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一切和幽镜又有什么关系呢?”红狐狸抖抖耳朵问。
赤夭皇子道:“因为幽镜最初就是天后的所有物。幽镜本来叫做皓月宝镜,是一面四方界的圣物,也是王后祖传的神器。本来可以净化魂灵,有开光清净的效用。但是,在漫长的岁月里,王后对着这面镜子不停地诅咒怨念,导致明镜被怨毒污染,被染黑的镜子最后被天后遗弃,丢入凡尘。镜子被魔界捡到,当时的魔界的王利用污染的宝镜,将镜子变成能够束缚和吸收怨念噩梦的容器,改头换面后作为天地大战的和约礼物,再次献给四方界的王。
王看到宝镜能够吸收怨懑,大喜过望,便用宝镜广为吸收三界释放的怨气,以此来净化三界,巩固自己的统治。但这么大量的怨念集中在宝镜之中,竟如同魔界的王预料的那般产生异变,逐渐形成了一个蕴含可怕力量的诡秘镜中世界。不知道从何时起,镜中的世界有了自主的意识,并且以镜子作为媒介,开始为现实世间带来灾祸,成形的怨灵也冀望冲破镜子的束缚,以实体降临到这个世间。
幽镜逐渐拥有虚实转化的能力,因此我们所处的黑暗地带和魔殿,都是从幽镜中释放出的、占领现实世界的第一波势力,而柳皖花著为了追根溯源,已经利用噩梦,进入到真正的幽镜之境中,希望从内部一举击破幽镜侵略的阴谋!”
谷炎擎听完,不悦道:“既然幽镜是从四方界流出,为何这件事天界不闻不问?反而让我们孤军奋战?”
梵天凌摇头道:“想来这里动静闹得这么大,她界不会不知道,任由我们留在这里苦苦支撑,是因为天著怕这件事流传出去,坏了他的声誉。他现在还不出手,一定是还在观望,哼,这些天界的家伙,都是这般欺软怕硬,害怕惹事上身!”
神秘空间中。
柳皖花背着谷碧血,朝出现城镇影子的东方走去,越往东走,树木越来越繁茂,渐渐地从枯黄色过渡到了深绿色,但是天色越来越暗,像是黄昏和黑夜交接点的那种天色,明明已经很暗了,却还看得清景物。
不远处,出现了断壁残垣,一缕炊烟冉冉从断壁残垣中升起。煮饭的香味也从那边飘来,谷碧血又饿又累,此刻闻到这股香味,忍不住暗暗吞了吞口水。
柳皖花把他放下,对他道:“我去看看,若是没有危险就来接你。”于是他转身朝那处炊烟走去。
断壁残垣越来越近,但见这处断壁,倒像是一传小的村落,因为经历的战火所致,但是周围却是葱绿的蔷薇花丛,白色蔷薇一簇簇的,看来十分清幽。
一名伛偻的老妇人,围着头巾,正在残垣之后架起锅灶,在火堆上煮着一锅闻起来十分美味的汤。
“老人家,请问,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柳皖花礼貌地上前询问。
老妇人转过头,看了他一眼,只见这名老妪满脸皱纹,看起来与一般凡人无异,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在看清了来者之后,老妇人颤巍巍转过身来手里拄着一根拐杖,慢吞吞道:“这里是草席村,不过现在人都死光了,只剩下我这把老骨头了。”
柳皖花奇道:“老人家,这里出了什么事情了?”
老妇人道:“出了什么事......?时间太久了,我都快要忘了......唉,让我想想,到底村子是怎么回事?”她嘟囔着,晃着脑袋和手,过了半天,终于恍然大悟似地道:“唉呀呀,我想起来了......是这么一回事......是这么一回事啊!”
老妇人兀自自顾自地嘟嘟囔囔起来:“想起来了......想起来了......草席村出了个妖女,魅罗和她娘都是妖女!是她们娘俩把大伙都给害死了!是她们!是她们把大家都给害死了!是她们把大家都给害死了!!......”老妇人在那里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反复提到“魅罗”母女的字眼,柳皖花心中疑惑,难道这里是......?
此刻耐不住的谷碧血已经自己一瘸一拐走过来,蹙眉问道:“柳皖花,怎么这么久?出了什么事情了?”
