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遇到宋晚,陈云现在肯定还在为这两件事焦头烂额呢,哪会这么轻松?
毫不夸张地说,宋晚就是她的救星。
尤其是刚刚,赵立志那家伙打电话过来,明显是故意想给她添堵,顺便冷嘲热讽一番。
若是以往,陈云就算再看不上他那副德性,但毕竟问题还没有解决,也只能忍着。
但这次可就不同了,事情都已经解决了,她又怎么可能任由对方在自己头上撒野?
所以面对赵立志的冷嘲热讽,陈云直接强势怼了回去:“我知道赵副总专门打电话过来询问这些问题,是出于对公司业务的关心,但这毕竟是我负责的业务,也已经解决了,就不劳你费心了。”
说完这话,她根本不给对方回应的时间,又道:“我这边还有些事要处理,就先挂了。”
说完,直接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
听完陈云的描述,张校长忍不住开怀大笑,指着她道:“陈总你这都多大年纪了,还这么意气用事,跟个小年轻似的,也不怕人家笑话。”
“张教授这话可就说错了,我要是一味忍着,那才是真的让人笑话呢,”陈云刚刚解了气,现在心情特别好,乐呵呵地招呼大家道,“好了好了,不提这些无关紧要的事了,大家赶紧趁热吃菜。”
就在这边五人围坐着边聊边吃的时候,身在京城的赵立志却是气得差点把大哥大给摔了。
陈云那个老女人竟然敢直接挂断他的电话!
一旁同样身为云阅翻译公司副总经理的周正疑惑问道:“赵总,刚刚陈总说了什么?”
赵立志把大哥大狠狠拍在桌上,怒火中烧地道:“她竟然敢挂我电话,这臭老娘们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周正追问道:“那她电话里都说了什么?”
赵立志气冲冲地道:“她说那两件事都是她的业务,让我少过问,还说事情已经解决了。”
一听这话,周正立刻竖起眉头:“陈总她真的说事情已经解决了?”
赵立志刚刚只顾着生气了,还真没仔细想这个问题,此时被周正这么一提醒,这才反应过来:“她确实是这么说的,但应该不可能啊!”
接待外商的事情他们都知道,对方的要求非常严苛,既要求有专业的翻译水平,还必须年龄在十六到十八岁之间,这根本就是不可能达到的要求。
至于那个所谓的专项小组,就不用别提了,虽然项目已经启动了,但现在根本毫无进展,和没启动也没什么区别。
他可不相信陈云只是离开京城几天,就顺利把这两个问题解决了。
周正也觉得很不可思议,但他想的更多一些,陈云这次抛下公司里的事情离开得这么干脆,该不会是真找到了合适的人选吧?
周正带着顾虑问道:“赵总,你说陈总会不会是真把问题解决了?你知道她这次是去哪了吗?”
“这我怎么可能知道?她天天防我就跟防贼似的,去了哪里怎么会告诉我?”赵立志冷哼一声,语气十分不悦,“不过不管她去了哪里,都不可能把那个问题解决!”
周正迟疑着道:“我也觉得很难,但如果真的……”
“没有如果!”赵立志直接打断了周正的话,“我看那个老女人就是为了给我添堵,才故意这么说的!她现在躲得了一时,可躲不了一世,我倒要看看她什么时候回来,怎么收拾她的那些烂摊子!”
周正本来还想再说些什么的,但见赵立志一脸的愤怒,根本听不进去,只能作罢。
京城这边发生的事情,陈云并不知道,五人轻轻松松吃完晚饭后,就各自分开了。
宋晚和陆承寒一起回到酒店后,先敲了校长和王老师的门,告诉他们自己已经回来了,然后才回了自己的房间。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陆承寒安排了车送校长和王老师回去,自己则和宋晚一起启程前往京城。
本来校长和王老师是极力拒绝的,他们这几天吃的、住的、用的都是陆承寒安排好的,哪好意思再让对方把他们送回去?
奈何陆承寒对他们的态度早有预料,直接使用了之前用过的那一招,提前把车准备好了,还提前给好了租金,不能退的那种。
无奈之下,校长和王老师也只能接受陆承寒的安排。
等这两人出发之后,宋晚和陆承寒也出发了,早上出发,到下午的时候抵达京城。
到了京城之后,两人直接去了服装厂,宋晚挑挑拣拣一番,确定了衣服的款式和数量,接下来的工作就可以由服装厂的工作人员来完成了。
挑选完了衣服,宋晚又开始设计衣服,不过说是设计衣服,其实也就是把之前已经想好的几款服饰画下来。
等她把衣服设计完,外面的天色已经擦黑了。
陆承寒一直陪在宋晚身边,看她忙到现在都没停歇,不禁心疼地道:“你今天太辛苦了,我们早点回去吧,这样你也能好好休息。”
宋晚伸了个懒腰:“好。”
虽然没觉得有多累,但这一天确实是没闲下来过,反正接下来也没什么事了,回去早点休息也挺好的。
不过回到别墅之后,宋晚也没急着休息,而是把客厅里的电视打开了。
自从来到这里之后,她每天要么忙着赚钱,要么忙着学习,要么就是在虐渣,还从来没有看过电视。
在小宋村和县里的时候,家里也没有电视可看,不过现在既然来了京城,有条件了,她当然要好好感受一下这个年代的电视。
至于陆承寒,则是去厨房做饭了。
宋晚本来也想去帮忙的,却被陆承寒按在了沙发上:“你好好休息一下,做饭的事交给我就好。”
就这样两人一个在厨房里做晚饭,一个在客厅里看电视,虽然两人都没说话,但这样的气氛却是最打动人的。
陆承寒站在厨房里,一边切着菜,一边听着电视里传出的声音,以及宋晚偶尔的笑声,心底早已软得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