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茶摊坐在地上抹了把额头的汗,看着沈清栀站起来,她笑了笑说:“别担心,这都是常事儿!”
联想到沈家主的“家暴”,路昭昭很无奈,不知道该说什么。不过见这人笑得那么开心,怕也是乐在其中的,毕竟可都是她占了上风。
看了眼对面,沈二小姐已经把气息调整好,但眼神仍揪着地上的人不放。沉默会儿后,她道:“等你术力沉淀下来,我们再打一场!”
“可别!”
沈星茶一听到沈清栀这么说,就连忙跳了起来。她算是怕了,“虐你没成就感,你还是放过我吧?”
如今的沈清栀,实力天惑境巅峰,十八岁的修为能到达这个层次已经很厉害了,但和六散先人的归元之境比,就是个渣渣。
“我是在通知你,不同意,以后就别想安生去玩!”沈清栀也是个狠人,在面对沈星茶的时候情绪最丰富了,这不,还用上了威胁。
沈星茶见她这般执着,摩挲了会儿下巴,问:“给钱吗?”既然逃不过,那要点出场费总行吧?
沈清栀扭曲了脸色。
司承皓直接笑出声来:“沈大小姐穷到这种地步了吗?”这是整个人都掉钱眼儿里了吧!
“我这叫做挖掘自己的商业价值懂吗?小屁孩闪一边去。”沈星茶拍拍自己的屁股,拉起满脸古怪的路昭昭往擂台下走。
突然脚步一顿,她又回头比了个数,说:“五百两出场费。”
司承皓抽抽嘴角,好不爽“小屁孩”三个字,但当着沈清栀的面也不好发作,只是嗤笑了一声,意有所指:“还挺便宜?”
“小朋友,一看你就是第一次来中台州的人。我沈魔头是什么人?你出外面去打听打听…”
“呀,都在呢?”
沈星茶正要说普通陪练都不止这个价,更何况她呢?还没给自己吹完彩虹屁,封叔就突然出现了,并直奔沈清栀而去。
“封叔,有事吗?”一眨眼沈清栀就变回了平常冷淡的样子,情绪平息的很快。
“有的。”封叔和蔼的笑着,他把手上的小册子递过去,说:“这是二小姐让我查的东西。”
“辛苦了!”
沈清栀接过,看了一眼就收起来,并回头接上沈星茶的话,道:“你刚才说的出场费,看在你身负巨债的情况下,我给你五百零二两。”
沈星茶惊呆了,卧槽!沈老二的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损了?
“噗哈哈哈…”
司承皓直哈哈个不停,而路昭昭看着身边的人吃瘪,也忍俊不禁的笑了,沈家这一家子相爱相杀的样子,别提多好玩了!
“多二两就多二两。”沈星茶喃喃着认了,看向沈清栀谄谄一笑:“那什么,打一场就够了吗?我这里支持提前预定的,两场九折,三场八折,四场七折!”
司承皓的笑戛然而止,因为沈清栀的脸再次臭了。本想让沈星茶不爽的变脸一次,结果那人没心没肺还脸皮厚,完全不痛不痒。
瞪了她一眼,沈清栀和司承皓就转身离开了。沈星茶目送他们的身影,压下嘴角的笑容,余光瞥见封叔往这边走来,又挑了挑眉。
“也有事找我?”
封叔慈爱的笑着点头:“是的,家主让我问大小姐,你打算用什么东西的血解封手上的灵宝?他好给你弄回来。”
“要血性很凶的,什么都行!”沈星茶想了想说。
凡宝、灵宝、仙宝中,只有灵宝从出世起就带着封印,并且需要用新鲜的血液去解封。而血性凶的东西,一般它的血解封出来的灵宝,杀性都会很强,器烈才好用。
“好的。”封叔记下了,预料之中。他又添了句:“我与家主今夜离家,大小姐要好好照顾自己!”
“去七杀阁?”
“是的。”
沈星茶表示自己知道了,丢下一句“路上小心”,她就拉着路昭昭折返回院,双双休息去了。
***
次日一早,一封信就传到了沈星茶的手中。那是沈权信鸟儿带回来的,上面只有短短两个字“魏家”。
点燃屋中的蜡台,沈星茶将信纸烧了,并舔了舔牙尖儿露出笑容来,“还挺意外的呵~”
“是魏家请的杀手,你打算怎么喊?”包崽问。沈权可是说过的,若刺杀背后涉及到世家,沈星茶就只能自己动手讨公道。
“去他们家喝茶!”
沈星茶眼珠子转溜一圈,心里打起了小算盘,这次不讹死魏家她就不姓沈。整理好自己出门,她还不忘敲路昭昭的门,去喊人。
“路姐姐~”
听到声音,里面的路昭昭赶紧过来开门,“怎么了?”
“我们家老头来了消息,想杀我的人已经知道是谁。现在我要去云火城算账,你去不去看热闹?”沈星茶眨了眨眼睛,眸光亮亮的。
路昭昭估摸了下自己的伤,点了点头,说:“去。”难得来一次沈家,不全面见一下沈大小姐的风采怎么行?
“那走!”
两人结伴出门,坐上了沈家的专属马车。从巨海城去云火城的距离和去长公城差不多,马车行驶上半个多时辰,才到达目的城池。
进入云火城后,她们就碰上一场大战。一群乞丐在门口那打了起来,似乎在争夺什么,车夫呵斥着让路却没人搭理,只一个劲的顾着抢夺。
“松手!”
“臭丫头,老子让你松手听到没有?!”
“直接打死算了!”
沈星茶听到声音,掀开车帘就亲眼目睹了这场战火。十几个乞丐正在殴打一个小女孩,企图抢走她怀中抱着的东西,但无论下多重的手,女孩都未曾松过一分力道。
那个孩子看起来只有十二三岁,很瘦弱,还蛮惨的!
沈星茶看了两眼,抢过车夫的缰绳和马鞭,一鞭下去就狠狠抽在马臀上。紧接着马鸣长响,如风似的啪嗒啪嗒冲过去,直撞入人群撂翻了好几个。
“啊嘶好疼!”
“他娘的谁这么眼瞎?没看见这里有人吗?”
沈星茶瞅准时机稳下马车,直挺挺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甩着手中的长鞭,面无表情的说到:“眼睛没瞎,但我目中无人,你们有意见吗?”
乞丐们见周围的人群惊恐散开,骂骂咧咧的回头,而待看清说话那人的面容时,他们哗的一下脸色就煞白了下来。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