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花没想到路菲菲居然知道他们的想法,而且还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了出来,她一脚踢在她肚子上,狰狞着脸大吼:“我为什么要顾及他们,若不是你趁着玺儿醉酒从而爬上了他的床,我们家早就把陈柔那个金疙瘩娶回来了。”
路菲菲被她一脚踢倒在地,捂着心口痛苦的喃喃自语:“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是我做错了,现在发生的一切都是报应。”
“对,就是报应,你若是不嫁到我们家就什么事都没有,谁让你贪慕虚荣,现在后悔也晚了。”既然秘密被其他人知道了,金花索性破罐子破摔,毫不掩饰自己的恶意。
路菲菲很想翻白眼,就他们那穷的叮当响的家到底有什么可让她图的。
还爱慕虚荣,爱个鬼啊!
她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哭着大喊:“那你们把我的嫁妆还回来。”
这一刻,她又想离婚了,要不是系统将她跟夜玺绑在了一起,她早就拍屁股走人了。
路菲菲抬眸扫视了众人一圈,发现他们的眼里都是同情,她抽了抽嘴角,看来装可怜还是有用的,最起码他们都站在她这边。
怪不得陈柔那么喜欢装,原来比硬碰硬更有用啊!
今天她学到了。
“夜家的族长来了,都让开点。”
族长,这是夜家的长辈吗?
可现在已经是八十年代了,族长能有什么用?
他最多管自家的一亩三分地而已,难道还能管别人的家事吗?
人群很快分开,路菲菲一抬头就看到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头走了进来,光头造型,白胡子,看起来就很正直。
只是,他来干嘛?
“金花,你昨天才把儿子赶出门,今天又来儿媳妇这儿闹什么?”夜家的族长很睿智,在他的带领下,夜家成了村子里数一数二的大户,无人敢欺,因此大家都很信服他。
一开始他并不想过来,可夜玺是所有夜家人中最聪明的,也是他最喜欢的后辈,若是由着金花胡闹,他们夜家以后绝对没脸见人,所以他不来也得来。
“族长啊,你可要给我做主啊,这个贱人,不干活就罢了,还污蔑她小姑子,你说有她这么做嫂子的吗?”
“真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作孽做的太多了,这辈子才让这个丧门星进门,我的命好苦。”金氏捶胸顿足的道。
她吸了下鼻子,继续道:“族长啊,我们夜家供不起这尊大佛,让她滚回家吧。昨天因为她,玺儿他逼着我们分家啊,你也知道,他可是我最爱的孩子啊!”金氏颠倒黑白的能力非常强,没影儿的事都能让她说的的有鼻子有眼的,路菲菲表示佩服。
“行了,别在这儿胡说八道了,你是什么人村里谁不了解。你无理都要搅三分。快闭嘴,这事我还得听听菲菲的说法。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要是你敢撒谎,金花,你就带着你丈夫离开村里。”夜族长磕了一下手中的拐杖,威胁的看着她。
金花闭了嘴,不敢再哭嚎了。
夜族长满意了,转身和蔼的看着路菲菲,问:“菲菲,你婆婆说的是真的吗?”
路菲菲伸手摸了一把泪,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族长,我本来不想提的,可我现在不说不行了。”
“他们家为了让陈柔嫁进来,竟然想杀了我,呜呜呜,我真是好可怜。”
“死贱人,你给我闭嘴,要不是你偷人,我们至于这么做吗?”金花双手叉腰,盛气凌人的骂道。
金花今天被骂惨了,忽然想起可以用她偷人来反击,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恶意的笑,像是在说“你死定了”。
路菲菲低垂的头浮现出冷笑,她等的就是这一刻,今天就要用夜家人的无情给自己洗白。
“叮咚,宿主,请让为原主洗白,否则就被金花骂一辈子。”
路菲菲被系统气的差点倒下去,这老太婆说话难听至极,要是被她骂一辈子不如现在就去死,最起码清净。
路菲菲紧咬着唇,无声的两行泪流了下来,看着就像是被逼迫的小可怜。
她眼眶通过,神情倔强,水润的双眼死死的盯着她,“婆婆,你们家的二十亩地都是我一个人在种,家里的活还要干,我哪有时间去偷人啊?”
“那个丁文是陈柔介绍给我的,我跟他的关系你们来问我还不如问她,我想她应该知道怎么说。”
金花当然知道陈柔的计划,而且这事也是夜家默许的,只是没想到她胆子这么小,直到现在都没跟丁文有什么实质性的发展。
其他人看到金花脸一阵青一阵白就懂了,合着这一切都是陈知青和夜家人的阴谋啊,为的就是让路菲菲给陈柔让位。
“金花,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菲菲再怎么不对你们也不能做这事啊?”
“对啊,搁以前你们家就是坏分子。”
“都害人性命了,跟坏分子有什么区别。”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把金花的最后一层脸皮都撕了下来。
“闭嘴,你们懂什么,这都是路菲菲胡说的,目的就是为了陷害我。”金花恨不得撕了路菲菲,她真没想到她竟真的把所有事都说了出来,明明以前跟闷葫芦似的,现在却口齿伶俐,看来以前的老实都是装的。
“陷害你?婆婆,你敢说,我在你们家不是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吗?”路菲菲质问。
“那是应该的,谁家儿媳妇不是这样的。”对这件事金花一点都不愧疚,甚至认为理所当然。
“婆婆,现在是新国家,不兴婆婆虐待儿媳妇这套,你这样的做派就应该被抓去改造。”路菲菲毫不客气的指责。
“你胡说,我哪儿虐待你了,是你自己愿意做事,我不让你还偏要去。对,是你自愿的。”金花越说越理直气壮,其他人听到都嘴角直抽,看她的目光像是看傻子。
这世上有喜欢干活的人吗?
金花说这话之前就没动过脑子想想?
“我自愿的,不是你说身为儿媳就是一大家子的奴隶,不仅得伺候家人还得下地干活吗?”路菲菲步步紧逼。
“随口一句玩笑话而已,你自己当真怪得了谁。”金花脸皮很厚,将事情都推到了路菲菲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