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损失费”这个词,还是跟她学的。
他大概也能猜到是什么意思。
她骗了他,让他担惊受怕,整夜整夜睡不着觉,非要亲眼看着她才安心,每天晚上都夜闯侯府,就为了离她更近。
她必须赔偿他!
夜墨澜又压着她在案桌前吻了好一会儿,才解开了她的穴道。
秦娆一脚就朝他的下腹踹过去,他反应迅速隔开她的腿,然后将她的脚抓在手心,一个用力,将她扯进了怀里。
“投怀送抱,嗯?”
秦娆手肘往后一曲,夜墨澜早有防备,将她手脚缠住,困在怀里。
“看来是真的好了,这般生龙活虎。”
他一直高高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紧绷的那根弦,松懈了下来。
“放开!”
“不放。”
秦娆咬牙,这个无赖。
“娆娆还没回答我,怎么赔偿我的精神损失费。”
秦娆嘴快,“怎么赔偿?肉偿?”
刚说完她就后悔了。
这家伙现在恨不得找机会和她亲近呢,她这么说岂不是在给他机会?
夜墨澜困住她,温热的唇贴着她的耳朵,好听的声线钻入她的耳膜,秦娆瞬间头皮发麻,浑身战栗。
“肉偿?这个答案,我喜欢。”
他亲了亲她白皙的耳朵,“既然娆娆这么有诚意,我就却之不恭了。”
“你别乱来,刚才是我口误!”
“脱口而出的其实是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你放屁!”
秦娆的声音被某个色令智昏的家伙给吞噬了。
要不是秦娆气不过咬了他一口,夜墨澜还舍不得松开她。
男人性感的薄唇一点殷红,看上去带了几分野性和暧昧,让人想入非非。
他也没有去擦冒出来的血迹,而是用指腹摩挲着秦娆略微红肿水润的红唇,眼睛都是欲~望,目光极具侵略性。
“你能不能别总是对我动手动脚?”
男人盯着她红润的唇,眼神黯了下,她身上淡淡的香气袭来,他喉结滚动了下。
“不能。”
“夜墨澜,我和你没有半点关系,你别想占我便宜!”
她都快气吐血了。
本来女人的力气和男人就有差距,她自以为自个身手还不错,然而在武功高强的睿王殿下面前根本就处于劣势,两人要是对打,她没有丝毫胜算。
睿王殿下低头吮了下她的脖子,在上面留下了血迹,他眸光一深,伸手擦掉。
“娆娆急着和我扯上关系,我明儿就上门提亲。”
至于占便宜,睿王殿下已经把秦娆当成他未来的王妃,无耻地想着,提前收取一点利息也是可以的。
“你敢!”
他双手还搂着她纤细的腰肢,低头又啄了下她的脖子,“我们都这样了,娆娆不嫁我,还想嫁谁?”
“明明是你禽兽!”
夜墨澜眯了眯眼,“禽兽吗?那么,我方才的行径还不够禽兽。”
秦娆惊得想躲,火热的吻已经压了下来。
唔……
夜墨澜你个混蛋!
谁说睿王殿下清心寡欲来着?那是还没有遇到喜欢的人。
而秦娆,落在他心里,占据他的心上,成了他的心头肉。
睿王殿下想起午后归衍回到睿王府时,笑眯眯的说着秦娆的毒已经解了。
归衍还说道,“三天后是小师妹的及笄礼,我得给她准备份厚礼。”
归衍还装作不经意地说道,“小师妹性子好,医术好,及笄后,要上门提亲的年轻才俊肯定把侯府的门槛都踩平了,裴钦那老家伙也说小师妹该议亲了。
师弟,你觉得裴砚怎样?
好像景王、顾三公子也不错。
啊对了,还有小师妹那个薛表哥,在庄子上我见过,文质彬彬,谦谦君子。我是小师妹的师兄,也可以帮她掌掌眼。”
他当时气得脸都黑了,明知道归衍是故意的,可一想到有那么多人觊觎秦娆,心里就不爽。
“她是我的!”
归衍大惊,“你不是各种嫌弃小师妹吗?还看不起她,她跟你一点都不般配,简直是一朵鲜花插牛粪上,不行,我绝不同意!”
睿王殿下又被咬了一口。
他伸手抚着嘴上的血迹,看向秦娆的目光高深莫测。
秦娆挣脱了他的怀抱,离他远远的。
今天的夜墨澜太有侵略性了,和之前那个冷清寡淡的他相比,差距甚大,就好像突然吃错药了一样。
秦娆在前世没有谈过恋爱,她不知道睿王这是正常的,男人对心爱的女子总有很强的占有欲,极为霸道。
如今夜墨澜一见到秦娆,就想压着她亲,还想把她困在身边。
“过来。”
秦娆撇撇嘴,傻子才过去呢。
夜墨澜也不恼,直接抬脚朝她走了过去。
“身体感觉如何?”
“还行吧。”
“归衍说,解药就是你放在药箱最上面的那两种药?”
昨天他也有看到过。
秦娆挑眉,“是啊,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他很配合地回答,“惊喜,意外。”
秦怀逸去玉王府告知他时,他当时还懵了下,紧接着就是狂喜,恨不得直接到侯府来抱抱她,亲亲她。
但他还是尽力克制住了。
白天过来,只能规规矩矩地和她说话。
晚上摸进来,却可以这样那样。
夜墨澜伸手抚着她柔顺的青丝,“明明有解药,为何不用?”
秦娆眼神飘忽。
其实她完全没有必要心虚,夜墨澜又不是她的谁,管那么多干嘛?
可一想到她刚才将她压在案桌边上亲,她觉得还是不说为好。
总不能告诉他,我想死吧。
万一他又发神经……
夜墨澜忍不住低头啄了下她的嘴角,然后伸手抱住她。
秦娆要挣扎。
“别动,就让我抱一会,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秦娆相信他才怪,这个大猪蹄子。
怀抱满满的,夜墨澜的心才踏实一些。
秦娆就像个谜,裹着一团迷雾,他看不清,看不透。
她明明有解药却不想解毒,这个认知让他恐慌。
总觉得她随时都要离他而去。
他低沉的嗓音落在耳畔,“等你及笄,就可以议亲了。”
“还早。”
她才不想那么早就成亲,十五岁在这里是成年了,但身体其实还没有发育完全。
何况,她并不是很想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