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卿你说的不错,朕现在是彻底明白了。”
想明白后的徽宗继续如松柏一般矗立在原地,眼中满是坚定之色,紧紧盯住面前的房门,只要一想到少女,力量便又重新恢复,汇聚于全身支撑着他。
蔡攸叹了口气,以前怎么没看出来,这皇帝老儿还真是一个痴情种子。
将手中的披风展开,为徽宗披了上去,而后这小子便又靠在树边,摆了个舒服的姿势,没一会便睡了过去。
而徽宗当真是一夜未睡,在原地站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何莲儿推门出来后,吓了一大跳,只见徽宗双目无神,静静地立在原地。
她捂着小嘴感到一阵不可思议,只以为徽宗昨夜便已经回去了,没想到他为了自己,竟然真的在外面站了一夜。
一瞬间,心里被满满的感动所充斥。
他为了自己冻了一夜,那自己又有什么理由再拒绝他。
这一刻,什么身份差距,什么自卑感,统统都不重要了,心中的顾虑早就被满满的感动给压了下去。
“圣上……”
何莲儿擦了擦眼角留下的眼泪,走至他身旁轻轻唤了一声,同时伸出玉手想要握住他的手。
不料刚刚触碰到他的身体,徽宗便倒了下去,少女被吓的不轻,将他的头靠在自己怀中,连声呼唤着。
“吵什么?大早上的,让不让人睡觉了。”
听到带着哭腔的喊声,蔡攸擦了擦眼睛醒了过来。
刚睁眼便看见徽宗躺在何莲儿怀里,一动不动。
“吾靠!这狗皇帝不会累死了吧!”
急忙起身抬手过去探了探他的鼻息,发现还有气,这小子便松了口气。
何莲儿不明所以,只以为这皇帝老儿出了意外,便哭了起来,抬手轻抚徽宗的侧脸,眼泪滴滴流落。
“圣上,您不要吓莲儿啊!莲儿答应你还不行么!莲儿答应跟你走了,你快醒过来啊!”
看着失声痛哭的少女,蔡攸也不禁有些动容,突然,他看到这皇帝老儿的手指不着痕迹的动了一下。
顿时,这小子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大爷的,装的还挺像,看小爷如何治你。”
坏笑一声,心中便有了计较。
“莲儿姑娘放心,圣上他并无大碍,只是累晕了过去,小爷有办法让她醒过来。”
“那……那还请冠军侯救救圣上。”
随即,何莲儿依照蔡攸的指示,将徽宗放平,轻抚胸口。
“莲儿姑娘,小爷这里有个办法叫做人工呼吸,就是将你嘴里的气吹入圣上嘴里,这样他很快便能醒过来。”
“啊?这……这也太羞人了。”
听了蔡攸的馊主意,何莲儿不禁羞红了脸,这种亲密动作叫她一个黄花大闺女如何做的出来。
装死的徽宗听见这小子所言,心里登时便乐开了花,暗道还是这小子靠谱,回去后得重重赏他。
这皇帝老儿已经幻想起少女软糯的唇触碰到自己时的场景了,但没高兴多一会,蔡攸便给他浇了一盆凉水。
见这狗皇帝嘴角带笑,蔡攸便更加确定他是装的了。
“叫你装死!小爷今天非得好好的捉弄你一番不可。”
将何莲儿扶起,蔡攸摇摇头道:
“莲儿姑娘,你不行,你的肺活量太小,需得找一个靠谱点的人来。老伯,来来来,交给你一个艰巨的任务。”
唤来忠伯,蔡攸便吩咐了他几句,并让他给徽宗做人工呼吸。
忠伯本来是抗拒的,但转念一想,这可是救了天子一命,也算是立下了大功,何况前天自己还被天子给强吻了,今天再来一次也没什么
想了想,便点头答应了。
倒地不动的徽宗嘴角微微抽搐,三人的对话被他一字不落的全部听了干净,在心里把蔡攸给骂了个狗血淋头,他严重怀疑这小子是故意的。
其实蔡攸就是故意的,谁让这狗皇帝装死,害得自己白白担心,需得玩弄玩弄他。
“好了忠伯,现在就靠你了,去吧!记住,一顶要使劲。”
拍了拍忠伯的肩膀,蔡攸忍住笑意吩咐道。
“侯爷放心,为了圣上,老汉我知道该怎么做。”
说完便躬下身子,张开嘴朝着徽宗而来。
心中所想的少女的樱唇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带着臭气的老嘴,徽宗被那味道熏的眉头直皱,心中大声的问候着蔡攸全家,下意识的将头歪到了一侧。
“嗯?怎么没对上?”
忠伯好奇的自语了一句,将他的头摆正并固定好,然后又低头张嘴对了过去。
脑袋被固定,徽宗无法动弹,扑面而来的口臭熏的他快要窒息。
终于,这皇帝老儿再也坚持不住了,一把推开忠伯,起身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咦?圣上,原来您没事啊!”
闻声抬头一看,便见蔡攸正笑眯眯的盯着自己,还有少女那愠怒的神情。
“好啊!原来你还在骗我。”
何莲儿娇斥一声,转身便走。
“兔崽子,这事没完,朕回头再找你算账。”
瞪了一眼大笑的蔡攸,徽宗便急忙追赶而去。
上午时分,圣驾起行,离开时,百姓们夹道相送,不舍之意略于言表。
蔡攸苦比的骑着马看向身侧的豪华马车,来时自己可是坐车来的,回去了就得骑马,这还真是有了新欢就忘了自己。
车帘掀开,何莲儿露出小脑袋,兴致勃勃的望着窗外的风景。
待到东京城时,已接近傍晚,告了个罪后,蔡攸便辞别了徽宗,这几天太累了,需得赶紧回府补一觉,而徽宗则是兴奋的带着少女入了宫。
次日这皇帝老儿便昭告天下,册封何莲儿为皇贵妃,何忠为国丈,特赏赐府邸一座……
回来后的蔡攸又开始悠闲了起来,城中学堂不需要自己操心,有郑元良替自己盯着,登州刘永信传来书信,言明不出两月,港口便可扩建完毕。
手底下的所有活计都不用这小子操心,皆是由手下众人帮着细心打理,而这小子就是一个甩手大掌柜,凡事也不亲力亲为。
每天除了上朝下朝,就是在家陪陪两个媳妇,吟诗作对,对饮练剑,好不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