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沈星茶为寻到临时落脚地,而觉得松口气的时候,她不知道莱宝儿惦记上了华云峥。
与风宝同相约好,沈星茶就带着疯老头、莱宝儿去休息了。
次日风朔苏醒了过来,身上的伤势仍有碍,但已经稳住了。得知沈星茶要去他们家做客,风朔先是惊了一下,而后连声欢迎。
待雨势一停,风家爷孙就乘坐上沈星茶的马车前往了偏远的兆丰城。
中台州九城十八寨,沈大小姐都嚯嚯过。其中兆丰城是几大城池中的垫底,路程遥远不说,还穷。
在记忆里,她去过两三次,觉得没什么好玩就没再去了,时隔将近三年,沈星茶都有点想不起来脑海中存留的画面了。
“兆丰城,嗯…你们住在哪?瞧瞧我识得不。”
“额…沈大小姐应该是不知道的,我们住的地方叫十八大院,你不经常去兆丰城,当没听过。”风朔顿了下,才回答。
这句“瞧我识得不”实在是让人心慌,沈大小姐不常去,能让她记住的地方多半只有被她祸害过的!
“唔,十八大院,的确没听说过,不过这名字好像奇奇怪怪的,毕竟九城中,居住之地多以城xx巷xx家或者几巷几号x氏家为称。”沈星茶直白的说出自己的疑惑。
风朔笑了声,道:“这是寻常人家。我们住的地方不太一样,一个院子里的人,大多都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合住状态。”
风宝同的家和别人的不一样,沈星茶有从书中了解一二。不过十八大院这名字,着实没见过,印象里他们住的地方并不叫这个。
想了想,她又问:“人可多?”
“十几个,不过沈大小姐不用担心,合住的我们老一辈是至交,年轻一辈交情也不错。且院里房与房的划分很明确,你不用担心会和他们有什么不愉快。”
大概是怕沈星茶计较什么,风朔一听到她问这话,立马就把她会担忧的事情挑明白了。
沈星茶瞧着他有些急,便说:“不会的,我只是随口一问。”但心下却在想别的事情。
《仙主》书里,风宝同这个人物是后面一点才出现的。他也曾带沈老二回过家,合住的状态也从未变过,但那时院里只有七个人。
风朔没存在过,剧情开启时他就已经是死亡的状态。
沈星茶依稀记得七个人中,三女四男,能说出来名字的就风宝同、他妹妹风盈盈,还有一个叫加奈娜的妖娆美女。
其余的叫赵什么,高什么的,不太记得了。
“张氏兄妹,张崇余、张念容。高淮、孙丙。”包崽听到沈星茶的心声,同她补充到。
“哦,对对对!”沈星茶点头,没错了,音差不多。
“不过这个张念容,名字感觉挺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
包崽冷笑一声,说:“当初在灵柩山脉,解决完鬼面藤的时候,你还说人家名字好听。呵,这才过了多久就把人忘了?渣女!”
被这么一提示,沈星茶才想起来,原来是那个很会害羞的小丫头。
……
沈星茶不回家了,改道去了兆丰城。而掐算着回来的时间,华云峥和华风行去了沈家提亲。
从双阴邙山回巨海城,即使中途下了场大雨,最多也就耽搁一天的时间。但延后了三天来沈家,沈星茶还是没回来。
沈权和华风行父子坐在客堂上,他只觉得尴尬不已。
喝下了第五杯茶,沈权就有点憋不住了,笑道:“华家主你们看这…我家大丫头到现在也没回来,以她的性子,她不在,婚事我不太好做主。”
华风行满不在意,“虽然现在顶流世家不兴联姻了,多讲究自由恋爱,但父母之命仍不可违背,沈家主大可放心应下婚事!”
沈权没应声,内心无声叹息。瞅瞅他隔三差五追着那大崽子几条街揍的架势,但凡摸着良心都说不出“父母之命不可违背”这话来。
这搁那丫头身上,管屁用?
沉默了会儿,他说:“这样吧!婚事我可以应,但不负责售后。到时候她不肯嫁,你们自己搞定如何?”
逃婚了也不能找沈家负责,凭本事去娶!
华风行端茶杯的手一抖,抬了头,这是几个意思?
“沈家主,这…”
“好。”
华风行正要争取,耳边就响起了清冷的声音,华云峥竟然应下了。怎能这般糊涂?
他正要说什么,对上大儿子的视线后,又把话憋了回去。
“这般你也愿,你到底瞧上了她什么?”
华云峥答应之后,反应最大的不是作为父亲的华风行,而是沈权。他那一脸“你发癫了吗”的表情,格外的耐人寻味。
语气里还有对自家孩子浓浓的嫌弃,就那狗崽子居然还有人稀罕,可了不得了!
华云峥说:“和她比较熟。”
沈权:……
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这倒好,专挑近的那根啃。
当然,沈权也就听听,谁会把这种话当真?为何执意要娶大丫头,这其中缘由怕是只有华云峥自己清楚了。
“行,那这婚约我就应了,沈家的婚书一会儿我给你写一份。不过事先说好,人上不上花轿,我不负责!”沈权郑重声明。
华云峥无异议,他点头了。
只要沈家承认他们之间的婚事,其他的一切都是小问题。左右沈星茶也打不过他,不愿意嫁?
呵,绑了。
婚约一应下,不多时,沈权就去弄婚书了。写完之后与华家的那份交换,华云峥就和华风行离开了。
华风行与沈权有同样的疑惑,“你娶她不是为了孩子吗?”熟是个什么道理。
“都有。”
“那为何不说开?”
华云峥沉默了会儿,良久才回答:“懒得扯。”只要达成目的,说什么不行?话少点未必不好。
华风行推着华云峥出了沈家的大门,正要往下再说点什么,便被门口那一幕吸引了注意力。
“沈大小姐回来了吗?”
“还没有。”
“三天了,她什么时候回来?你们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帮我联系到她?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找她!”
来打听的人是一个穿着护卫服饰的青年男子,他显得很急促,焦虑,似迫切的要见沈星茶,且听他们的交谈,这人当是连续三天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