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是没想到苏茵茵会这么说,夏尔有些自嘲,说:“漂亮又有什么用。”
“如果长得漂亮就有用的话,这世上就不会存在那么多的小三儿了。”
她是漂亮,比那个女人漂亮多了,可再怎么漂亮,林铭也不会将心放在她的身上,那个女人只需要微微一皱眉,哭一哭,便能俘获了他的心。
而她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什么都做不了。
小三儿?
她说的是陈舒雅吗?
她脸上还带着明显的泪痕,看来是刚哭过,苏茵茵忽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安静的看着她,喝酒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夏尔盯着她,夜风吹拂在她的脸上,撩拨的发丝飞扬,徐徐而缓。
“怎么,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怜?”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认识我的呢,刚刚我听见你喊我名字了。”
她也是脑子一热,正好看见这边有个小姑娘好似也在借酒消愁,那样子和她还是挺像的,大家都是同道中人,同病相怜而已。
“温氏公司以前著名的经纪人,我怎么会不认识。”
苏茵茵勾唇笑了笑,这笑容里不知道包含了多少的嘲弄和讥讽,命运弄人。
以前和夏尔那么要好,如今却只能是用陌生人的身份来面对她。
她愣了愣,随即释然,想想也是,自己以前在温轻鸿的公司里工作,谁不会认识啊。
“你哭什么,不就是林铭在外头找了女人恶心你吗?”
“他能找女人,你为什么不能找男人?”
苏茵茵一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笑的豪气。
她什么都知道,也知道林铭还在和他的那个初恋亲亲我我的,那是没被她撞见的,否则的话,苏茵茵肯定饶不了他。
思及她此生最痛恨的,就是那些骗女人结婚然后背叛女人的男人了。
恶心又无聊,如果哪一天温轻鸿也变成这个样子了,她绝对会毫不犹豫的离开他,才不会像夏尔这样哭哭啼啼的,借酒消愁。
苏茵茵却殊不知,有些话说出来容易,可是做到却是那么的难。
如今不过因为温轻鸿的猜忌都让她这么难受了,更别说以后变成林铭那样了。
爱情能使人容光焕发,也能让人千疮百孔满目疮痍。
“找男人?我去哪儿找男人!”
“你知道的到不少,倒是很像我以前认识的一个故人。”
夏尔喝了一口白酒,白酒很是灼喉,以前她很少喝酒的,不过是因为林初槿经常拉着她一起喝酒,渐渐的也就习惯了。
然后慢慢的,夏尔发现这酒真的是个好东西,喝多了就麻木了。
麻木之后睡一觉起来,就什么都忘了,第二天就继续喝。
“你是说林初槿吧。”
“你怎么知道她?”
“不对!你怎么知道我要说她的?”
夏尔诧异的看向身旁这个女孩子,这么细细一看,才发现她好像有些面熟,好似自己在哪里看到过一样,喝了太多酒,脑子不灵光,一时间也想不起来了。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很多人都说我像她,虽然我的确长得没有她漂亮,可是熟悉的人会说,我的脾气像她。”
这句话不过是用来敷衍夏尔的罢了。
今天既然遇上了,就注定了以后还会有交际,不会有陌生人,与其让夏尔心里产生怪异的想法,还不如让自己主动出击来得好。
这样也避免了在以后交往中所产生的误会。
“熟悉的人?”
“别想了,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苏茵茵大口喝酒,享受着冰凉刺骨的河风,说:“这世上总有那么几个王八蛋想要作妖,怀疑这怀疑那的,人生哪儿有处处都顺心的事情啊。”
“你和林铭那都是作出来的,当初有人劝你擦亮眼睛你不听,如今追悔莫及。”
她还真是感慨啊,眼看着她和林岩结婚都快半年了,夏尔的变化居然这么大。
妖娆妩媚,风情迷人。
是个男人见了都忍不住双腿发软的极品。
要她是男人啊,这辈子还就宁愿死在她这温柔乡里了。
可偏偏林铭不是个东西,放着美娇妻不要,非要什么初恋,难不成初恋身上的味道要香些?
