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了,放过我吧。”陈柔挎着脸,看着夜玺的目光有些害怕。
以前就知道他六亲不认,没想到他现在依旧是这样。
早知道,早知道她就不对付路菲菲了,这样也就不会被他针对。
路菲菲淡淡的看着她,“陈柔,你还真是死性不改,人家两个老人身上有什么让你图的,居然留在了这里。”
“难不成你以为装的纯良点就能将身上的罪孽洗刷干净?”
“你害了多少人心里没数?”
陈柔瞪大眼睛,咬牙切齿的看向路菲菲:“你闭嘴,我不是好东西你就是了吗?”
“没有夜玺,你什么都不是。”
路菲菲挑眉:“没有夜玺我也会过的很好。”
陈柔也太瞧不起她了,她可是穿越女,怎么可能变成她那样,要是真的靠男人,她可以买块豆腐撞死了。
说完,夜玺就拉着她离开了,而陈柔接下来会怎么样他们就不管了。
接下来的几日,路菲菲的脾气越来越坏,动不动就发脾气不吃饭,半夜的时候还会哭。
折腾的夜玺心力交瘁,他有个猜测,也专门去医院问了上次那个钟医生,她觉得路菲菲有可能怀孕了,让他顺着她点,要是哪里不舒服立刻来医院。
夜玺知道了,这几日一直顺着她,担心她不按时吃饭,每天到了饭点都会抽空跑回来盯着她吃饭。
晚上她不睡觉,他就陪着她一起熬夜,只是路菲菲还能白天补觉,而他,只能熬着。
一个星期下来,路菲菲一点都没憔悴,而夜玺的精神头却萎靡不振,看着差极了。
这天,路菲菲出了小区随便走走的时候,迎面碰上了两个看着还算面熟的女人。
她们的名字路菲菲不知道,也不是很熟,只是偶尔碰到过几面。
她们看到路菲菲就跟没看到一样,指着一栋楼说着什么,她们脸上带着鄙夷,仿佛那个房间里住着垃圾似的。
她们的声音虽然小,可是路菲菲还是听到了几句,听不清楚,在双方擦肩而过的时候听的更清楚了。
“真是不要脸,都离过婚了还想找个头婚的,也不嫌丢人。”
“离婚也就算了,还好意思做小三,把人家未婚的黄花大闺女挤得没地方待。”
“离婚就该一辈子待在家里,还好意思出去***男人,真是不要脸。”
说着说着声音就大了起来,连说带比划的,路菲菲想做个聋子都不行。
路菲菲皱眉,转头看了她们一眼,她们衣服是补丁摞补丁的那种,脸上带着尖酸刻薄,好像拼命贬低那个女人就能让她们高贵起来一样。
路菲菲知道过惯了苦日子的人一般都默守陈规,在她们看来离婚就是耻辱,只是说这些话有点过了。
她们的话路菲菲大概能猜到,无非就是离婚的女人迎来了第二春,可是那个男人是头婚,然后曾经跟男人是未婚妻的人过来了,狠狠骂了那女人一顿,然后把这事传扬了出去,现在,寡妇被所有人鄙视。
不过这事跟她没什么关系,她虽然可惜那个女人,但也不可能为了她跟那些女人作对。
她吐出口气,转头继续往前走,在路上又碰到了一些人,陆陆续续的听到了些话,听着像是在讨论同一件事。
路菲菲不悦,这些女人就是喜欢把这些事当谈资,明明跟她们没关系,可她们就是要说,仿佛自己是个正义使者,转动惩罚坏人一样。
路菲菲大概走了五百米就拍拍手准备回家,走了几步突然想起她这些日子一直待在家里,都没来得及去找林媚媚,不知道她最近过的怎么样。
刚拍完自己,路菲菲才觉得自己很傻,明明有大哥大,竟然还多愁善感起来,不如直接打电话好了。
想到这儿她脚步轻快的回去了,进了小区却撞到了一个女人,她一直捂着脸,在撞到路菲菲后立刻弯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那女人语气非常谦卑,见路菲菲的影子弯腰靠近她,她以为她要打人,连忙把身体缩在墙角,“别打我,别打我,我不是故意的。”
路菲菲见她那副模样就知道被人打怕了,便退后几步,淡淡的说:“起来吧,我不会打你的。”
她心里有些疑惑,听说过校园暴力,家庭暴力,职场暴力的,可就是没听过小区暴力的,要是经常被她男人打她还能把这事告诉社区主任什么的,可被很多人打这就有些难办了。
因为法不责众,而且有些人文化程度低,她们不认为自己错了,只会觉得是那人承受能力差。
那女人听到熟悉的声音就抬起头,她小心翼翼的看着路菲菲,眼泪就哗啦啦的流了出来,“菲菲,我终于找到你了。”
路菲菲瞪大眼睛,看着墙角的那个女人,“梅姐,你怎么来这儿了?”
“不对,是你怎么在这儿?”
“我在县城待不下去了,所以就想来这里找你,没想到你还没找到,那个女人就先一步散播流言了。”梅姐惨然一笑,路菲菲听到流言两个字心里就咯噔一下,突然想起她一路来听到的话语。
她一惊,不会,不会吧,她们讨论的对象就是她?
“那些人说的就是你?”路菲菲试探的问。
梅姐再也没有了女强人的样子,浑身散发着颓废,路菲菲不忍再问,“跟我回去再说吧。”
她逼着自己笑:“好。”
她的笑容特别难看,路菲菲有些心疼,她现在更讨厌那些长舌妇了,人家梅姐又没有跟有妇之夫在一起,那些人有什么可说的,真是讨厌。
她知道,这事在她看来完全没问题,可看在别人眼中就完全不同了,她们认为离过婚的女人就低人一等,要是找个二婚带孩子的男人也就罢了,就算找个二流子头婚的也可以,但是找个长相周正,家里还有钱的小伙子就不行。
那些生活不如意的大妈们不骂死她才怪,路菲菲想到这些天梅姐的处境心就一直往下沉,脚步也变得沉重。
她恨透了那些毁人名誉的人,她们说的是爽了,可是被说的人会有什么感受她们又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