但见那名老妇人状如癫狂,头摇得像拨浪鼓,不停道:“是她们把大家伙都害死了!是她们把大家伙都害死了!是她们把大家伙都害死了!是她们把大家伙都害死了!是她们把大家伙都害死了!......”摇头的速度和说话的速度竟越来越快,最后快得都让人看不清了,只听见极快的从她嘴里发出“呜噜呜噜”的声音,但是若是那声音慢下来,应该都是刚才那一句话的不断重复,这真真叫人觉得诡异!
柳皖花后退一步,和谷碧血面面相觑。
忽然间,断壁残垣之后火光冲天,透过低矮的灌木丛和蔷薇,竟能看到另一边出现一切完好的村落,只是村落当中的空地,许多人举着火把围在一起,中间的柱子上绑着一对衣衫褴褛母女,那母亲一张脸被刀划得稀巴烂,女孩则不过七八岁的光景,沾满污泥的脸上尽是惊恐,不停地哭嚎:“我们不是妖女!!不是!!放了我们!!放了我们!!唔啊啊啊!!”
而村民们只是举着火把高叫:“她们是妖女!是妖女!!”
两个离柳皖花和谷碧血近些的村妇则在一边窃窃私语,虽然只有半墙之隔,她们却对柳皖花等人视若无睹。只听这两名村妇议论道:
“魅罗她娘是个骚、娘们,没出嫁就和野男人勾搭,怀上了野种魅罗!”
“那小丫头生下来就是个祸害!”
“没错!听说她还会妖术!村里上次闹瘟疫就是她们娘俩搞的鬼!”
“这次把她们抓起来真是大快人心!”......
柳皖花和谷碧血终于明白,这一切是幽镜中“幻象”,换而言之,他们所见的,就是天后童年悲惨的往事,从赤夭皇子处,柳皖花得知天后曾经对幽镜日夜诅咒,而眼前这些的异象,应该就是天后卿珑心内心深处幼年最悲伤的回忆:
不负责任的官员父亲与有着魔界血统、和凡人混居的母亲有染,母亲生下魅罗后被当作不检点的浪妇,魅罗和母亲都身负异能,使得村民认为她们是妖女,最后在村民合伙的酷刑之下,母亲被活活折磨致死,而悲愤恐惧至极的魅罗则异能爆发,最后将村民全部杀死!
悲惨的情形再一次在柳皖花和谷碧血的面前展现,只见魅罗的母亲被村民用各自的锄头、木棍砸成了肉泥,而魅罗则因为极度的恐惧突然绝望地刺耳尖叫起来,随着她的尖叫,周围的村民身上纷纷开始瘙痒,可怖的脓包肿瘤瞬间长满了他们的满头满脸,最终化为一滩血水。只有那个缩在角落里,魅罗往日最好的玩伴
一个瘦小的小女孩没有被杀,看来这个小女孩就是刚才那个老人,因为幽镜的魔力,草席村唯一的幸存者的她被活生生困在这永远的幻境时。
恐怖凄厉的幻象也在此时渐渐消散,眼前又剩下断壁残垣和那个凄惨的老妇人,她注定永世在这里受苦,永远离不开这方寸的噩梦。
看完可怖幻象的谷碧血握紧柳皖花的手:“我们去找幽镜的根源,去将这些可怕的东西消除!不要让它再为祸世间了!让所有悲剧永远消失!”
柳皖花点头,道:“看魅罗的能力,似乎某一位高等魔神的后裔。”
谷碧血道:“你是说,能够带来瘟疫祸乱、极度不祥的喑魔神?!他早在开天辟地之初,就被初代王斩首,他的后代竟然成了王后,这......真是对四方界的极大的讽刺!”
两人正讨论时,眼前开阔的矮树丛远处又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就是一开始那个使人惊悚的恐怖面相的小女孩,她戴着宽沿儿的草帽,蹦蹦跳跳在前面走。柳皖花道:“她的意思是我们跟着她走吧!这里也是她引我们来的,且去看看好了!”
