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温晏静赶忙解释:“我的意思是说,在家里,还穿着外出见客的华服可能会不舒服,所以想让你呆的舒服一些——”
温晏静说到这里,戛然而止。
这不还是让人家脱衣服吗?
真是越解释越糟糕。
见鬼了。
李明煦看着温晏静闷闷的笑起。
温晏静不由看向李明煦。
李明煦敛下笑容:“没什么,我理解你的意思。”
温晏静瞪大眼睛:“王爷,所以刚才你那样说话,是在逗我吗?”
李明煦垂下眼睛。
温晏静才发现,当清冷的李明煦垂下眼睛的时候,整个人就显得分外的无辜,就算心中有什么想要怪罪的,竟是一点想法都没有了。
这么好看的人,┭┮﹏┭┮,谁舍得怪罪。
李明煦开口:“这样穿着外出的华服,确实不是太舒服。”
温晏静点头。
李明煦又不说话了。
温晏静只好自己开口:“可要我给你让地方脱衣裳?”
其实温晏静觉得就是自己在这里也没什么。
大家衣服穿的多着呢,也不过是脱个外套而已。
李明煦摇头:“不必,以后终归是要见的。”
温晏静听到这话心中竟是微微一跳。
搞什么嘛,说的好像是要坦诚相见一样。
呸呸呸,这可是喜欢男孩子的李明煦,可不能心跳加速。
李明煦垂着眼睛,也不知道有意无意,衣服脱的有些慢,顿了一会开口:“温晏静。”
“嗯?”
“可否帮本王宽衣。”温晏静瞪大眼睛:“你你你,你说什么?”
李明煦目光清冷明澈:“平日有人伺候……”
说话间,微微一顿:“算了,本王叫人过来吧。”
温晏静想到只要叫人进来,那位太后娘娘派来的人,就会盯着她们两个人。
那目光盯的她实在受不了,赶忙开口:“我来帮你吧。”
说完,温晏静又后悔。
熬,怎么就这么开口了。
温晏静偷看李明煦,便见李明煦垂着眼:“我和你说,我真的不是想占你便宜,才这么开口的。”
李明煦顿了一下,轻嗯。
温晏静咽了口唾沫。
这感觉,更像她这个坏人要欺负小姑娘的感觉。
“我,我真的帮你宽衣了。”温晏静本来觉得挺正常的事情吧,这会,就自己莫名的心虚,莫名的发热,莫名的说不出来的感觉了。
“嗯。”李明煦再次应声。
并且展开双手等着。
温晏静凑近李明煦,给李明煦解胸口的扣子。
李明煦目光落在温晏静身上一会,又垂下眼:“小厮解衣服的时候,似乎是从腰封开始的。”
温晏静一顿,目光下移。
落在李明煦的腰上。
李明煦的腰束在腰封上也好看。
┭┮﹏┭┮,谁说只有小姑娘细腰好看的,男子的宽肩窄腰也好看。
“你在看什么?”清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温晏静马上收回目光,眼观鼻鼻观心:“没在看什么,我就是在研究你的腰封如何解。”
“暗扣在后面。”李明煦开口。
温晏静下意识就环抱着李明煦借他背后的暗扣。
李明煦身子微微一紧,又放松,只是垂下眼。
温晏静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腰封的暗扣解开。
只觉得经历了二万五千里长征,终于搞定了一步。
便听头上传来清冷的询问:“你是借着给我解腰封,抱我吗?”
温晏静刹那间就想起来,对啊。
她完全可以绕到李明煦背后解腰封啊,她偏偏抱着李明煦的腰解腰封,这不就是有占便宜之疑。
温晏静小脸通红:“你想多了,我怎么会借这么点事情占你便宜呢。”
温晏静心虚的开口:“其实这样解腰封比较有仪式感,你不懂。”
下次她绝对不再脑子发闷这么解腰封了。
“嗯。”李明煦轻应:“既然有仪式感,那以后都这么解腰封了。”
刚下定决心以后都不犯蠢的温晏静呆在原地。
李明煦看着温晏静:“怎么了?”
温晏静努力微笑,不表现自己被自己搬起的石头砸到脚的僵硬:“没什么,就研究下一步如何继续脱你的衣服。”
温晏静却不知道,自己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屋外齐嬷嬷那是两只耳朵凑在门缝上。
几乎是听到脱衣服,瞬间就兴奋起来了。
“王爷这真是,大智若愚,不出手不则已,一出手,就连衣服都脱了!”
温晏静是不知道这件事情了,第二句话脱口而出,就感觉更后悔了。
再后面,便是死也不开口了。
好在古人的衣服,脱了腰封,后面的就容易了,很快便剩下白色的里衣。
温晏静因为脱的太认真,脱完外面的,也没忘记停手。
当手碰到里衣的时候,便被一只大手握住。
“这件就不用脱了。”清冷的声音中还带着点不淡定。
而温晏静也反应过来自己再给人脱下去,就要露大胸肌了:“(⊙o⊙)…,这个,我说我没注意,下意识就继续了,你信吗?”
李明煦清冷的看着温晏静。
温晏静恨不得锤死自己。
这不说的话,这尴尬也就过去了,这说了,岂不是就是在同人有不良企图。
再看李明煦清冷的目光。
熬,温晏静觉得,自己这真的是就算洗白自己也不行了。
温晏静却没注意到李明煦耳根微微范出的红。
“差不多就安置吧。”李明煦微微一顿开口。
说完略带狼狈的先行上了床。
事实上,这个点,根本还没到睡觉的时辰。
温晏静没注意到这一点,见李明煦上了床,便将被子盖在了身上。
这感觉,更像防着她了。
温晏静好想哭。
她真的没有占人便宜的意思。
不过温晏静倒也不怪李明煦如此。
人本来就喜欢男孩子,被逼着同她一起住也就罢了,这会还被她一个姑娘调戏,这是得多痛苦的事情。
用被子防御她,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温晏静想了想,就找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准备坐久点,以示自己正直的心灵。
毕竟床上只有一床被子,这会上去,就显得她更企图不良了。
谁想坐了大约半个时辰,便听李明煦清冷的声音:“你不上床安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