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两人准备再次开口时,远处款步走来一花样少年,他唇齿间隐着一丝笑意,红扑扑的脸颊上,有着两个深深地小酒窝,随着那双灵动的眼睛忽闪,而更为显露在外。
“呵呵……真是没想到,这一曲江南调,居然能引来两位王的光临。”花想容款款起身,迎向少年……
“呵呵……真是没想到,想容一曲江南小调,竟能引来两位王的光临。”花想容款款起身,迎向前来小筑的少年……
“先说好,我可不是因那琴音而来,我是因为你们那杯中之酒。”少年倨傲的一扬眉,竟是不请自入,瞥了眼那坐在桌上的御君邪,见径自给自己倒起了酒来,“真是好酒。我说我这酒虫子怎么就挡不住诱惑了。”
御君邪望着少年,清清冷冷,不见一丝热络,倒是幽幽起唇道:“小北怎么会到我这北方来?”
“君邪,你这话就不对了,我姐姐水月公主来的北方,为何我就来不得?”少年撩起衣摆,大咧咧的坐下。
御君邪挑眉,他轻轻地扫向少年,眉宇微微一蹙,“你当真是风小北?”
“喂!臭蛇,你该不是未老先衰,这么快就不认得我了?”少年名为风小北,正是西方一族的鹰王,亦是风水月的弟弟。
御君邪不语,只是沉默的抿了口酒。
风小北并不在意,耸耸肩,看向正在走入小筑的花想容,说道:“想容啊,今日到底是吹得什么风?竟然能让你把珍藏的好酒拿出来?”他嘿嘿一笑,说道:“难道你知道我要来?”
“鹰王此话可是在责怪想容?”花想容坐回原座。
“不不,你也知道我风小北最是简单,有酒喝就好,可不像某些人。”风小北说着,睨了眼御君邪。
花想容掩嘴低笑,说道:“今日蛇王、鹰王同在,倒是让想容有些拘谨了。”
“不不不,我可不想想容为难,要是当真我来的不是时候,那我走就是了。”风小北说着便要起身。
“坐下。”御君邪开了尊口。
“哦。”风小北竟是向着花想容顽皮的眨了眨眼,乖乖地坐下了。
花想容摇头暗暗地叹了口气,看向御君邪,说道:“王,今日想容以琴音所邀,想必您心中自是明白。”
“血魔尊者,莫非当真有破山而出的举动?”御君邪还未开口,倒是风小北率先开了口。
“看来鹰王也已经收到了消息,正是,这血魔尊者正在觉醒中,若是不出意外,这未来的半年内,必定能让他破山而出。”花想容说着,他脸上淡漠依旧,只是眼眸扫了扫在座的两位王。
“臭蛇,你倒是说句话,这五行山是你北方的地界,若是没有你开口,这其余三王也不便插手,不过,若是你开口,其余三王也势必不会袖手旁观。”风小北边喝酒,边看向御君邪。
“这是我北方一族之事,与你们其余三方有何关系?”御君邪冷冷道。
“我就知道,你这性子一点没变,还是又硬又臭,叫你臭蛇已经算是很给你面子了。”风小北不怕死的说道。
“那你还让你姐姐嫁来北方?”御君邪冷哼。
“没办法,谁让祁天大哥就是姐姐眼里最完美的男人,我这做弟弟的自然只能成全她了,何况祁天哥哥那样的男人,也是我心目中的准姐夫。哪像某些人……”风小北含沙射影的数落御君邪的不是。
在四方界中人人都知道,最难相处的就属北方的蛇王了。
“我北方一族之事,何老你西方一族插手?”御君邪看向风小北,他断然不会容许外人插手此事。
“好好,就当我什么都没有说。”风小北不住摇头。
花想容见两人一见面就斗嘴,不由一笑:“看来两位王的感情真的不错。”
“谁跟他不错啊?”风小北咋呼一声,站起身,凑近到花想容的跟前,小声道:“要不是为了姐姐,我才不会管他呢。”
“鹰王能这么想便好。”语落,转身看向御君邪:“蛇王,这件事想容也希望您能考虑一下,毕竟这血魔尊者不是一般小兽小妖,而是曾经差点令四方界消失的魔界这尊。”
御君邪沉默不语。
“蛇王……”
“想容你就不要去逼他了。”风小北扯了扯花想容的衣摆。
花想容点点头,他其实也明白,而,御君邪这幅性子的由来,他也是比任何人清楚,那都是因为他的母妃……
“想容,本该好好与你叙叙旧,不过看来今日不是适合,我还是先行告辞。”风小北站起身,他明显遭人嫌了,何必还要留下来。
御君邪不语,反而转过身去。
花想容望着风小北,也只能点头应道:“那好吧,想喝酒了就来我这边。”
“没问题,我酒虫子一犯,就来找你。”风小北冲着花想容咧咧嘴,睨了眼御君邪,说道:“我走了。”
御君邪仍是保持着同一个姿势。
风小北摸摸鼻子,只能拿着酒壶离开……
风小北一离开,花想容淡淡的一叹息,坐在位置上,只是默默地陪着御君邪。
御君邪喝着酒,沉默良久的他,开口道:“小北好似变了。”
“你也发现了?”花想容道。
“是,变得太过明白,没办法不去注意。”御君邪颌首。
“其实今日邀你前来的另外一个目的,就是让你见下鹰王。”花想容终是道出了此番找御君邪前来的目的。
“难道……”御君邪像是想到什么,可又急急地摇了摇头,说:“不可能,以风小北的性格,不可能会……”
“那你就错了,鹰王背负的并不比您少。”花想容截断了御君邪的话。
“想容的意思是……小北已经找到了那**?”御君邪听着花想容的话,差点没从座位上蹦起来,若非是他及时克制住了。
“你也看到鹰王性子的转变了,恐怕已经找到。”花想容与御君邪的想法一致,恐怕风小北的情况比他们所想的还要恶劣。
“小北怎么这么糊涂!”御君邪一握手,额角青筋显露。
花想容将御君邪的神情看在眼中,他说:“君邪,过去的已经过去,你非是个无情无心之人,如今四方界已处在风雨飘摇中,你也是时候放开心中的芥蒂,接纳他们了。”
御君邪看向花想容,想来在四方界能与他们四个王如此说话的人,也唯有他花想容了,“老师……”他慢慢地吐出了这两个字,这两个不知已经尘封了多久的称呼。
花想容脸上泛起淡淡的笑,他说:“我已经好久没有听你这么叫我了,君邪,你还愿意叫我一声老师,老师很欣慰。”
“老师,我知道老师的意思,只是我目前还做不到接纳……”御君邪望着那杯中酒,盈盈酒色之内,倒影出的竟是一个眉宇深锁的他。“老师,小北的事,你应该尽快通知他们。”
“为何你不能通知?”花想容道。
“老师,这伤疤即便是淡了,可只要疤痕还在,就无法忘记。”御君邪将此话说完,他再起身,慢慢地踱步离开了小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