显然,她在心里是已经有些认同了自己的身份的。既然这样,再多听他解释一些也无妨。
云琉雅拍了拍宁婉的手,“娘,慕瑾说当时宋叔叔是使用的幻术,您可能不知道,这也不能怪娘亲啊。”
“幻术?”
因为害怕宁婉一时接受不来,所以两个人在一开始对宁婉提及此事的时候并没有提到古族,但是现在从娘亲的反应来看,可能一切都要瞒不住了。
接受到云琉雅的默许,赫连慕瑾缓缓开口。
“宁姨,你有所不知,宋泠天,也就是我的父亲实际上是古族族长的儿子。因为族人和一些外界的原因,父亲常年在外逃亡,逃离在京城中与您相爱,但无奈族人和那些贪婪的人不愿意罢休,因为不想让您与他一样过上逃亡的生活,所以他才不得已离开。否则,他是绝对不会让你就这样嫁入云府的。当时父亲与你分别的那天,正好也是他被敌人追上的时候。”
宁婉愣了几下,古族,出身于大户人家的宁婉自然是听说过这个神秘的种族,但是却从来都没有想过竟会与泠天有关系,更没想过他还会是族长的儿子。
缓缓的闭上眼睛,明明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明明已经可以安然的面对那天,可是却在此刻心里突然变的格外的难受,好像再一次亲临其境一般。
泪水因为眼睛的紧闭而不曾流出,仔细的回想着之前的事情,心房的疼痛越来越甚,痛到让她难以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