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个问题,我真有想过,而且一路上都在思考。你听我给你分析分析,看我说的对不对。”李玉合笑眯眯地说着,将没心没肺的气质展现地淋漓尽致。
“你也知道以前我从来不会思考这么深奥的问题,如果我说的有错,你一定要指正。咱们现在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
心好累。
善正黎眉眼抽搐了下。
他本来想让这姑娘知难而退,没想到人家根本接收不到他的信号。
而且似乎任何不利于她的情势,她都能歪打正着地化解开。就如同她刚刚下马车时的那一幕。
善正黎何尝不知李玉合正被架在火上烤呢?那些人跪她,分明是想逼她拿出一个态度。
究竟是选择他们,还是选择善家。
无耻的很!
用这种老掉牙的把戏,欺负一个毫无权谋经验的小女孩。
其实陛下挺敏锐的,她是不想让自己跪吧。他若真的跪下,恐怕从此善家人的心就寒了。
善正黎开始莫名其妙为李玉合辩解。
“你听我说,你们善家有没有更好的选择我不敢打包票,可目前我是你们唯一的选择,这个你们不能否定。”
“……”
“我想,既然你们冒着生命危险且不计后果的保住父皇和我,就证明善家永远承认李氏皇权。”
善正黎双眸亮了亮。
还不错,居然能看透这层。
“因此很多人说善家想挟天子以令诸侯,我是不信的。你们若想拥兵自立,用不着这么麻烦,挟持父皇反而名不正言不顺。推翻我大夏朝的是肖屹,若你们作壁上观在西南建立新政权,没有人能置喙。我的那些皇兄皇弟还不是这么干的?即便世人声讨这种行为,也轮不到善家出头。甚至,不降新皇,还能全了善家念旧主不畏反贼的忠义名声。”
精彩。
若不是手上捧着玉玺,善正黎简直想给李玉合鼓掌。
“就冲这点,我当然选择善家辅佐。若论居心叵测,父皇马车外跪着的那些,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至于我为何是你们唯一的选择?那是必须的。”
李玉合顿了顿,她一直观察着善正黎面部微表情。不得不说这兄弟太能装了,连她都觉得自己这番剖析令人折服,这家伙却一直面不改色。
“首先我姓李,是纯正的皇室血脉。”
哎,人家不为所动,她只得再接再厉。
“第二,只有我,一直侍奉在父皇身边共赴国难。而我的那些兄弟子侄们要么就明哲保身在封地按兵不动,要么就得到叛军消息,提前逃走。在国家危难之刻,在父母需尽孝之时,是我这个女儿家替那些大男人们做了本该他们做的事。呵,那些皇子皇孙,于国不忠,于家不孝,有什么资格和我争。善家又当真看得上他们?”
“其三,就是李氏宗亲。”李玉合笑他们‘不值一提’。
“我父皇有我这个亲生公主,他这么宠爱我,甚至给了我封地的军政治理权 ,他怎么可能从宗室选继承人。以我对父皇的了解,恐怕他宁愿让国家有位女皇,也不愿意找些不想干的人凑数。更何况,宗亲们都留在都城享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