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侯奉圣上之命讨伐辽东不臣,圣旨在此。”吕布大喝道。
“什么圣旨,不过是晋侯掩人耳目的罢了。”柳毅道,若是在这个时候让吕布在口头上占据了上风,对于城内的守军来说是极为不利的,虽然在公孙度的统治下,汉室的威严在辽东很弱,难保其中会有一些人心存汉室的,如辽西太守孙广,在幽州军到来之后直接选择打开城门投降。
“本侯听闻辽东猛将颇多,本侯亦是心痒难耐,不知何人赶出城与本侯一战?”吕布道。
城上知道吕布是如何勇猛的将领,皆是闭口不言,在右北平的时候,吕布给辽东军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连军中第一猛将公孙余都斩杀。
“将军,卑职愿意出城斩杀此人。”一名将领请战道。
“将军,卑职请战。”数名将领出列道。
柳毅敏锐的发现,最初跟随公孙度前往右北平的将领皆是保持沉默,出城应战的皆是原本驻守在辽东的将领,心知吕布定然是有一定本领的。
“阵前斗将,乃是匹夫之勇罢了。”公孙康理智的选择了拒绝。
“哼,无胆的辽东军,本侯让你们三招,可有人敢出城?”
吕布嚣张的声音,让军中的将领激愤了起来,这是对辽东军**裸的蔑视,即便阳虎战死沙场,辽东军的将领也不会因此而胆怯。
见群情激奋,公孙康只好命令麾下三名将领齐出,这三名将领在军中也是有着不俗的武艺,一同出战的话,也能杀一杀吕布的威风,至于说是否光明正大,在此时的公孙康看来倒是在其次了。
三名辽东军将领出战,幽州军中鄙夷声此起彼伏。
孙宁担忧的看了一眼远处的战场“黄将军,晋侯以身犯险,何不派遣将领前往支援。”
“以身犯险?”黄忠大笑道:“天下武将之中,若论勇猛,何人能及主公,你且拭目以待便是。”
幽州军前方的将士,目不转睛的盯着战场,以一敌三,这是何等的气魄,相比之下,辽东军就显得有些畏首畏尾了,阵前斗将,一般情况下都是一对一的,哪有出战便是三人的道理。
典韦策马缓缓上前,在距离吕布一箭之地停下,即使对吕布的武艺有着绝对的自信,作为亲卫统领,他还是要应对特殊情况的发生,只要战场上的局势对吕布稍显不利,他就会冲上去。
三名辽东军的将领互视一眼,皆是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惊喜,他们也没有想到吕布竟然如此托大,想要一人迎战他们三人,三人的武艺在军中不俗,即便是昔日辽东军中第一猛将,碰到三人的联手也只能败北,与大多数将领的想法一般,吕布身处高位,养尊处优,即使是以往有着很高的武艺,疏于锻炼,也不会有往日的风采。
三人拍马杀向吕布,吕布冷哼一声,轻轻一踢马腹,赤兔马如同离弦之箭,杀了上去。
三人只觉得眼前一道红光闪过,吕布便已经来到了眼前,画戟高高举起,在赤兔马的速度下,这一击蕴含的力道很强。
一名辽东军将领急忙举起手中的长刀抵抗。
“铿”的一声,辽东将领手中的长刀经受不住画戟上传来的巨力掉落在地上,画戟以无可阻挡之势,劈入了他的胸膛,而另外两名将领手中的刀枪亦是被画戟荡开。
吕布轻轻拉了拉正在疾驰的赤兔马一下,赤兔马会意,突然调转方向,向着两人杀来。
画戟上的血迹在日光的照耀下显得暗红,轻易荡开刺向赤兔马的长枪,削向另一名辽东军将领。
三合,方才还不可一世的辽东军将领全部落马,而那一名手持方天画戟身下赤兔马的将领依旧伫立在城外。
城上的守军一片哗然,这样的强势已经出乎了他们的预料,以一敌三,还能如此轻易的斩杀,公孙康亦是面色微变,他想过吕布很强,却没有料到吕布的武艺会高到这样的程度,这还是高高在上的晋侯、骠骑将军吗。
阳仪也是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喉咙上仿佛被堵住了什么东西一般,想到方才自己还想扬言出城为阳虎报仇,不觉得后背发凉,以自己的武力,就算是出城,仅仅是为吕布的画戟下再多一个亡魂罢了,他虽然自认为勇猛,却很难做到在三名将领的围攻下,从容取胜。
幽州军发出震天的吼声,看向吕布的目光更加的灼热,主将如此勇猛,他们感受到胸中有一股浓浓的战意正在滋生,只有冲杀才能让他们缓解激动的情绪。
“辽东将领,不过如此!”吕布冷喝一声调转马头往本阵而去,伴随着幽州军将士的阵阵吼声,策马进入中军。
若是换到之前吕布有这样嚣张的话,辽东军定然会群情激奋的,然而面对着这等高强的武艺,他们只能选择沉默,否则出城和吕布对战?他们没有那个信心。
公孙康带着一众将领回到军中之后,明显能够感觉到帐内的气氛凝重了很多,可见方才吕布在他的心头留下了可怕的印象。
柳毅出列道:“诸位何须担忧,只需固守城池,待幽州军粮草耗尽,必然退去,城内有上万兵马,纵然幽州军拥有床弩和霹雳车又能如何。”
公孙康也从方才的震惊中清醒了过来,努力挤出一丝笑容道:“柳将军之言是也,只需固守城池,幽州军就无可奈何。”
军中的将领抱拳称是,但心中具体是怎么想的就不得而知了,并州军的手段会仅仅是这么简单吗,连对方的主将都拥有如此可怕的战力,跟随而来的幽州军将士又会差到哪里,有城池之利,对手还有床弩和霹雳车呢,无论是野外征战还是守城,眼前的形势似乎对辽东军来说都不是怎么好。
公孙康冷哼道:“诸位皆是辽东军中的精锐,想我辽东军征战多年,高句丽、夫余、乌桓人,尽皆败北,莫非区区幽州军就让尔等畏惧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