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蔡攸吃过佳人亲手为他烹制的晚饭便走了。
虽然赵元奴非常委婉的说出了想让他在此留宿,但蔡攸想了想还是拒绝了。
不是怂,而是他还有事要去办,这都已经耽误了一天的工夫。
绣楼门口,赵元奴亲自送别自己的爱郎。
蔡攸即将离去,她万分不舍,但又不好意思直接说让他在此过夜,这样显得自己很是孟浪。
许是看出了佳人的纠结,蔡攸上前一步将她拥入怀中。
而赵元奴也下意识的抱住了蔡攸的虎腰。
“元奴,小爷这就走了,有时间就来看你。”
说着,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
“嗯!奴家时刻等着蔡郎。”
赵元奴乖巧的说道。
“嘿嘿,这次小爷有事便放过你,下次一定收了你。”
臭流氓蔡攸附耳过去轻吹热气,又亲了亲她的小耳垂。
佳人羞不可抑,低头轻轻点了点臻首。
出了绣楼,蔡攸看了看天色,趁着现在还没黑天,他朝着天下会总部而来。
而范庸提前收到消息,早就聚集六大商贾在此等了一天了。
见蔡攸来了,几人急忙见礼。
此次过来,蔡攸就是想看看这两个月,商会发展的如何。
另外,把承包修建宫殿这事告诉他们,让范庸提前召集民工。
“公子,现在天下会的发展已经是步上了正轨,目前已经垄断了东京城内的绸缎与酒楼行业。
听说江南地区的市场很大,下一步,我想运一批货到江南,打开那面的市场,站稳脚跟。”
听了范庸的一番汇报,蔡攸点了点头。
“范庸,这事你全权负责,咱们要钱有钱,要人有人。
只要是于我们商会有利的生意,都可以去涉猎,毕竟商会就是要囊括各种生意的。”
生意上的事,蔡攸也不愿意去管,毕竟有范庸这个商业奇才呢!
他只负责收钱,与摆平那些不长眼,阻碍商会发展之人,还有那些竞争对手。
交代了一番后,并说明修建宫殿需要招工一事,想要听听这几个老油条是什么意思。
“诸位,你们看这次能捞到多少?”
没错,蔡攸也想从中贪墨银子,中饱私囊!
这小子表示,不贪墨是傻子。
徽宗坑了他那么多次,那这次他也要找补回来一些。
“官军候,这不太好吧!毕竟是为圣上修建宫殿,这要是事情败露,我们可就都遭殃了。”
吴闻友胆小一般的说道。
其余五人也是这个意思,纷纷出言附和,甚至还说自掏腰包,讨好徽宗。
蔡攸这个气啊!暗骂这几个老狐狸上不了台面,简直是怂的不能再怂了。
“有小爷担着呢!你们怕啥?”
“公子,这事有搞头!”
这时,范庸发表了与那六人的不同意见。
得到了蔡攸的指示,他继续开口说道:
“公子,民夫好召集,只是建造宫殿的材料不好弄,我们可以从中大作文章。
跟圣上说材料昂贵,请求圣上多多拨款,然后咱们不用最好的材料,也不用最差的,这样就可以贪不少钱。”
“行啊,范庸,你还真是个奸商!”
蔡攸听后连连夸赞,自己都没想到这一招。
“好,就这么办了!这事不急,明年开春在办也不迟。”
此事就算是定了下来,蔡攸已经做好了坑徽宗钱的准备。
钱啊,谁不喜欢?
文武百官,怎么着也得收上来一百来万两银子,到时候自己全给忽悠过来,应该能贪墨不少。
想着想着,蔡攸便没出息一般的乐出了声。
又交代了一些事,天色也不早了,蔡攸便辞别几人回了蔡府。
可能是从辽国回来太累,蔡攸次日向徽宗请了三日的假期,想好好地歇上一歇。
徽宗倒也大方,大手一挥,直接给了他一周的假。
这一周,蔡攸过的是舒爽无比,睡到自然醒,不是在家逗逗鸟,就是带着一众小弟上街耀武扬威。
沿街百姓知道他性子比以前好多了,便也没那么怕他了。
这一天,蔡攸闲来无事,便拎着个鸟笼,在府上后园凉亭里乘凉逗鸟。
卢风这时走过来说府中来了客人,想要求见。
“哦?见小爷?来人是谁啊?”
蔡攸很是好奇,一般来府的客人都是找自己老爹的,很少是有找自己的。
“大哥,来人就是上次在国子监被您气晕的那位。”
“褚惠仁?他来干嘛?”
得到了允许,卢风转身离去,不一会便带着两人走了过来。
蔡攸定眼一看,果真是国子监祭酒褚惠仁那个老东西,至于他旁边这位年轻人,则是瞅着眼熟。
“冠军侯,老夫有礼了,今日突然造访,还请冠军侯不要怪罪啊!”
褚惠仁笑呵呵地,很是和蔼。
自从上次蔡攸给他上了一堂生动的儒学课,这老头就不可自拔的佩服上了蔡攸。
“褚师快快请坐,今日来想必是有事情要说吧!”
蔡攸奉上香茶问道。
“不急不急,冠军侯,老夫先为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老夫的亲传弟子郑元良。”
“冠军侯,咱们又见面了!”
郑元良微笑着行了一礼。
这下蔡攸也是想起来他是谁了,不就是上次花朝节被自己用才华击败的那位郑大才子么!
“原来是郑兄,上次花朝一别,小爷就一直盼着能与郑兄再来一场较量。”
“真的吗?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这货是典型的书呆子,一听还要比试诗词,顿时跃跃欲试。
蔡攸嘴角抽了抽,自己只不过是说了句客套话,没想到这傻小子竟然当真了。
“元良不得无理,速速退下!”
褚惠仁看出了蔡攸的尴尬,连忙喝退了兴奋的郑元良。
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这老头便把今日来此的目的说了出来。
“冠军侯,你看你都有些时日不去国子监讲课了,今天老夫特意来请你,为学子们上一堂课。”
“褚师,不是小爷不去,而是圣上给小爷放了一周的假,等假期过了再说吧!”
蔡攸才不想去呢!去那讲课一讲就是几个时辰,满口之乎者也,听着就来气。
讲课是不可能讲课的,在家睡觉他不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