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秦娆可有不悦？”
她的态度最重要。
南星回想了下，“属下提议秦姑娘为殿下……额，秦姑娘的确很生气，还说不如让沈玉姝来，她才是爷的未婚妻。”
她果然不愿意。
即便答案在预料之中，可睿王殿下还是心塞塞的。
“其实秦姑娘会拒绝也正常，她和爷没有什么关系，您又定了亲，有沈玉姝在，怎么也轮不到她啊。再说了秦姑娘是个极有主意，光明磊落的人，她即便再喜欢爷，肯定也不想通过这种方法让爷被迫娶她。”
“你别忘了，她以前做了多少事。”
南星干笑，“那不是以前嘛，如今的秦姑娘和以前的不一样。”
“懂得不少啊！”
“哪里，属下只是随便说说的，爷不怪罪属下多嘴才好。”
“你先下去吧。”
南星出了房门后重重的吁了一口气。
他拍拍胸脯，“吓死我了，还好爷没有怪罪。”
他作为一个侍卫，的确话太多了。
夜墨澜独自坐在房里，他的心情乱糟糟的，又有点烦闷。
想到秦娆会厌恶他，被刺客行刺都没有这么难受。
他轻薄了她，是该负责任的。
南风没多久就回来了，带了一块拇指大小的熏香回来。
这边庄子没有安排沈玉姝的住处，她本来是在杨柳庄那边落脚的。
“庄子里里外外都搜过了，没有别的发现，这是在杨柳庄沈玉姝的房间搜到的。”
夜墨澜不懂熏香，“明儿再让秦娆看看。”
这么晚了，她回去后应该睡下了。
“秦姑娘看过了，她说这才是真正的鹅梨帐中香，和沈玉姝身上的不一样。”
夜墨澜皱眉，“你们惊动她了？”
“属下过去时，平南侯也正在搜查沈玉姝的房间，秦姑娘当时就在一旁。”
这块极有可能是沈玉姝特意放的，他们即便搜查到了，也只是普通的熏香，没有任何问题。
南风说道，“昨天我们在路上遇到沈玉姝主仆时，她们什么都没有带，连衣物都是找秦姑娘借的。”
夜墨澜颔首，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沈玉姝晚上过来时显然精心打扮过了，那身衣服和身上的熏香，要么是昨天中午秦氏带过来的，要么就是有人在背后操纵，她只是个奉命行事的傀儡。
“那些刺客选的时机太凑巧。”
夜墨澜一双眼睛黑沉，像无边的寒潭，让人胆寒。
“传信给柳常青，将此事告知他，让他去查沈玉姝回京后都跟谁接触过。”
“是。”
沈玉姝的身世有待考究。
舅舅已经派人去查沈玉姝生活了十年的村庄了，不知可有进展。
如果她连身世都是捏造的……
夜墨澜目光森冷。
对方的这盘棋，下得可真大！
杨柳庄内，平南侯父子仨人聚在秦娆的小院子内，对于今晚发生的事，秦怀瑾兄弟俩也知道了。
秦怀逸一拍桌子，“沈玉姝好大的狗胆！这女人简直疯了！”
竟然敢对睿王下那种下三滥的药！
秦怀瑾想得更深，“若娆娆没有过去，睿王不是被迫和沈玉姝……就是……”
他沾了茶水在桌面上写了个“死”字。
秦天阳点头，“我们又恰巧在附近，若是睿王出事，我却丝毫不知情，皇上就算面上不责怪，心里肯定也会对我有看法。”
“那批刺客来得蹊跷，似乎是在故意拖延时间，他们没有杀庄子里的人，就是冲着睿王去的。”
“但他们没有得手，只有其中一个服毒自尽，其余人都撤了。”
“是察觉到沈玉姝没有得手，还是因为我们插手了？”
秦怀瑾道，“恐怕两者都有。”
“睿王的侍卫来找娆娆时，那些刺客还想一路尾随追杀，他们显然是不想让娆娆去救睿王，我带人出去阻挠，他们见讨不到便宜，便分散撤退。”
秦天阳接着道，“明儿我还得去向睿王禀明此事。睿王遇刺，肯定会惊动皇上，明天睿王应该会启程回京，我不能坐视不管。”
秦娆点头，“大哥和伯父一同回去，大哥要温书，不宜在庄子上多加逗留。”
“逸儿留下保护娆娆。”
“好。”
秦娆揉了揉眉心，“沈玉姝闯出此等大祸，皇帝肯定会问罪，伯父一早就派人回京去国公府通知姑母一声，别到时候眼前一懵什么都不知道。”
“经过这一次，睿王和沈玉姝的亲事，恐怕再无可能了吧？”
秦娆挑眉，“不好说。”
一计不成，总会有别的计谋。
除非，那人决定把沈玉姝这颗棋子给废了。
次日一早，秦天阳就出了杨柳庄，去了威远侯夫人的庄子。
夜墨澜一宿没睡，不是因为刺客行刺一事，而是想着该怎么做才能求得秦娆的原谅。
他会做出那样的举动，都是因为被下了药，但如果他心里对秦娆没有想法，怎么会错把沈玉姝当秦娆？
还对秦娆说了一些浑话，甚至还轻薄了她。
睿王遇刺一事瞒不住，消息很快就会传到皇帝耳朵里。
睿王最为倚重的幕僚柳常青昨夜得了消息，便让影卫带话给睿王，让他一早回京。
夜墨澜本来还想在庄子里住几天，但眼下这情形，只能先回京再说。
南星来禀报，平南侯来了。
夜墨澜去见了秦天阳。
秦天阳说明了来意。
夜墨澜自然同意，“有平南侯护送，本王的安危就有了保障。”
秦天阳心知即便没有他，睿王也能平安会到京城，睿王这么说，不过是面上客气罢了。
启程回京之前，夜墨澜将南星叫到一旁，“你昨天猎的那两只兔子呢？”
南星愣了下，没想到爷竟然会问这样的问题。
“那两只兔子和一头獐子都交给杨柳庄的厨房了，不知他们是否把兔子给宰了吃。”
夜墨澜看了一眼外面被皑皑白雪覆盖的山林，“你让人去猎几只兔子，要活的，给秦娆送去。”
“秦姑娘会喜欢兔子？”
南星想起秦娆的凶悍和爱吃的嗜好，别到时候兔子到了她手里就被吃了。
“让你去就去，啰嗦！”
“是。”
南星走之前又说了一句，“要是能猎到狐狸最好，给秦姑娘做两件斗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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