于是背上谷碧血,尾随那个神秘的小女孩而去。
两人追随那名草帽女孩,越走越远,渐渐离开了蔷薇树丛,踏入一处郊外的青石板路。周围景色渐渐开阔了些,有了越来越多的建筑物。
越往里走,建筑越是繁华宏伟,颇有著都之风,奇特的是,街道上并不见有人来往,但那些两边的楼阁房屋里却是灯火通明,欢声笑语不绝。
谷碧血趴在柳皖花的背上,此时觉得趴得酸麻起来,于是叫柳皖花把他放下,自己要活动一下。
柳皖花把他放到青石板路面上,自己背上的压刘轻了,他竟然双腿一哆嗦就差点趴地上了长着么大都没干过这种体力活,他觉得双脚发软,但是还是努力告诫自己:“我还行!”
谷碧血把他扶起来:“你怎么了?要不要换我背你?你看路面好像是客栈,要不我们去借宿一下?”
“好......”柳皖花站起来,觉得腿肚子累的都快拧筋了,脚后跟酸涨不已,走一下路都觉得难受,他恨不得找个地方马上躺倒。
他扶着谷碧血来到一家客栈模样的豪华楼房的门口,抱着试试看的心情往里一望,只见里面宾客如云,欢歌笑语,竟然是一座十分华美的青、楼。
往来宾客和歌女们俱都衣着华美,只是每个人的脸上都贴了一层纸或者面纱,看不清面孔,柳皖花只想找个地方让谷碧血好好养伤,也顾不得什么诡异不诡异了,入乡随俗,他走进去便拦住一名从衣着看来是丫鬟的女子,道:“我们要住店。”
丫鬟脸上贴了一张白纸,上面绘着兰草,丫鬟朝他们行了个万福道:“客官里面请,我这就去叫掌柜。”
原来这里的规矩和俗世凡尘并无差别,柳皖花将自己的纯金发簪作为抵押,换来了一间清净的三楼上房,又要了热水和一些干净的衣物,他决定亲自来照顾谷碧血。
这间上房十分整洁,床铺都是古朴典雅的式样,用的是绫罗锦缎的被子,一大木盆热水早就备好了,在屋子当中冒着热气,一旁的木架上搭着绣花的毛巾和香桢。
柳皖花把谷碧血抱到椅子上,亲手为他解开衣衫,脱下鞋袜,真是细心无比。谷碧血只是默默无语,任由柳皖花服侍。直到被柳皖花脱得精光,他也没有言语。
柳皖花将谷碧血抱到热水里,拿着毛巾,轻轻为他擦洗起身体来,并将他的长发散开,小心地揉搓清洗,谷碧血闭上眼睛,一时房间中气氛沉静,只有水声作响。
“这些衣服,怕是不和我的身。”谷碧血半天才睁开眼睛,看着一旁丫鬟送来的刺绣衣服道。
“这些都是御寒的外袍,我叫他们按照你的身形拿来的,你应该穿得上,你里面的衣服还完好,我一会儿给你洗干净去。”柳皖花道,洗好后,他用第二块干毛巾把谷碧血的头发擦干净,给他披上浴衣,抱他出了澡盆,放到铺好被子的床上,仔细给他擦了脚,开始用谷碧血带来的伤药为他上药,并用干净的白布重新包扎。
谷碧血却也没有第二句话,一直冷心冷情的他从不善于将“感谢”二字说出口,只是无语地看着柳皖花服侍自己。
待一切都妥当后,柳皖花才道:“你先睡吧,我也冲个澡,就去那边的卧榻上睡着,你有事就叫我好了。”
谷碧血点点头,看着柳皖花离开自己的视线,转到屏风后面,烛光辉映出屏风上他修长的身形,将他的动作都看得清楚他褪去衣服的动作、他进入浴盆的动作......谷碧血看着,只觉得喉头一阵燥热,紧紧咬着下唇,心中明明有股冲动,却说不出口。
柳皖花洗漱完后,疲劳一股脑涌了上来,他钻进卧榻上的被褥,舒服地差点要呻吟出来。这真是他有生以来,睡得最舒服的地方。
一合上眼皮,他就觉得困意排山倒海,浑身放松地进入到梦乡之中。
柳皖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睡梦中,好像摸到了谷碧血举世无双的毛肚皮,幸福地他叹了一大口气。
而他这一声叹气,却几乎吓得正在偷吻柳皖花的谷碧血差点从不大的卧榻上掉下去。等他看清柳皖花并没有真正的醒来,就放心大胆地继续偷香他已经分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了,自己已经深深地被这傻柳皖花迷住了。或许,这家伙根本就一点都不傻,要不怎么能让自己动心到这种地步?
