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项重大的工作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当然,钟逸也没有放过楚家的风吹草动,毕竟这十五万两银子,可不是让楚平白拿的。
就在这日清晨,楚家周边的人传回来消息,说楚平带着五个随从向东出发了,而东边是顺德府的位置,钟逸心中猜测,估计是梅贤对楚平说的话起作用了,看来楚平的第一站就是要去顺德府了。
不过钟逸目前不打算行动,第一是时间问题,他刚出府的时候,一定是最为警惕的时刻,如今行动起来成功率不高,当然,钟逸也可像上次那般,用人数上的压制来取得胜利,不过现在是白天,这番大动作,就算有左元为他兜着,也会引起人的发觉,若是让人心之人察觉,抓住自己这个把柄可就不好了。
但现在不动手,什么时候动手呢?
钟逸打开顺德府周边的地势画册一看,便找到了好的地方。
靠近顺德府周围是一座座山川,这山川之中鲜有人生活,若是楚平死在那里,真称的上神不知鬼不觉。
打定心思之后,钟逸便唤来赵耕,让赵耕在林府之中找几个身强力壮的汉子随行,人数倒也不用太多,毕竟兵在精不在多,再者来说,有赵耕这么一个无解的人在就够了,其他多余的人马也只是为了以防万一。
选好随行人手之后,钟逸便去和林雪瞳告别。
可刚回到自己的屋子,却看到了奇怪的一幕。
林雪瞳、金伶二女端坐在木桌之上,此刻金伶正在教授林雪瞳刺绣技巧,这一幅和睦的场景让钟逸很是诧异。
林雪瞳倒不必多言,毕竟她一直以为金伶是赵耕的表妹的,所以一定会多加照顾,但金伶是什么都清楚的,凭借钟逸的第六感猜测,金伶对林雪瞳怎么也不该是这幅样子的。
“咳咳,雪瞳......”
钟逸站了有一会儿时间了,却发现那两人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于是只能这般引起她们的注意。
林雪瞳听到钟逸的声音,当下一愣,望着钟逸诧异问道:“你不是去铺子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而此刻看到钟逸的金伶,呈现出一种淡淡的欣喜,似是可以隐藏,但脸上的笑容却怎么都止不住。
钟逸当然也看到了金伶的变化,但他假装没有注意到,只是对林雪瞳说道:“铺子出了一些事。”
林雪瞳匆忙问起:“出什么事了?”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原料用完了。”
林雪瞳长出了口气,嗔道:“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原来是这样呀,那原料用完就出买呀,很简单便解决了。”
钟逸点头道:“这便是我回府与你要说的事,凤临府中种植的花瓣今年不景气,如今再从凤临府购买的话,也只有一点数量,而且还都不是什么好的花瓣,所以我便想到上次从顺德府购置的花瓣,这两日,我估计要去一趟顺德府,现在来,就是与你告别的。”
林雪瞳一听此话,脸上顿时出现委屈的表情,钟逸本来就时常不在家,现在在加上去顺德府这一遭,更是要让夫妻二人分别良久,她心中还是有些舍不得的。
但在家业面前,儿女情长都是小事,林雪瞳自幼便由林重山的理念引导,导致现在她也是这种想法,所以她只是担忧的对钟逸说道:“快去快回,路上小心,家中有我和爹爹呢,你心安。”
对于刺杀楚平这件事,钟逸从来没有把他重视起来,因为自从楚傲天带领一众楚家之徒之缘王永昌之后,楚家便日渐式微,而幸存下来的人手也在上一次的消耗所剩无几,直到现在,楚平身边已经是什么人手了,所以这次与林雪瞳的分别,并没有表现的像上次顺德之行那般生离死别。
他只是一拉林雪瞳,也不顾屋子中的另外一人,一下将她抱入了怀中。
林雪瞳羞涩十足,可想到又要这么长时间不见,象征性的推脱两下,便安然享受起了钟逸温暖的怀抱。
这两人你侬我侬之际,身后的金伶心中却是万分苦涩,但最终却又无可奈何。
“雪瞳,你在家也要好好照顾自己,要是我回来的时候发现你瘦了,我就打你屁股!”
林雪瞳脸色“唰”的一下便红了起来,她粉嫩的小拳头轻轻捶打了两下钟逸的胸口,扭捏道:“乱说!你不知道还有人呢。”
钟逸轻笑道:”金伶姑娘不是外人,再说了,我调戏自家妻子还要在乎身边有没有人了?“
“你!”
林雪瞳听得这种无赖之话,也没有任何办法,不过想到又要这么长时间不见,就让他逞些口舌之利吧。
两人依偎片刻,便分了开来。
钟逸跟林雪瞳说完这些体己话之后,才淡淡对金伶道:“金伶姑娘,这段时间我要离开林家,雪瞳姐姐就由你照顾了。”
金伶刚想说话,林雪瞳便瞪了他一眼:“金伶妹妹比我小这么多,论年龄来说也应该是我照顾她的,怎么能由她照顾我呢?再者说了,我堂堂林家大小姐是需要照顾的人吗?你管好自己就行!”
钟逸嘴角微微挑起一抹笑容,他晓得这是林雪瞳不想让他担心,可最终他还是给金伶使了一个眼色,示意金伶对林雪瞳多加照顾,金伶这等冰雪聪明的女子自然明白钟逸是何等意思,所以便对钟逸轻轻点了点头。
钟逸至此才放下心来,安然离开林家。
可当他走后,金伶心中始终有种无法言说的痛楚,这与之前听到父亲病重的那种感觉是不同的,它好似咬人的小蚂蚁,虽不太疼,但却缠绕在自己身边一直存在,而且当你真正感觉到疼痛的时候,这只小蚂蚁已经窜到自己的心脏了,至此,无药可医......
......
......
此刻一行四匹马奔走在凤临府的官道之上。
头马上坐着的自然是钟逸,而在钟逸稍微靠后一些的地方,马匹上坐着的便是赵耕,赵耕的马后还有两匹同时前行的马,马上坐着的人十分面熟,想必也是多年林家的下人。
路途之中永远是枯燥无聊的,所以赵耕与钟逸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钟逸,听说你和孔家结盟了?”
“啊?怎么了?”钟逸不清楚赵耕为什么忽然提起了这个话题,于是诧异问道。
赵耕脸色一红,结结巴巴问道:“那个......那个......”
“有坏快说,有屁快放!”钟逸一听赵耕这个语气,便知道他要说的事情与女子有关,否则他绝对不可是这幅德行。
就在这时,赵耕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