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昱是知道宋晚开着一家饰品店的,因为这家店正是韩双在打理,而这段时间他又时常去找韩双,自然也经常往这家店里跑。
不过他压根没把饰品店和自家的水晶厂联系到一起,因为他根本没注意到饰品店里还包含着水晶元素的饰品。
不过在宋晚说出这番话后,他的思路也就随之打开了,当即用力一拍掌,情绪高昂地道:“你说得对啊,那些碎水晶放在别的地方不够看,但制作成小饰品应该还是够用的。”
说完,又忍不住夸赞道:“果然还是小晚你聪明,我之前怎么想也想不出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结果这才刚一问你,问题就顺利解决了,你实在太太太太厉害了!”
“陈大哥先别急着夸我,我现在也只是提出一个大概的想法,具体能不能实施,该怎么实施都还不确定呢,”宋晚倒是挺淡定的,“首先咱们是不是应该好好规划一下这件事,然后再和伯父商量一下?”
“对对对,小晚说的对,这件事确实得好好规划一下,”陈昱连声附和,然后直接把这个重任交给了宋晚,“我在这方面确实不行,所以还是要麻烦小晚多费心了,我先替我爸谢过你了。”
宋晚:“……”这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不过怪归怪,正事还是得按部就班地做,宋晚当即把超市的事儿先往后挪了挪,开始规划水晶的事。
这件事既然已经有了思路,接下来也就不难了,无非就是把事情分步计划,不过毕竟是要和长辈合作谈生意,该有的认真和敬重还是要表现出来的。
宋晚花了三天的时间,做出了一份完整的合作方案,主要针对那些碎水晶的加工方向,以及后续的销售途径。
完成这份方案后,她直接联系了陈昱,第二天一早就和陈昱一起出现在了陈家。
陈昱特别激动地对父亲道:“爸,之前你跟我说的那件事,我是真没什么思路,但我想着你难得跟我提起了,我总得尽尽心,于是我就去求助小晚了,然后她就想出了一个特别绝妙的方法。”
陈父的心情却有点复杂,他只是出了个题目,想考验考验儿子,结果儿子竟然二话不说直接搬了外援,这可真是……够会省劲儿的。
陈父歉意地对宋晚道:“小晚,我并不知道小昱竟然会去麻烦你,这件事实在抱歉。”
宋晚赶紧表态:“陈伯父言重了,我和陈昱本就是关系很好的朋友,帮忙是应该的,况且在这件事上,确实不是我在帮陈昱的忙,而是我想要向陈伯父您求个合作的机会。”
说着,她直接递上了自己制作的合作方案:“这份方案还请陈伯父过目。”
陈父心中有些狐疑,但见宋晚态度郑重,便把方案接了过来,翻开来慢慢看起来。
一开始他还在心里疑惑宋晚刚刚说要和自己合作是什么意思,不过在打开这份方案后,他的心思很快就完全放到了方案上,神色也变得愈发认真专注。
等把整份方案看完,陈父的脸上已经多出了几分难掩的激动之色。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合上方案,抬头看向宋晚的神色较之之前更为郑重,还隐含着激动:“小晚,你刚刚的话说的很不对。”
宋晚有些愣怔,开始回忆自己刚刚哪句话说的不对。
却见陈父的脸上突然绽放出一个开怀的笑容,语气里都带上了明显的笑意:“并不是你在向我寻求合作的机会,而是我想要获得与你合作的机会,希望你能给我这个机会。”
宋晚原本还担心是不是自己哪里说的不太妥当,听到这话,这才放下心来,她也不矫情,直接坦率地道:“求之不得。”
双方都有合作的意向,这件事很快敲定下来,接下来就是商谈合作上的具体问题了。
虽然这个主意是宋晚提出来的,但她毕竟是要寻求合作,自己也是有钱可赚的,因此开出的条件很简单,只要求陈家的水晶厂优先向她的饰品店供货,同时希望进价能够给低一些。
但陈父虽然是生意场上的人,却也是有底线和原则的,再加上自家儿子之前多得这小姑娘照顾,两人又是朋友,他就更不能让这小姑娘吃亏了。
他态度坦诚地道:“你说的这些我都可以满足你,除此之外,往后但凡是这方向的生产线,我都给你三成利润。”
宋晚立刻摆手拒绝:“这些都不需要,陈伯父能答应我的条件就好。”
她在这桩生意中做的,也就是提出了一个想法,顺便制作了一份方案,其他的都和她没有关系,她哪好意思占人家三成利润?
但陈父的想法却完全不同,如果没有这小姑娘提出的想法,没有如此规划详尽的方案,他又哪来的那七成利润?
“小晚,我并不是因为小昱的缘故,才提出给你三成利润,这本就是你应得的,”陈父郑重其事地道,“你看似没有做太多事情,但却是最关键的一环,也是这桩买卖的起点。”
陈昱也在一旁附和道:“小晚,你确实帮了我们家很大的忙,这本就是你应该得的,你千万别觉得不好意思。”
双方一番拉扯后,最终还是宋晚无奈败下阵来,接受了这份好意。
然后双方拟定了一份协议,当场就愉快地签下了。
不过虽然事情进展得很顺利,但等忙完这一系列事情后,时间已经不早了,陈父盛情邀请宋晚在家里吃饭,宋晚也没拒绝,大家刚达成合作,也就算是庆祝一下了。
中午这顿饭是陈母亲自下厨,做了满满一桌子的菜。
饭桌上虽然人不多,但气氛一直都很和谐,宋晚吃得相当满意。
茶足饭饱后,宋晚向陈家三人告辞,然后一出门就看到了陆承寒的身影。
不等宋晚开口,陆承寒便先一步道:“是陈昱打电话告诉我,你在他家里做客,让我过来接你,小晚放心,我时间把握得刚刚好,并没有等很久。”
宋晚到了嘴边的话只能又咽了回去,转为:“那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