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能应吗?
不能!
太子只能诚惶诚恐地跪下:“父皇,儿臣还年轻,担当不了大任,父皇身子骨不好就好好养着,您要儿臣做什么儿臣就做什么,您是大梁的顶梁柱,您……”
“父皇……”
皇帝知道自己把太子吓着了,就叹了口气道:“你起来吧,父皇老了,你得为父皇多分忧。”
太子站了起来:“儿臣自然愿意为父皇分忧,只是父皇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来吓唬儿子了!”
皇帝没接这道茬儿,他转头说起了顾遇。
“这孩子怕是动了真怒,不然也不会不管不顾地跟顺王府对上,珍珍这小姑娘他看得太重了!”
“不过也好,有软肋的人用起来才放心。”
让顾遇去办借阅书肆的事儿,也是变相地在保护他,让他在这段时间里远离官场纷争。
等到借阅书肆开办起来,皇室的声望达到一个新的高度,税收的事儿也该慢慢提上日程。
那个时候,顾遇有大用处。
……
珍珍第二天一大早给皇帝扎完针就去另外一处宫殿找曲神医,曲神医盯着这头不得空,珍珍把榜眼夫妻的脉案给他看,还把当时的情况跟曲神医说了一通。
两人就着脉案讨论了一番,又设想了几种可能会发生的危险情况,并一起指定了针对这些危急情况的抢救方案。
接下来珍珍每天都会把榜眼两夫妻的脉案拿来跟曲神医讨论,同时也会跟太医院的其他太医们讨论,太医们都很积极地参与进来,不用在宫中轮值的还会跟珍珍一起去状元楼去看榜眼两口子。
给他们把脉,看伤情的恢复情况。
毕竟这种病他们见得多,但是这种处理手法却是没见过的。
在榜眼娘看来,珍珍每天都会带着太医来给她儿子儿媳看病,真真儿是她们家的大恩人,是真心实意想要救她儿子儿媳的命。
而她的儿子儿媳,也终于在第三天醒了过来。
老太太高兴地把满天神佛都谢了个遍,还跟珍珍跪下,被珍珍眼明手快地搀扶住了。
“榜眼郎跟夫人算是暂时脱离了危险,接下来还得好好配合治疗,身体受了这么大的创伤,他们以后的身子骨肯定会比正常人弱很多。
需要好好将养,嗯,您的儿媳不能生了,正好您的儿子需要在房事方面节制,就别想着子嗣单薄,要多纳妾开枝散叶。
别到时候枝叶没散开,反倒是损了榜眼郎的寿数!”
老太太听着珍珍的话不停地点头:“我记住了,往后看紧他,不让他有别的女人!”
珍珍又跟老太太道:“除了这方面要注意,还需要注意的是他的饮食,要清淡,少食多餐,不能饿着,也不能撑着,一顿就吃个七分饱就行了。
饿了用点儿点心,还不能沾酒,不可食用大油的食物。
他毕竟是切了一截儿肠子,如今命保住了,但肠胃就弱了不少,万万经不起折腾了!”
“嗯嗯,老身记住了,多谢珍珍姑娘提醒!”
“老太太,您儿子儿媳要排气,就是放屁之后才能喝点儿白粥,特别是您儿子,一点儿油星都不能沾染,您儿媳妇要多喝鸡汤补补气血,汤要把油给撇掉……
这样吧,注意事项太多了,我给您写下来,您到时候有不明白的就看一看。”
榜眼的老娘抹泪:“真是谢谢您!”
“您对我们家的恩,我们家这辈子都还不清,往后您要是有啥事儿用得上我们,尽管说。”
“你个老糊涂,你谢她做什么?她收了四万两银子才救的人,你要谢也该谢谢我们王府才对,是我们王府给的诊金!”
云阳县主闯了进来,忿忿不平地指着老太太叱骂道。
珍珍翻了个白眼儿:“这是谁家门没关,把疯狗给放出来了?”
云阳县主气得跳脚:“好你个袁珍珍,你竟然骂本县主是狗!你活腻了是不是?”
珍珍双手环胸,嗤笑一声儿:“我爹果然没说错,这个世上还真有不少人乐意蹦跶出来认自己是狗!”
云阳县主扬手就打,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珍珍就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就那么一抖,云阳县主惨叫一声儿,她的手臂就耷拉下来,一点儿劲儿都没有了。
珍珍给她弄脱臼了。
云阳县主身边的人忙围过去看她的情况,珍珍捂着胸口,脸色煞白地慢慢蹲下去,躺在地上对太医两位太医说:“我不行了,我被云阳县主吓到了,我要晕倒了,劳烦二位把我送进宫去,免得陛下担心。”
说完,她就闭上了眼睛。
众人:……
珍珍身边的人忙将她背了起来,两位太医护着她离开,云阳县主的人拦住他们,一名太医道:“你们除非把我们都杀了,不然我们回到宫中,陛下怎么问,我们怎么说!”
云阳县主的人顿时就不敢拦了。
珍珍这个时候睁开眼睛,对怒火中烧的云阳县主道:“你吓着我了,没有四万两银子,我好不了!哎哟,我的心好疼,我又要晕了!”
这次她闭上眼睛就没再睁开。
所有人:……
“袁珍珍,你给我去死!”
“你们都是残废吗,给本县主拦住她!”
廖嬷嬷转头冷声道:“高姑娘还请慎言,陛下已经亲自下旨褫夺了你的封号,你现在就是庶人!”
“还请高姑娘想一想你今日来此的目的,你要是办砸了王府会怎么样!”
“高姑娘已经不是县主了,还是注意一下言行,不要像以前那样跋扈的好!”
“毕竟这次,顺王爷也被你牵连了呢!”
说完,廖嬷嬷就示意背着珍珍的婆子离开。
把云阳县主给气得呢……
云阳县主身边的人忙跪下来求她:“县主,县主您想想王爷叮嘱您的话,您答应王爷的话。”
“县主,县主您冷静,王爷吩咐的事儿咱们不能办砸了呀!”
其实已经办砸了。
状元楼又开始营业,来来往往的客人们挺多,云阳县主这一出虽然少有外人瞧见,但她的声音实在是尖锐,连外头大堂的人都听见了。
所以她说她是来道歉的根本不会有人相信。
顺王府的名声被她这么一闹腾,又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