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妈妈,夜玺的妈妈,这女人确定没说错?
她的脸看起来跟夜玺一点都不像?
难不成夜玺长的像父亲?
她的话像一串珠子掉落到地上,顿时炸开了锅,在场三人纷纷看着她,路菲菲和夜玺则是惊讶,不知所措,而邓城则是惊吓,他不知道应该在jingdu的人怎么会突然来这里,而是还精准的找到了夜玺。
他脑海里现在只有两个字,完了。
一切都被发现了。
这女人的声音里带着愤恨,仔细听还夹杂着一些怒火。
夜玺身体僵住了,他转头看着路菲菲,示意他过来帮忙。
很难得,夜玺竟然需要她的帮忙,她眼里带着笑意,看向了自称是夜玺妈妈的女人。
“这位同志,我们还是去家里说吧,这里人来人往的,不大方便。”
“对,是应该回去说。”张雅芝擦擦眼泪,泪眼婆娑的看着他们。
“不过,我得先给宝儿报仇。”张雅芝抬眼,面无表情地看向邓城:“你就是邓城,夜文那个杂种的狗腿子?”
路菲菲和夜玺面面相觑,不知道她怎么会说脏话,明明那么漂亮的女人。
“这位同志,我跟他只是朋友。”邓城皱着眉头,同样面无表情。
看这情形,夜文已经废了,这女人绝对不会饶了他,现在他要做的就是跟那人撇清关系,否则,就得接受这女人的疯狂报复。
听说她娘家以前是道上混的,而且只有她这一个女儿,她小的时候就跟着家人风里来雨里去,要论心狠,谁都比不过她。
路菲菲咬着嘴唇,不知道邓城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刚刚还嘚瑟的不行,如今却变成狗了,相差太多她一时有些接受不了。
“夜玺,你瞅他那模样,真是丢死人了。”
夜玺过来握着她的手,笑着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邓城比谁都知道此刻应该怎么做。”
夜玺的语气里带着浓浓的讥讽,邓城听到就恼羞成怒,刚想回怼就看到了人家的妈在这里,他要是敢动夜玺,将会遭到他妈妈的疯狂反扑。
“他还真是会看人脸色,你妈没来的时候敢跟我们叫板,你妈一走就变鹌鹑了,还真是让人不耻。”
“他是什么人我比你清楚,你就不要说了。”
路菲菲不屑的哼了声:“谁说什么了,只是看不惯他那样而已。”
他俩的话张雅芝和邓城都听到了,此刻邓城在张雅芝的逼视***上直冒虚汗,她的眼神冷冽而强势:“夜文让你对我儿子做什么?”
“夫人,夜玺早年得罪了夜公子,所以让我将他赶到乡下去。”邓城不再保留,倒豆子似的把一切说了出来。
期间路菲菲看了夜玺一眼,“看来我有做神棍的潜质。”
夜玺挑了挑眉:“的确,一切都被你说中了。”
“不过夜家老俩口在里面扮演了什么角色?”路菲菲好奇的问:“难不成那个夜文是他的儿子?”
“应该不可能,那个夜文我虽然没见过,可是应该跟他们还是有几分相似的,不然早就被发现了。”夜玺有些头疼,他一直都知道自己不是夜家亲生的,没想到真实身份如此狗血。
当时战火连天,他妈为了见他爸就赶了过去,哪知道被炸弹袭击了,人受到惊吓立刻就要生产,谁知当时的一个医生对他爸有情,因为嫉妒,帮她妈妈生产完就把他送给了正在那里打工的夜家老俩口,他们拿着从医生那里拿来的两千块,带着他就回了老家。
那个医生说起来还是他大伯母,不过是出了五服的,他人刚被带走就后悔了,没辙的她,只能强行让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接着报给她妈抚养。
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张雅芝就是不喜欢那个孩子,就连他爸也是,所以两人宁可一直在战场上厮杀,也不愿带着他,所以抚养他的任务就交给了他亲妈。
看这情形,所有的一切都是他那个所谓大伯母搞得鬼。而且他敢肯定,夜文亲妈应该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他了。
张雅芝转身几步踏过来,擦拭着自己的眼泪:“没错,那个人跟你爸有点像,不然我早就一脚踹死他了。”
她小声抽泣着,抓着夜玺的袖子不松手,“儿子,都是妈妈不好,不然你不会这么惨的。”
“你就是儿媳妇吧?”哭了一会儿,张雅芝忽然抬头问。
“额,我是,妈,你好。”路菲菲尴尬的摸摸头。
张雅芝稳了稳情绪,抹着眼泪说:“你好,多谢你照顾我儿子。”
路菲菲挽着夜玺的手臂,笑着说:“他是我丈夫,我照顾他是应该的。”
张雅芝这才笑出来:“哈哈,的确是这样的没错。”
回过神,她抡起拳头就砸向邓城的伤口处,邓城来不及反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拳头打在自己身上。
只一拳,他就倒在了地上,路菲菲特惊讶,不知道是张雅芝力气大还是邓城受了伤太费,反正她现在对张雅芝的厉害深有体会。
邓城包扎好的伤口渗出了血,张雅芝快步走到他身边,一把将他提了起来,路菲菲感觉呼吸都有些急促,因为她实在是太厉害了,轻轻松松把一个男人提了起来,实在是太让人佩服了。
张雅芝一手提着邓城,另一只手握成拳头,狠狠地砸向邓城,没一会儿,他就出气多进气少。
她的手上还沾着血,扬了扬下巴,让他更靠近自己,“敢对我儿子动手,这就是下场。”
路菲菲张大嘴巴推了推夜玺,“你妈妈真是牛。”
夜玺对她的夸赞有些无可奈何,他眼皮子直跳,他妈这能叫厉害吗,那叫彪悍,不知他父亲怎么能忍受这么暴力的母亲的,要是他的话,宁可终身不娶也不要娶虎姑婆回来。
“媳妇,你这样很好,不用学她的。”夜玺看着路菲菲:“你现在已经炒鸡美丽了。”
路菲菲的注意力还放在殴打邓城的彪悍张雅芝身上,听到他的话便说:“我当然很美,需要你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