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哥,我不是这个意思。”东子连忙道歉,他比所有人都知道夜玺有多狠,都怪他太得意忘形了。
夜玺眉眼带笑:“东子,我还不知道你么,有口无心的,别说这些事了,咱们兄弟今天不醉不归。”
“好,听夜哥的。”东子见他没生气,立刻附和。
很快,李四把冰棍都给了王大姐的女儿女婿,他们把五百块钱交给李四,小声的说:“多谢。”
“没事,快点去卖吧。”李四接过钱,笑着说。
“嗯。”王大姐的女婿应该经常干农活,几个泡沫箱子他一个人就能搬动。
李四在他们离开后才回到餐桌旁,“夜哥,这是五百块。”
夜玺接过李四递来的钱,放在口袋里说:“东子,你要多少冰棍?”
东子沉思一会儿:“夜哥,他们会在哪儿卖?”
“一般都是在附近的村子,也会去码头。”夜玺猜测道。
东子点点头,如果是那里的话对他的生意就没有影响了,“夜哥,我要一千块的。”
夜玺手指轻敲桌面,他是故意让东子看到他们能做冰棍的,看来效果不错,东子是大客户。
“你嫂子还会做果汁,那个冰过后味道也不错,你要吗?”夜玺像是刚想起这事,顺口问了声。
东子有些迟疑:“能让我尝尝吗?”
不是他不相信夜玺,而是没喝过的东西他不知道好不好卖,要知道他也是真金白银买的,要是味道不好卖不出去他和兄弟们不就得喝西北风了吗?
夜玺没说什么,朝厨房那儿喊了一声:“媳妇,等会儿弄个西瓜汁过来。”
“啊,西瓜汁,你不是说那是女人喝的吗?”她记得很清楚,当时夜玺死都不喝,说那是女人才喝的。
“媳妇,我是觉得太甜了,可东子喜欢喝甜的,所以我才让你整一个的。”夜玺解释道。
路菲菲没说什么,一口答应了下来:“那行,等会儿我弄一个好了。”
东子他们来的时候就快一点钟了,路菲菲又炒了四个菜,花了半个小时,等会儿薛月和路大海也就回来了,正好可以跟他们一起吃。
“菲菲,爸回来了,今天做了什么菜?”路大海刚停下三轮车就喊了一句。
薛月见周围有邻居探出头就掐了路大海一把,“小声点,别把人都招出来。”
两人洗了手就进了大厅,在看到有一个陌生人时就笑笑:“夜玺,你有朋友过来啊?有没有让菲菲多整几个菜。”
路菲菲做的菜口味很不错,最起码比薛月做的好吃多了,不然他们的生意不会差到这个地步。
要知道路菲菲去码头的那两天那里可是人满为患,而薛月接手后生意差了好多。
他们又不敢降价,就怕以后涨不上去。
“爸,有的,菲菲正在做呢!”
“那行。”
“李四,去给叔拿两瓶饮料过来。”路大海和薛月每天都出摊,只是赚的不多,一天能挣二十就顶天了。
他们两个坐在沙发上,愁眉苦脸的。
李四给他们拿了两瓶饮料,见他们这样就问:“叔,婶,怎么了?”
路大海猛的喝了口饮料,这才说:“码头那边又多了几个摆摊的,把我们的生意都挤得做不下去了。”
恰巧路菲菲端着酸菜鱼出来了,听到这话便说:“那里好挣钱,只要有一个人去那其他人自然也会去,没什么大不了的。”
“如果不行就回来休息几天,等我手好了再去。”
说来也奇怪,薛月是按照她的方法做菜的,可就是很难吃,客人们只要吃了一次就不会再过来。
“不行。虽然生意差但一天下来也是能挣个一二十的。”放弃太可惜了。
路菲菲鼓着脸,气哼哼的说:“那就不要怪生意不好。”
“都说了中午卖盒饭就行,可你们就是不听,非要去做炒饭。”
路菲菲把四个菜都端上桌,走过去帮薛月捶捶肩,“我都不想管你们了。”
薛月享受的眯起眼,她知道路菲菲是担心他们,所以他们都当没听到。
“行了,别说了,都听你的,我们早上不卖东西,中午去卖盒饭。”路大海也舍不得薛月每天起那么早,见路菲菲这么说也就同意了。
“嫂子,什么叫做盒饭?”东子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说辞,连忙问。
路菲菲指着桌上的菜:“就是一份白米饭,一份菜,买一些一次性筷子和盒子,加起来就叫做盒饭。”
东子看着桌上的饭菜,那刺激的味道不停地钻进鼻子里,让他的口水直流:“那要怎么卖?”
夜玺知道东子又想从他这儿进货了,便打断了他的话,朝薛月和路大海说:“爸妈,快过来吃饭吧。”
“哎,这就来。”
两人坐在椅子上,拿着筷子就吃了起来,等他们动手夜玺他们才开始吃。
东子迫不及待的吃了口酸菜鱼,刚刚就是这道菜让他馋的差点流口水的,所以他第一个决定吃它。
“好吃,嫂子,做这个肯定有人买。”东子虽然有些坏毛病,但总体来说还是不错的。
“东子,咱们吃过再谈。”夜玺不喜欢东子看路菲菲的男神,这让他很不爽。
夜玺不知从哪儿找到了白酒,拧开盖子就对路菲菲说:“媳妇,去拿几个杯子过来。”
路菲菲其实早就吃饱了,现在还坐在桌子上就是怕夜玺的朋友多想,见夜玺让她拿杯子就起身去了厨房。
东子看路菲菲这么听话就羡慕死夜玺了,“夜哥,嫂子真听你话啊!”
这话一出薛月和路大海不高兴了,不过还是没发火。
东子又问:“这是夜伯父和夜伯母吧,你受伤他们还愿意照顾你,真好。”
说来东子也是个可怜人,他的爸妈早就死了,一直是东家给一口,西家给一口的长大的。
而他爸妈留下的东西早就被几个伯父伯母抢走了,他们只想要东西,不想接手他,所以让他爷爷奶奶做个恶人,说他是丧门星,以这个为借口把他赶走了。
可怜他那年才八岁,若不是村里人可怜他,他早就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