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同时心里又有一个声音,告诉她别再往前走了,前面会有危险。
危险?那她就冒险。
好奇战胜了心里的声音,孟寐距离那个山头越来越近。
……
长生和路知遥进了卞城。
路知遥已经被马颠簸的说不出话,只能驱马跟着长生,节省力气。想着一会儿在面对卞城知府的时候,自己该怎么说,怎么让自己表现的更从容安然。
长生把路知遥丢在了府衙门口,
就又骑马前往青鸟驿传,根本就没有要陪着路知遥去府衙,他更担心的是孟寐。
路知遥犹如被抛弃的怨妇,瞅着已经骑马跑远的‘怜兄弟’,“我……我可怎么述奏啊。”
“路大人,您来啦。”从前跟过路知遥的衙差,看到路知遥来了,立刻热情的上前招呼。从前路知遥在任的时候,对他们都不错,所以他们也不会冷脸冷语。
路知遥叹了口气,“还是你们好啊,你看看刚才那个,说走就走,正经差事都还没干呢。”
“是是是,大人受委屈了,咱们都看到了,就是欠调教的玩意儿。”
“就是,老爷我可想死你们了……”
……
“怎么有这么多山洞啊?”孟寐好奇的看着面前的山。
陆陆续续的难民就是从那些山洞中出来了的。
山洞不大,也就一两个人能进出,她骑的马是进不去的。四下看看,把马拴在了一块石头上。若是有流民牵走它,她也没法。她总不能分身,留一半在这里看马。
丢就丢了吧,希望牵走它的人能善待它,但最好是别牵走,不然她回卞城,就要走着回了。
洞中一片黑暗。
孟寐抹黑往前……越走越觉得冷。
虽然外面本身就冷,但是山洞里的冷,是从棉衣直接透进骨头里的冷。
她觉得自己得回去了,好奇归好奇,冒险也行,但是拼着生命危险就有点儿太不值得了。人生最重要的不是金银财富爱恨情仇,那些和最重要的东西相比,都浮云。
人最重要的是命!有道是,除死无大事,就是这个意思了。哪儿有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反正在她现在的价值观中,再没有比这个更重要的了。
“你的命,还有长生的命,谁更重要?如果只能留一个人的命,你选择谁?”忽然她的脑海里,有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
她很肯定这个声音自己从来都没有听过。
而且也听不出男女来。即有女子的温柔细腻又有男儿的低沉磁性,融合在一起,十分悦耳动听。
孟寐忍不住想跟他聊两句,“你是谁啊?叫什么名字?”
“我是天道。”对方回道。
孟寐如果手里有一块砖头的话,一定会分成两半,然后一半一半糊到这个说话之人的脸上。
“你如果敢这么对我的话,我会让你生不如死。”声音又在孟寐的脑海里响起。
“……你能窃取我的想法?”孟寐眯眼,瞅着眼前的黑暗,她根本就看不到对方,所以就算是有砖头也不知道砸哪儿,或许能投石问个路?胡思乱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