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飞鸿受了点小内伤,自己给自己开帖药服用,几日便能见好。
隔壁帮忙烧饭的小姑娘姚,艾兴高采烈的跑来,专程对王飞鸿说今后她可能不来帮忙了。
王飞鸿问其缘由。
小姑娘笑得很甜,好比羊城出名的荔枝花。
“我娘,要嫁人了!以后,我跟她搬去后爹那住。距离有点远,王叔我就不来了。”
王飞鸿和元鹤对视一眼,彼此都知道对方的意思。
娘要嫁人?没问题!
可问题就出在,谁会取一个抽消愁成瘾的拖油瓶寡妇?
这个年头,老百姓之间最讲究名声。
能娶这样的女人,八成也不是什么好男人。
王飞鸿和元鹤也怕姚艾过去被欺负。
可他们把姚艾留下,更加会坏小姑娘的名声。
怎么办?
二人心中已有打算,不管姚艾的母亲嫁的是好人还是坏人,先去威胁一番。告诉他,姚艾是有背景的。
这样,也不会遭到欺负。
“你那后爹,叫什么名字?住哪里的?又是什么工作?”王飞鸿出面问道。
姚艾也没多想,直接把后爹的消息告诉给王飞鸿。
“对了,小艾。你王叔以后不做大夫了,打算做些生意,你能不能过来帮王叔做事。放心,一个月二钱银子。包吃,不过得你来做。”
姚艾也没想到,幸福的日子来得如此之快。
母亲有了伴侣依靠,自己也有了新的家庭。甚至,还有了工作。
她甚至觉得自己在做梦,生怕一觉醒来,一切虚幻。
“那就谢过王叔了。”
姚艾很乖巧,对着王飞鸿点头鞠躬,感谢之情无以言表。
二人送走姚艾后,偷偷按照她给的地址,去找她那个后爹。
人不在家,找着街坊邻居问一圈。
才知道,姚艾这便宜后爹是在赌场看场子的。
整天也是游手好闲,无所事事。
不过人长得有几分姿色,不然姚艾的母亲也决计不会嫁给他。
来到赌场,教训一番姚艾的后爹,告诉他从今以后若是敢亏待姚艾。那么地上粉碎的铁板,就是他的下场。
王飞鸿的大名,那人也是听过的。当场吓得尿裤子,连连答应说只把姚艾当亲生闺女一样疼。
做完这一切,二人才开始在街上瞎逛。
“你说,我该从什么小事开始做起好?”王飞鸿还是对今后所做之事,非常迷茫。
元鹤无语,他耸耸肩:“我怎么知道,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怕个卵子?”
王飞鸿还是很迷茫,眼神求救元鹤。
元鹤简直是头皮发麻,还以为王飞鸿是个基佬。
“你看啊!”
元鹤指着不远处一座高楼前的女子:“这个女子,一脸的焦急。八成是遇到什么事了。再看她缩着身子,全身发抖连打哈欠,鼻涕都被冻出来。你猜,她遭遇了什么?”
王飞鸿现在跟一个幼儿园的小朋友一般,茫然的摇摇头。
“肯定是家里逼婚,而后跳水跑路。身边又没钱,不敢进身后这个客栈……”
元鹤话还没说完,就被王飞鸿打断了。
“可是,她身后的不是客栈,是烟馆。”
元鹤听着不对劲,而后一愣,立即接上道:“这不就对了?她肯定是某家大富的闺女,从未见过市面。还以为身后的烟馆是客栈,可没钱啊。怎么办?”
王飞鸿摇摇头,依旧迷茫。
“当然是上前送钱啦,再教她人间烟火。让她逃离封建的家长压迫,建立独立自主的新女性心态。”
王飞鸿听得眼睛直发愣:“你说的每一个字我都能懂,可连在一起,就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二人说话之间,便瞧见一位叼着烟管的年轻男子,走近了那个缩起全身发抖的姑娘。
“哇!你看看,这肯定是见色起意的流氓。你现在要做的呢,就是从身边的每一件好事。好人好事做多了,便是**……便是佛。你要成为现在的佛,开化世人。这个明白不?”
再看过去,叼着烟管的年轻男子,已经停在姑娘面前说些什么话。
“你快去啊,都开始耍流氓了!”元鹤推着王飞鸿,让他赶紧去英雄救美。
王飞鸿犹犹豫豫:“可是……可是……”
他想说些什么,被元鹤打断。
“你究竟在害羞什么,大老爷们的,一点都不干净利落。”
就在二人推闹之时,那个姑娘竟然一把抱住年轻男子,嘴里竟然还在念念有声。
元鹤都看待了。
王飞鸿终于说出他想说的话:“那姑娘不是大家闺秀,只不过是烟瘾犯了,来烟馆前蹭烟的。”
“什么?”元鹤不可置信的看着王飞鸿,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在崩塌。
姑娘抱住年轻男子,伸出手一直去够男子手中的烟管。
“求求你了,求求你给我抽一口吧!就一口,一口我什么都让你做!”
姑娘抽着鼻涕,眼睛里泛出贪婪,仿佛全世界只剩下这一杆烟管。
年轻男子还在调戏:“不给,给你我有什么好处?”
听罢,姑娘哭着求道:“我,我给你,你就给我抽一口吧!”
年轻男子也不客气,眼睛似要吞了她。
姑娘也不拒绝,脑袋直往烟管凑。
“事先说好,给你抽一口,你便跟我洞房花烛。”年轻男子看着姑娘直流口水。
姑娘更加主动,缠在男子身上,好似一条美人蛇。
“好好好……你先给我抽一口吧。”
只见大街之上,不堪入目。
而那位姑娘,全然不顾众人鄙夷的眼神,手上提着烟管,美滋滋的抽了一口。
这一口,仿佛让她破茧成蝶。
男子自己在动,而姑娘跟木头一样,抽着消愁眉头都舒展开。
便这一会功夫,她人也不抖了,面色看起来也更加精神,甚至之前老要抽抽的鼻涕也不见。
众人围观一会,而后便散去,好似看太多看习惯了。
元鹤大受震惊,他看向王飞鸿问道:“这种事三天两头都有发生?”
王飞鸿眼里哀愁难散:“散尽家财的消愁烟瘾女,都是如此。只要给她抽一口消愁,她便能和你睡一觉。如今羊城的各烟馆前,多的是。一到晚上,门口都是。”
说罢,王飞鸿突然眼前一亮,好似大悟。
“是呀!若想救国,得从这入手。教习百姓,不要再抽消愁了!老元,还是你人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