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以先出衣裳，等营部验收，再拿钱，也就是垫资。”司念和谢灵儿说道。
按照正常的生意流程，需要先给三成的定金，出一部分货之后，再付款，等货全部出完，再付尾款。
这样生意做起来，也顺利，不会有太多风险，两处都没有风险。
可是想把生意抢过来，就得价格放低一些，再垫资，这样，才是他们谈判的条件。
谢灵儿讶然的看向司念，不得不佩服，司念确实有些头脑。
营部常年给三成的定金，这个钱，给出去，也是封行戳，定金是不退的，出了问题，也不会退。
而且，采购那里，是担着风险的，中途衣裳出什么问题，各种各样的风险都存在。
哪怕最后不赔钱，也会影响很大。
但是司念这一招，等于把风险，都揽到自己身上来了，营部肯定是乐意的。
“你说的，确实是个办法，但是这样的话，我们的风险太大了，得投很多钱，万一中途出问题，就更麻烦了。”谢灵儿对着司念说道。
司念点了点头，也知道谢灵儿考虑的问题，可以理解：“我知道，你放心好了，布料厂和成衣厂，都是我自己的，我会层层把关，不会有任何的问题。”
能够有这么大资金，和这么大的胆识，跟她合作的，唯有谢灵儿了。
她才来找谢灵儿谈，希望可以劝动谢灵儿跟她合作，谢灵儿同意了，她就直接去找督军。
一定可以拿下这个冬衣的订单。
“你说的，虽然很心动，但是风险太大了，在这乱世，我如今也不求再挣多少钱，能够安稳就行了。”谢灵儿想了想，对着司念说道。
“司念小姐，还是去找其他人吧，我觉得，我们这里，不太合适。”谢灵儿拒绝着司念。
要冒险太大了，一旦出问题，赔的血本无归，她不是赔不起，而是觉得没有这个必要。
司念是在放手一搏，她却不愿意陪着。
“行了，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处理，司念小姐若是没什么事情的话，就回吧。”谢灵儿对着司念说道。
意料之中的事情，司念知道，谢灵儿会拒绝，也不是一笔小数目。
她不指望，这一次，就能说服谢灵儿，有些事情，不能太着急了，得徐徐图之。
司念也爽快，没有死缠烂打，直接起身，让谢灵儿有些意外。
“好，那我就不打扰了，谢老板还是好好的考虑一下，我觉得可行。”司念嘴角带了一些弧度，和谢灵儿说道。
谢灵儿点了点头，跟着笑了起来：“好，我再想想。”
司念带着不眠，打算离开的时候。
忽然，一丫鬟跑了出来，匆匆忙忙的对着谢灵儿说道：“小姐，二小姐的情况不好了，又吐血了，您快去瞧瞧。”
“又吐血了？去把韩大夫找来，快去。”谢灵儿对着丫鬟说道。
说着话，谢灵儿慌忙进了里头的房间。
司念和不眠对看一眼，二话不说，跟着谢灵儿一起进了房间。
到了房间，床上躺着一个，约莫八岁左右的女孩子，丫鬟婆子喊二小姐，八成是谢灵儿的妹妹了。
“暖暖！”谢灵儿快步走了过去。
婆子激动的对着谢灵儿说道：“大小姐，二小姐刚刚还好好的，吃了药，睡着了，突然咳嗽不止，再然后就吐血了。”
“我知道了，我瞧瞧。”谢灵儿走了过去。
谢灵儿伸手扶着谢暖暖，许是发病了，吐了血，谢暖暖整个人看起来很虚弱，靠在谢灵儿身上。
也不过八岁的样子，很是憔悴，也很消瘦，应该是常年病体。
看得出来，谢灵儿很疼爱这个妹妹，身边用的东西都是极好的。
“暖暖，你好一点没有，忍一下，韩大夫马上就过来了。”谢灵儿心疼的对着暖暖说道。
她没有亲人了，只有暖暖一个亲人，可是没想到暖暖身子骨不好，这些年，一直用药耗着。
小小年纪，本该是过的荣华富贵，却成了这样。
谢灵儿红了眼睛，心疼的不得了。
司念瞧着谢暖暖，对着谢灵儿说道：“给我看看吧，我来瞧瞧。”
谢灵儿看着司念，猛然想起来，司念就是大夫，慌忙点了点头：“好，你给瞧瞧，这孩子打小就咳血，一直不好，看了不少的大夫，都说没几年活了。”
她有的是钱，但是钱却不能买来暖暖的命，每次都是如此。
花了不少的钱，找了不少的大夫，都不能治好暖暖。
司念点了点头，表示理解，直接接过谢暖暖，抬手摸上谢暖暖的脉象。
谢灵儿直直的看着司念，司念看了一会儿，又看了看谢暖暖的面部，这才从包里摸了一颗药给暖暖吃了。
暖暖吃了药，也不过片刻，脸色恢复了一些红润，整个人看起来好多了。
司念扶着暖暖躺下，让暖暖睡着。
谢灵儿瞧着暖暖的状况好了不少，眼底满是惊喜：“司念，你给她吃了什么？你能治好她的病吗？”
“我就这么一个妹妹，你一定要治好她，她才八岁，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只要你能治好她，你说什么，我都愿意。”谢灵儿对着司念说道。
她现在只希望暖暖的病可以早点好起来，别的，她都不在乎了。
司念看着谢灵儿，伸手拉谢灵儿拉了出来，到了外间。
谢灵儿满是期待的看着司念，等着司念回答。
“暖暖这个病，有五六年了，之前发烧过一次，落下的病根，常年累月，病入肺腑，吃的药又不对症，才会有这样的情况。”司念和谢灵儿说道。
有些热症和寒症，不容易分辨，一旦错了，那就真的错了。
只会越治越坏，当初暖暖的情况就是这样，再后来，就更不容易治了，这个年代医疗条件就这样。
再加上乱世，真本事的人，都隐世埋名了，反而那些个不懂得医术的江湖郎中多了起来。
“你说的，我不太懂，但是大概就是这样，那怎么办，暖暖的情况，有救吗？”谢灵儿拉着司念的手，对着司念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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