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娆本来就虚软无力,这么一掐,根本就像是在给夜墨澜挠痒痒。
他总算放开了她,目光却恶狠狠的。
“夜墨澜……唔……”
还没说出口的话,再次被他吞噬。
屋内很安静,偶尔传来蜡烛燃烧发出的噼啪声,以及某殿下气息不稳的呼吸声。
他原本是想惩罚她的,可没想到最后为难的是自己。
她的唇太软,太香,他沉迷其中无法自拔,想要索取更多。
“夜……墨澜!”秦娆的声音有点破碎。
他恋恋不舍的移开了唇,抱住她的头,目光和她对视。
两人气息交缠,空气爆发着暧昧的因子。
他声音沙哑,目光幽深,“秦娆,本王说过,不会让你出事,你的命是我的。”
秦娆:放他娘的狗屁!她自己的命掌握在自己手里!
“既然你一心求死,那本王也没必要顾及了。”
秦娆还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就被他拦腰抱了起来。
他抱着她大步流星朝床铺走去,轻轻地将她放在床上,如狼一样的目光凝视着她。
夜墨澜将手伸到腰侧,解开了暗紫色绣着如意纹的腰封。
白色的幔帐垂落下来,在昏黄的烛火的映照下,只见幔帐后人影绰绰。
“夜墨澜,你敢!”
他双手撑在她身侧,“本王为何不敢?反正你过两天就毒发身亡,你以前那么喜欢本王,本王大发慈悲成全你,你应该偷笑。”
秦娆恶狠狠地瞪他,虽然目光完全没有杀伤力,软绵绵的就像打在棉花上一样。
他弯下腰来,整个人几乎贴着她,嘴里说着气死人的话,“反正你如今也没有力气反抗。”
秦娆气得脸色铁青,胸口剧烈起伏。
嘴上的口脂,早就被凶狠如狼的睿王殿下吃了个一干二净了。
夜墨澜放肆地打量她,“没想到你还挺有料的。”
“你踏马的眼睛看哪里?找死!”
他挑起好看的眉头,一双如墨的眼睛深邃如海,嘴角挂着邪肆的笑,“反正你今晚都是本王的,本王想看哪就看哪儿,想怎样就怎样。”
他伸手去扯她的腰带。
“夜墨澜,你给老娘住手!”
若是平时,秦娆肯定早就反击了,奈何她现在真的没有力气,如砧板上的鱼肉任他宰割,心里憋屈得要命。
他武功高强,敢夜闯侯府,肯定有所依仗,府里巡逻的守卫,说不定已经被他放倒了。
夜墨澜的动作没有停。
她的斗篷被他脱掉了,只穿了一身雪白的里衣,身材玲珑有致,隐隐约约看到里头的小衣。
粉色的。
夜墨澜呼吸微微一滞,心脏狂跳。
秦娆瞪他,“没想到堂堂睿王殿下竟然是个伪君子,色~令智昏的混账!”
“骂吧,继续骂,这样更带劲儿。”
他只能用邪肆的表情面对她,天知道他紧张得手心都在冒汗。
毕竟是头一回,还是在强迫她的前提下。
昏暗的烛光下,眼前的男人一双黑眸灿若星辰,眼睛里像是有无数的星星洒落,如银河般璀璨,惑人。
秦娆呆了片刻,被眼前的美色吸引,朝他伸出了手。
她眼尾翘起,平日里冷清的眸此刻闪烁着光芒,眉宇间染上了丝丝媚色,嘴角的笑容邪肆又轻佻,整个人平添了几分妩媚。
夜墨澜看得眼睛都直了。
“既然王爷如此盛情,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
俗话说得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反正她都要死了,何不风流快活一把?
本来她对夜墨澜本来就有好感的。
她的态度转换得太快,夜墨澜一时反应不过来。
秦娆在他耳边吐气如兰,“王爷若是生手,会让人很难受的。”
夜墨澜心神荡漾。
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最后,在他身体紧绷得都快要爆炸的时候,夜墨澜放过了她。
他拉过被子将她的身体盖住,如若不然,他怕自己化身为禽兽把她给吃了。
她身体还很虚弱,肯定承受不住。
方才会那样对她,不过是在吓唬她,谁知道撩着撩着,反倒把自己给撩得上了头,欲罢不能。
秦娆就知道他不敢,才会配合他演戏。
不过这家伙能在这种时候停下来,自制能力还算不错。
夜墨澜目光沉沉,“秦娆,本王估摸着也中毒了。”
秦娆:??
他抚着自己的唇。
秦娆瞬间明白过来。
“活该!”
谁让他没经过她的同意就亲她?
她身中剧毒,用过的茶杯和脸盆、毛巾等,她都让陈妈妈和紫苏她们用开水煮几分钟消毒,最好不要用手去碰。
夜墨澜倒好,不管不顾地就对她动手动脚,毒素能不过到他身上吗?
旖旎的气氛瞬间没了。
过了好一会儿,秦娆才说道,“你转过身去。”
他这回没有跟她作对,很听话地背过身,掀开幔帐,远离床榻。
秦娆整理好仪容,套上了厚实的斗篷,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这才下了地。
夜墨澜听到了身后的动静,伴随着脚步声,一股清淡的栀子花香紧随而来。
这香气极好闻。
她用的香总是清淡的冷香,让他轻易就能分辨出,那次也是因为沈玉姝身上浓郁的香气与秦娆的差别甚大,他才会辨别出怀中的人不是秦娆。
秦娆走到桌子旁,给自己倒了杯温水喝下。
夜墨澜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她的纤纤素手上,像青葱一般,细小,柔弱无骨。
“裹得这么严实,方才不是还肖想本王?”他开口揶揄,也有掩饰内心的心虚,缓解气氛的意思。
秦娆挑眉,“王爷确定说的不是你自个?”
她乌黑的青丝柔顺地披散在肩头,发上没有任何首饰,素着脸,身板纤细单薄,仿佛风一吹就能飞走。
他皱眉。
病了这几天,她都瘦了一大圈。
秦娆伸手给夜墨澜号脉。
这一次夜墨澜没有拦着。
秦娆用玉葫芦给他扫描,玉葫芦发出了滴滴的声音,这是身体有恙的提示。
他果然中毒了。
秦娆皱眉,想奚落他几句,最后却还是闭上了嘴巴。
事情已经这样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
“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