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咎星海无奈地叹息了一声,说道:“寡人知道了,不过只能找回部分也比找不回要好,你说寡人应该如何助你一臂之力呢?”
知道自己不可能找回全部的寿命之后,咎星海的脸上明显流露出了无奈之色。
“前辈只需要看着就好,若是晚辈引出暗中的鬼东西,还请前辈联络那些交好的天罡境强者迅速赶到将其镇杀,只要宰了这个被引出来的家伙,到时候这阵法虽然会继续运转,但是那些能量失去了供给目标就会积压在一起,到时候阵法自然而然的会崩溃,前辈被吸走的寿元,也会重新回到前辈体内。
而且遮蔽住出路的便试着无边无际的黑暗,只要阵法一破,这些吞噬你们寿元的黑雾自然而然的就会散去,到时候我们就能离开这里了。”
林渊仍旧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声音沉闷的做着回答。
关于阵法的事情是真的,从理论上来讲,那些被提纯过后的生命能量没有被灌入最开始的目标体内,会不断积压在大阵中,直到整个阵法被压垮,这些生命能量便会在天地之间游离,寻找与自身相合的东西并与其结合,而被灌注了生命能量的生命会获得莫大的好处!
所以理论上来说,咎星海的寿命的确是可以回到他身体中的,前提条件是火麒麟尸身被毁灭了以后,咎星海可以在吞噬生命的黑雾中活那么长时间,毕竟生命精华可不会钻入一具尸体里面。
林渊之所以浪费时间跟咎星海说这番话,是的确需要他们对付火麒麟残魂,但他并没有指望过这些苟延残喘的存在真的能对付火麒麟残魂,毕竟对方可是有天然优势存在,就算它不敌众多强者联手,拿出光源之地威胁,就算这些人不反戈一击替它来对付林渊,也会收手观望事态发展。
不过他之所以愿意跟咎星海交流,只是为了给那些仍旧还保持着理智的天罡境与山主境的存在们一个面子,表示他现在只会动通智境的妖兽,只要他们不管,大家就都能睡上好觉。
至于这个现在是多长时间,那就是个人有个人的理解了。
“一定,一定!”
咎星海哈哈一笑。
成年人世界里的一定是不一定这点常识,黑蛇总该是有的吧?
咎星海虽然在修行者中算是较为年轻的天罡境强者,但他也是一个活了几十年的人精,早就过了热血上头的年纪,别说他跟黑蛇没有交情,就算有交情,他也得躲在幕后观望观望那个被引出来的存在,究竟是不是自己能对付的。
反正都是求活,如果实在抵抗不了,能晚点死就晚点死呗,万一以后这件事还有别的转机呢?
一人一蛇相视一笑,眼中各自闪烁着精芒,但是神情却看不出半点虚伪!
“等等!”
咎星海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目光灼灼地盯着林渊,沉声道:“黑蛇,就你不受这里吞噬阵法的影响,为什么最急着出去的人却是你呢?还有,你实力进步速度未免也太快了一些吧?该不会,你就是藏在暗中的那个鬼东西,想要引我们上当,然后被你逐个击破不成?”
林渊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但他也无法否认咎星海的想法合情合理。
随着咎星海话音落下,同时有好几道神念落到了他的身上,显然咎星海存有这个疑惑也不是一天两天,而他今天来也是为了正面试探林渊,甚至连帮手都已经埋伏在一边了,一旦林渊露出什么马脚,这些人就会一拥而上将他轰杀!
“咎前辈,最近外面来了几只妖兽,我要是没记错,你也是第一时间就让六臂把它们抓到你那边去了吧?一是为了看看究竟是我的问题,还是外面的黑暗已经失去了吞噬你们生命力的能力,二是为了从这些妖兽口中打听我的消息吧?
真有意思,咎前辈,你看看周围,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这可是一个须弥世界所在,不到荒妖境,根本就无法破开虚空定位须弥空间,再加上这阵法,如此大手笔才能弄出来的东西,就算是万剑皇朝都未必能弄出来吧?
咎前辈如此看重我一只小小的通智境妖兽,我还真是倍感荣幸。不过,咎前辈您应该打听到我的消息了吧,毕竟我也不是那种默默无名的妖兽,石爪丛林的兽王虽然比不上妖兽王庭的大人物,但是在横断山脉外围,倒是有点小名气。”
林渊说话的态度非常嚣张,看上去完全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一来他说的是真话,根本就不怕这些家伙从那些外来妖兽口中打探消息,二来是因为咎星海这种喜怒无常的性格摆在这里,一旦自己露了怯或者有什么地方答不上来话,这个老家伙搞不好就会直接出手轰杀自己!
林渊如今肯定不是咎星海的对手,在他手上能不能全身而退都不好说,别说周围还埋伏着一批高手,到了咎星海这样的层次,叫过来的帮手肯定不可能是通智境或者御空境这种拉胯的层次,最起码也是不弱于他的存在!
“呵呵,黑蛇兽王,大名的确如雷贯耳。”
咎星海一改之前的态度,脸上再次和颜悦色了起来。
他只是想诈一诈这条黑蛇罢了,毕竟那些从外界来的妖兽口中,这条黑蛇可不是什么易于之辈,兽主麒麟当年都不敢随意摧毁整个人类城市,这条黑蛇偏偏做了,而神武皇朝那边还没敢报复,这就足以说明了黑蛇的不凡,如果被他吓唬到了,就只能说明这条黑蛇是特意装成这幅模样的,实际上别有用心。
另外,听到神武皇朝被妖兽夷平一座城市的事情,咎星海感觉心里美滋滋,就像是三伏天喝了一大瓶冰镇的蜜水一般舒适。
“咎前辈若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去休息了,还有很多事等着要做呢。”
林渊的异色双瞳中没有闪过丝毫波澜,咎星海笑起来的那一刻,压在自己身上的一道道气息忽然撤去,宛若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