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敲锣打鼓的很是热闹。
是秦怀瑾接亲回来了。
拜堂的过程十分顺利,新娘子被簇拥着送入洞房。
秦娆被虞氏叫去陪新娘子说话,缓解紧张。
她和纪绾、三公主一起进去的,彼时新房里只有荆寒梦一人,喜帕已经被新郎官掀了,方才喜娘还在唱洒帐歌。
荆寒梦生得英气,平日里都是穿的劲装,很少看她穿衣裙。
这会儿看她披着凤冠霞帔,一张脸在喜庆的红色中映衬得格外的娇美,少了英气,多了几许妩媚。
“梦姐姐好美啊!新郎官也好英俊,真是郎才女貌的一对。”
荆寒梦想起方才喜帕掀起时,秦怀瑾那俊朗的容颜,挺拔的身材,难得害羞了起来。
秦娆等人在新房里坐了好一会儿才离开。
外头天色已经暗了,前院里传来热闹的声音。
秦娆生怕大哥被灌醉,早早就让他先服了解酒丸,还在他的荷包里塞了几粒备用。
陆湘倒是没有弄出什么幺蛾子,吃了宴席就走了。
秦娆刚回到掌珠苑准备洗漱,就被人从背后抱住,她被拥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醇香的酒味萦绕在她周围。
“侯府倒是成了你家后花园了。”
夜墨澜凝视着她半晌,忍不住亲了下她的脸颊。
灯下看美人,越看越迷人。
秦娆今天是特意盛装打扮过的,衣衫艳丽,妆容精致,美得惊心动魄。
“还有五个月,咱们就要成亲了。”
秦娆噗嗤一声笑了,“难不成你每天都在数着日子过的?”
“嗯,迫不及待。”
每次看到别人成亲,夜墨澜都十分羡慕,恨不得立即就和秦娆成亲。
“还早呢。”
“我就是想想。”
“别想了。”
夜墨澜捏捏她小巧的鼻子,“你个小没良心的。”
亏他每天都在期盼,她却一点都不着急,过得优哉游哉的。
秦娆今天累了一天,跟在虞氏后面忙前忙后,脚都酸了。
虞氏有意教她掌管中馈,就把她带在身边。
睿王可是亲口说过,王府以后只有娆娆一个女主人,娆娆要打理偌大的王府,不懂得中馈如何能行?
夜墨澜看她一脸疲惫,也不敢太闹她,抱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次日,秦娆起了个大早。
新娘子今天要敬茶,她不能迟到。
等她到松涛苑时,老太君和虞氏已经等在那了。
秦怀逸来得晚一些。
喝了一盅茶,秦怀瑾带携着新婚妻子进来。
老太君也不催,新人睡得晚一些,说明昨晚就越累,代表着什么,不言而喻。
说不定很快就能抱到曾孙了。
秦怀瑾穿着淡青色的锦袍,衣冠楚楚,俊逸非凡。
荆寒梦一身海棠红的衣裙站在秦怀瑾身侧,身姿窈窕妙曼,面若桃花,两人煞是般配。
老太君和虞氏都对她满意得不得了,敬茶时十分痛快,刁难是不可能的,只能尽可能地宠着,给的回礼也十分大方。
秦娆收到新娘子给的一双粉色镶嵌着珍珠的绣鞋,虽然知道应该不太可能是荆寒梦做的,但她还是很高兴。
“谢谢大嫂。”
把荆寒梦叫得都不好意思。
老太君让人摆饭。
荆寒梦想着母亲和姐姐的叮嘱,站在老太君身后要布菜,就被老太君阻止了。
“寒梦啊,咱们侯府没有这么多规矩,坐下来一起用膳吧,以后也不用特意的晨昏定省,你想做什么就尽管去做,一家子和和睦睦的才是最重要的。”
虞氏也点头,“没错,听你祖母的。”
荆寒梦笑着应了声是。
秦娆看到秦怀瑾给荆寒梦夹菜,眼睛都弯了起来。
秦怀瑾新婚,他上峰特地放了他几天婚假,让他陪陪新婚妻子。
秦娆也不会不识趣地去打扰这对新婚夫妇。
荆寒梦三天回门时,虞氏准备了一大马车的回礼,都是些贵重的礼品。
荆武夫妇对这个才貌双全的女婿满意得不行。
知道秦家规矩不多,婆婆也不会用什么一百零八条家规为难儿媳,还有个好相处的小姑,荆夫人对秦家更是满意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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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眼,到了十月。
皇帝几天前在早朝上宣布去西山秋猎的消息,让大臣们回去准备。
秋猎可以携带女眷,各家各府都开始为了此事忙活起来。
秦娆穿书已经一年有余,对这个朝代和国家已经有了不少了解,却从来没有参加过秋猎,于是便想着去凑个热闹。
大哥和二哥都会去,带上大嫂和她也不会很难。
紫苏笑盈盈地走了进来,“姑娘,锦绣坊的掌柜来了。”
“让她进来。”
秦娆的女红不行,夜墨澜自然也知晓,便将她的嫁衣揽在身上,回头就让锦绣坊的人过来给秦娆测量。
锦绣坊的掌柜姓高,是个三十出头的妇人,笑意吟吟地领着一众随从进来,那些随从抬着几个红木箱子,看上就很重的样子。
高掌柜知道王爷已经将锦绣坊送给了秦娆,秦娆以后就是锦绣坊的主人,对秦娆特别的敬重。
她福身行礼,“见过县主。”
“不必多礼,起来吧。”
高掌柜是来给秦娆送嫁衣的。
她让人打开箱子,捧着大红色的嫁衣,在秦娆面前展示。
陈妈妈和紫苏、连翘、知春都看呆了。
嫁衣的料子是最好的浮光锦,上面用金线绣着金翅凤凰,衣袖和裙摆则嵌着红色的宝石,浮光锦流光溢彩,本来就极为惹眼,嫁衣像是有细碎的星钻,在闪烁着闪耀的光芒。
凤冠则是用一百零八颗东珠镶嵌,两侧是赤金打造的流苏步摇,价值不菲。
“好美啊!”
“美呆了好吗?”
“姑娘这嫁衣,不得了。”
高掌柜听着她们的称赞,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这是锦绣坊的绣娘不眠不休花了三个月绣的嫁衣,县主试穿看看可否合身?若是不合身可以趁早修改尺寸。当然,要是县主有不喜欢的地方就尽管提出来。”
距离婚期还早,还有时间慢慢修改嫁衣。
主子说了,一定得让县主满意。
主子把县主看得跟眼珠子似的这般宝贝,她岂敢不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