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放心,渝州城的老百姓应该还不知道我是新一任的狗皇帝。我只是去看看,又不主动招惹他们。再说有你和善老将军护着,不会有危险的。如果连这个坎我都迈不过去,那么和你在林子里说的那些话,就都成了笑话。”
善正黎知道李玉合的倔劲又上来了,只得随她前去。不过他态度强硬的表示,李玉合只能在安全范围内走动,不可靠城门太近。他会派人将善霁嵘请过来,这是他作为内侍卫大臣的职责与底线。
李玉合满口答应,她不会让善正黎太难做。毕竟如果她真的有闪失,所有责任将由善正黎承担,还是别额外增添他的负担。
“对了,悄悄命人将父皇母妃的车架后退五里等候,父皇病重受不得刺激。切记,多安排些人保护他们。”
“早已安排下去,太上皇和皇太妃的马车并未靠近渝州城。”
做事真细致,太贴心了。
李玉合满意地点点头,“你办事我放心。”
善正黎陪同李玉合下了马车,脚跟刚刚站稳,外面候着的大臣就聚拢过来。为首的又是俞家两位舅舅,还有郭令先和梵思礼。
“合儿……”
曾经的李玉合最喜欢俞文书这位二舅,平日里俞文书总唤李玉合小名,因此他一时叫顺了口。
“嗯?”李玉合冷冷瞟了俞文书一眼。
大舅俞文采赶紧冲俞文书吼了声:“放肆。你敢直呼陛下名讳?”
俞文书连忙拍了拍自己的嘴,赔罪道:“请陛下恕罪。”
李玉合懒得搭理两人,对众人说道:“列为大臣何事求见?”
“陛下,渝州城门被刁民堵了,不让咱进去。他们还用污言秽语辱骂陛下。”俞文书不嫌事大。
“是啊陛下,穷乡僻壤出刁民,必须好好教训教训他们。否则这帮刁民要造反。”俞文采火上浇油道。
“造反?”李玉合冷笑两声,“肖屹也造了朕的反,怎么不见二位舅舅去教训教训。”
“……”
李玉合一怼,俞家两位舅舅立马歇声。
这外甥女的脾气他们最最了解,当她不高兴时,那是见谁怼谁。
可就是不知道她为什么不高兴。明明保住了命,还成了女皇,怎么还摆张臭脸。
看着俞家两位搅屎棍舅舅,李玉合就来气。她面色不善地看向另两人,说道:“不知郭尚书和梵太史对此事有何见解?”
郭令先和梵思礼不太清楚新皇的脾气,只知道她现在心情不好,于是两人都杵在原地装哑巴。
“梵思礼,你不是精通观星占卜之术吗?算一卦看看。”
“臣——”
这个‘臣’字拖了老半天,他才胡乱解释道:“臣的卦盘放马车里了,臣这就去取。”
“行了,关键时候不中用。朕听闻真正的高手术士,一花一草皆能用来占卜。既然梵太史并不精通此道,以后少拿出来坑蒙拐骗。骗了别人顶多挨顿打,骗了朕,可就是其君之罪,要杀头的。”
“臣罪该万死!”
梵思礼赶紧跪下,他的瞳孔在地震,完全不知道哪里得罪了新帝,难道是和铜镜有关?
陛下战斗力也太强了。不愧是太上皇和皇太妃的女儿,暴君气质绝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