夏尔没有说话,只是低头苦笑,是不是闷上一大口白酒。
喝得多了,人也就醉了,渐渐地就没了什么意识。
整个人都靠在苏茵茵的身上,一边哭一边醉醺醺的说:“我是被骗的……”
“我以为他真心爱我,可到头来才发现和我结婚只不过是个幌子,只有结了婚他才能和他的初恋在一起。”
每天,林铭都和他的初恋情人陈舒雅出双入对。
哪怕她现在和他住在一起,睡得也只是客房,他和那个女人睡在属于他们的婚房,每天晚上她几乎都能听见那该死的声音。
那么的放浪形骸,像是故意做给她的听的一样。
心脏早已千疮百孔,她强迫自己不要去看不要去听,也不要去痛。
可那些根本就于事无补。
她喝的多了,说的话也听不清楚明白,刺鼻的酒气从她的口腔里散发出来。
苏茵茵微微皱了皱眉,说:“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吧。”
“不要!我不要回去……”
她一把缠住了苏茵茵的手臂,闭着双眼说:“小丫头,你都不知道,那个家有多恶心。”
“他们天天在那个房子里做苟合的事情,沙发上,茶几,厨房他们都做遍了。”
“我只要一回去,就能看见他们两个人恶心的样子。”
她醉醺醺的,痛苦的皱着眉,忍着胃里的不适应。
天知道她有多么的恨陈舒雅,有多么的恨林铭。
“行,咱不回去!”
不回去多简单,直接带她回她那儿去不就得了?
半夜,苏伯温正要睡下了,忽然听见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开了门便是刺鼻的酒味儿传了过来,苏伯温看见是苏茵茵,肩上还扛着另外一个人。
“茵茵,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啊!”
“爸,别问了,先把人抬进去吧!”
苏茵茵去弄了热水来给她洗了脸,苏伯温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不知道做什么好。
“那个……茵茵啊,她是谁啊?你怎么把她给带回来了?”
苏伯温指着已经醉的不省人事的夏尔,有些担心,生怕夏尔是坏人,会威胁到苏茵茵似得。
“她是我一个朋友。”
朦脓间,夏尔只听见苏茵茵说的这么句话。
朋友?
她还能有朋友吗?
好不容易有一个交心的朋友,结果呢,最后却变成个傻子似得人。
“爸,你先去休息吧,我带她去我房间睡,你别担心,她不是什么坏人。”
苏茵茵安慰了两句,打发苏伯温去房间休息。
苏伯温点了点头便转身回房间休息了。
苏茵茵很少回这个地方,苏伯温也很少给苏茵茵打电话,他知道他女儿现在有出息了,她没回来肯定是有她的道理的。
要是自己打电话过去,肯定会打扰到她的。
所以这么长时间来,苏伯温哪怕是很想念苏茵茵,也一直没有个苏茵茵打过电话。
至于苏茵茵,虽然他是苏茵茵的父亲,可毕竟不是她的。
她只是占用了他女儿的身体,即便是感受到了父爱,也不可能全身心的将他当做自己的亲生父亲来看待。
毕竟在苏茵茵的心里,她的父亲,谁也不能取代。
夏尔就和她一起睡,她睡得不是很安慰,睡一会儿哭一会儿的,搞得苏茵茵自己也睡不着。
满脑子都是今天晚上的事情,心里烦躁的厉害。
温氏别墅。
现在天气凉了,大家平日里都已经穿上了薄毛衣,可沈辽竟然跑的满头大汗的。
“先生,没找到苏小姐。”
已经找遍苏茵茵经常去的地方了,都没找到。
出动了那么多人去找都没有找到,包括以前苏茵茵最爱去的兰娇河都没有找到。
唯独找到的只有还留在河边上的半箱啤酒和一个已经喝完了的白酒瓶子。
“该死!”
男人狠狠一拳砸在了桌上,眼里闪动着浓浓的戾气和愤怒。
该死的苏茵茵,竟敢跑出去!
真当他的话是耳边风了吗!
“早!”
苏茵茵还在刷牙,夏尔醒了,头晕脑胀的。
喝酒后遗症,大部分人都会有。
“这是哪儿?”
“我家。”
苏茵茵言简意赅:“你昨晚上不想回去,我就把你带过来了。”
“你不用担心,你身子好好的,我也不是坏人,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眼神若有若无的瞟向夏尔的胸,夏尔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胸前的扣子竟然打开了,露出里面大片大片的春光。
脸蛋儿顿时就红了,尴尬的扣好衣服说:“谢谢你昨天晚上带我回来。”
“那……”
“不用谢,先刷牙吧,收拾完后出来吃饭。”
夏尔:“……”
这命令的语气还真是……和林初槿很像啊。
她就是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那个苏茵茵吧,难怪昨天晚上看她觉得有几分眼熟,现在这亮堂堂的看着,就更像了。
听说她和温先生有一腿?
所以说她和林初槿很像的那个人,也就是温轻鸿咯?
仔细想想也说的过去,大概是和林初槿脾气比较像,才会选择苏茵茵,林初槿自醒来之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