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爸脸色难看的看着来人,冷着脸问:“大哥,你来做什么?”
方大伯嘴角勾起嘲讽的笑:“做什么,我要是不来,你是不是就偷偷走了。”
方爸拧眉:“我们离开跟你有什么关系?”
“有什么关系?”方大伯不知道方爸怎么说的出这话,恶狠狠的说:“关系大了去了。”
“别忘了,我们爸妈临终前说的话。”
方爸嗤笑:“我没忘。”
听到这话方大哥才满意,正要让他带着他们一大家子去H市,方爸就开始冷嘲热讽:“可是大哥,这些年你是怎么对我的?”
“我儿子丢了,你和大嫂天天过来欺负人,我们家几个丫头吃点窝窝头你们家的孩子都要抢,请问,你还记得爸妈的话吗?”
方大伯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你没有儿子,你家丫头本来就会被人欺负,与其让别人欺负,不如给自家人欺负,最起码等她们出嫁还可以背她们出门,以后遇到事也能帮一把。”
对于这般无耻的话方爸气得身体直抖,“我们不稀罕。”
方大伯撇撇嘴,“你稀不稀罕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得带着我们一块走。”
方爸嗤笑:“凭什么?”
“凭我是你大哥。”
“我可是去投奔我儿子的,你不是也有儿子,去找他啊?”
“对啊大伯,你不是说我们是绝户头,不配跟你们做亲戚吗?”
“所以我们哪怕饿死也没去你家讨吃的,怎么你现在还好意思来找我们呢?”
“能为啥,肯定是他儿子又惹事了呗,可不就想到我们了。”
“当年我们出嫁,他连我们的聘礼都想要,脸皮特别厚。”
方妈看都不看方大伯,回头对几个闺女说:“都回去收拾东西,我们一起去H市。”
路菲菲惊呆了,这大大小小几十个人林媚媚有那么大的房子吗?
她担忧的看着林媚媚,发现她并没有不高兴,路菲菲也就不再担心了。
“你们不能走,必须带我们一起?”方大伯急了,连忙拦住他们不让走。
方妈一把推开他,方大伯怒了,抬起手就要打人,谁知方妈特别彪悍,看到这一幕就跳起来揍人。
方大伯真的不配做男人,竟然被方妈一个女人打的不停地逃窜。
要不是跑的快,真能被打断腿。
不知道方家怎么商量的,反正最后都坐着货车离开了这里。
路菲菲他们来到H市就回了自己家,而方家一大家子怎么安排的他们就没问。
自从他们决定要卖车子的制作流程后H市来了不少人,每家旅店都爆满。
很多人看到他都会问到底要怎么拍卖,在哪里拍卖,夜玺这才知道自己还没决定拍卖场。
看了好几家拍卖场,最后决定在最大的那家拍卖,华夏知道后立刻把消息发出去,而且日子也定好了,就在半个月后。
对这个有兴趣的人全部都来了,他们摩拳擦掌开始准备起来。
车子的市场有多庞大,这些人心知肚明,可以说只要拿到手,未来就有源源不断的金钱流进口袋。
家族早就下了死命令,不惜一切代价把东西拿回来。
拍卖会当天,有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来到了他们家。
那人站在门口,神情温和,唇角上翘。
夜玺对他很不喜,他起身来到那人身边,因为身高比他高,看对方的时候得低头,那时候很有居高临下的感觉,这种感觉很爽。
邓城对此很不爽,他非常讨厌夜玺身上那种上位者的气势,以前他就非常讨厌这个,现在更讨厌了。
他今儿穿着黑色西装,衣领裁剪大方,衬得脖颈修长、犹如世家贵公子。
而夜玺却随便穿穿,袖子还有褶皱,可是因为人帅气,就透着一种优雅。
夜玺斜靠在门边,漫不经心的问:“你来做什么?”
邓城气结,什么都没说,夜玺看了他一眼,“没事就滚远点。”
邓城:“……”
还是这么目中无人,真是让人不爽。
他勉强扯了个笑容,“我是想问你车子的事的。”
“你不是一直在巴结宁家,他们没有给你好东西?”
夜玺的话很刺耳,如果不是他有求于他,他能揍人,虽然可能会被对方揍一顿。
“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有跟宁家合作。”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夜玺打断了,“你还是去跟别人说吧,看他们信不信。”
他皱眉:“我有钱。”
“有钱你直接去拍卖场拍呗。”来他这儿说什么,炫耀他有钱?
“夜玺,这么多年我都没跟你说过对不起。”
夜玺疑惑的看着他:“你这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居然还知道道歉?”
他眸色一暗,声音也低沉起来,“我知道这声对不起有些迟了,可是我还是想说对不起。”
“你就闭嘴吧,派人追杀我几次,以为一句对不起就能一笔勾销?”
听着夜玺愤怒的话,他心底一颤,“我知道没用,可我还是想说。”
他稍稍移开视线低着头做忏悔状,夜玺听到这话只想吐,好不容易平复好心情,再看向邓城,“给我滚远点。”
邓城握着拳头,神色认真道:“不行,你得原谅我。”
“能滚多远滚多远。”
哪来的脸求原谅,他没第一时间揍人已经算是脾气好了。
邓城迟疑片刻,问:“如果在大学的时候我没有针对你,是否今天我们就是朋友了?”
“你就拉倒吧,别人朋友,你们不是仇人就不错了。”沛宸不知什么时候来了,听到邓城的话就开始嘲讽。
“伤害了夜玺一次又一次,还好意思说这些,不觉得恶心?”
这话他赞成,不过这个沛宸也不是好东西,“你为什么没过来帮我作证?”
沛宸横他一眼:“那点小事需要我过去吗?”
“需要。”他来是应该的,其实按照那个傻子的推论,沛宸才是最有杀人动机的,却被宁家硬生生的改成他了。
沛宸夸张的大叫:“夜玺,你怎么变的这么脆弱了?”
夜玺瞪过去,他不再搞怪了,笑道,“我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