谷碧血忘情地偷尝着柳皖花那唇形优美的薄唇,也不知道吻了多久,把柳皖花的嘴唇都吻得发红了,谷碧血害怕吵醒柳皖花,终于恋恋不舍地停下了热吻。他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钻进柳皖花的被窝里,把柳皖花的裤子拽了下来。
觉得凉飕飕的柳皖花终于惊醒了,他意识到谷碧血在拉自己的裤子,顿时心跳加速起来。但是他装作睡觉,静待谷碧血进一步的动作。
谷碧血把略显冰凉的手放到他的大腿上摸索起来,柳皖花稳住自己的呼吸,不让他看出自己的兴奋。那只让柳皖花狂喜的手却顺着他的大腿一路下滑,最后按到了柳皖花前不久割肉的地方,那里如今早就结了一大片暗红色的痂,摸上去很是粗糙。
谷碧血的手指在那里转来转去,柳皖花的兴奋却渐渐冷却,他突然有了一个可怕的念头:谷碧血......他该不会吃了柳皖花小炒之后吃上了瘾,还要吃一次吧!!
谁料,谷碧血的手突然在他的腿上狠狠地按了一下,使得柳皖花痛得闷哼一声。谷碧血又恢复了他那副无情的语调:“柳皖花!你这混蛋,你早就醒了吧?!竟然装睡骗我?”
柳皖花深吸了一口气:“是,我早就醒了。”
谷碧血冷哼一声,又在他的伤处狠拍一下,使得柳皖花痛得叫了出来。
“明知道自己伤还没好透,为什么来这里冒险!我不是说过不要叫你来找我么?!你真以为你拆骨剥肉放血,我就会被打动么?”谷碧血霸道地爬到他的前胸,用手抵住床单,俯视着和自己面对面的柳皖花。
柳皖花吞了口口水,直勾勾地看着谷碧血,谷碧血似乎是鼓足了勇气一般,正大光明地开始亲吻起柳皖花的脖颈,竟然在挑弄起柳皖花来。柳皖花一把抓住他的手臂:“谷碧血,你身上还有伤......”
“我没关系,只是一些小伤罢了。”谷碧血解开他的衣襟,伸出舌头来轻轻舔舐他胸前的两粒茱萸。柳皖花喘息道:“谷碧血,你......不要诱惑我......”
“我就是在诱惑你又如何?难道你看不上我么?”谷碧血把自己的衣服扯下来,露出雪白的肌肤,“柳皖花,我是一只下贱的狐狸精,我没有可以报答你的,唯有这具身体可以让你拿去。”
说着就坐在柳皖花的腰间,自己动手撑开后、穴,要将柳皖花送到自己的体内。
柳皖花抱住他的腰:“不要急......这样你会难受......”
“我早就难以忍受了!柳皖花,你可知道,在梦中的五十年里,我是如何渴望和你在一起?!但是你一次都没有回应过我!我不要你变成那样!”谷碧血揽住他的脖子,放纵自己所有的热情。
柳皖花伸手拿过一边案几上沐浴用的香油,用手指沾了,往谷碧血身体里涂抹,柳皖花温热的手指和着香油贸然地进入,让谷碧血有一种突然被闯入的异物感,不禁开始紧缩......壁,湿滑的上好香油自谷碧血的雪白股、间缓缓流了下来,柳皖花又渐渐将第二根、第三根手指都放了进去。
终于,在他的谷碧血咬紧牙关的时候,柳皖花温柔地在他耳边道:“要来了。”
“嗯......啊啊啊啊!”谷碧血毫不掩饰地发出似是痛苦又像是兴奋地声音,感受着充斥满胀的感觉自后、庭缓缓向身体深处推进。香油的润滑使得这种推进越发深陷,最终进到了那个让他欲仙欲死的深处,令他再次充满青色的申吟起来。
此时的他,仿佛是一张绝世的美玉古琴,和着柳皖花的律动,奏出了情裕极端的美妙音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