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王!
通智境十级的鱼王!
甄姓妇人看着自己面前的巨大鱼王,眼中顿时闪过了一道慌乱之色,尤其是对方那双猩红双眼中映照出自己面容的时候,甄姓妇人似乎嗅到了死亡的味道。
喀嚓!
仅仅只是一个瞬间。
甄姓妇人甚至连呼救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在鱼王的利齿之下被一分为二。
鱼王轻轻咀嚼了两下自己口中的半截尸身,猩红双眼中闪过一抹兴奋之色,似乎人类的血肉能给它带来极大的愉悦感。
林渊没有吃过人,也没有那个必要,毕竟血肉虽然可以给他提供修炼能量,但是在系统提取过一次属性点以后,血肉中蕴含的能量低得微乎其微,所以林渊进食一般都是为了填饱自己的肚子罢了,吃人这种事情,对于它一个拥有人类灵魂的存在而言还是接受不了的事情,所以林渊也完全不理解这条鱼王到底在兴奋什么。
不过林渊在鱼王吞噬掉了甄姓妇人时,下意识地就开始调动起了全身肌肉。
毕竟对方那穿梭战场如入无人之境的诡异速度,足以让林渊提起十二分的警惕。
所以说,在战斗中,尤其是激烈的战斗中,哪怕只是片刻分神,都有可能让自己付出血的代价,甄姓妇人就是一个典型的反面教材,虽然以她御空境九级的实力即便正面作战也不会是鱼王的对手,但起码不至于死的如此憋屈,在有其他绣衣卫成员的帮助下,不说反杀鱼王,保住自己的性命应该没有任何问题!
鱼王抖了抖身子,目光在林渊身上停顿了片刻,忽然张开了血盆大嘴,朝着林渊发出了无声的冷笑,宛若在宣布,林渊便是下一个猎物一般!
陈观山沉默了片刻,右手轻轻一抖,手腕之下忽然衍生出了一道黑色的绳索朝着鱼王缠绕而去,眉宇之间淡淡的煞气流转,宛若一尊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刚刚鱼王穿梭战场出现在甄姓妇人身后的一幕他自然是看到的,即便是他都不敢保证自己在鱼王的诡异速度之下能够全身而退,但是现在对方盯上林渊,他就不得不出手了!
黑色绳索缠绕在鱼王的鱼尾之上,陈观山的嘴角微微上扬,宛若两柄利刃敞开了刀锋迎向自己的敌人一般。
下一刻,陈观山天罡境气势瞬间爆发,即便是林渊都被他这道凌厉的气势给惊得微微眯了眯双眼,接下来,陈观山一手拉扯黑色绳索,另外一只手在腰间一抹,一道亮的晃眼的光芒陡然从他的腰间掠出,宛若天上明月旋转而出。
鱼王甚至都来不及做出反应,便被那道亮眼的光芒狠狠撞上,下一刻,鱼王左侧身躯鱼鳞四射,血肉倒卷,竟然被这一下划开了大半身子。
整个战场都瞬间寂静了下来,虽然陈观山每一次出手,都可以击杀一大片鱼群。
但是对于天罡境强者来説,这种行为顶多算是基操罢了,可是此刻,陈观山亮出这一手却是让在场另外几个天罡境强者都暗暗心惊,暗中将自己摆在鱼王的位置上面对比了一下,忽然惊觉自己似乎也完全无法躲开这一击!
然而,妖兽毕竟是妖兽,体魄的强健远远不是寻常人可以想象的,秘境妖兽更是如此,单凭通智境四级的修为,这些银色小鱼便拥有着不逊色于林渊的速度,而眼前通智境十级的鱼王,却可以轻易穿梭混乱的战场,穿过数百修行者来到甄姓妇人身后并且戏谑的将其击杀,足以证明秘境妖兽体魄之强横!
陈观山这一击很恐怖,就算是林渊都不得不承认,除了自己这个修行着金身决的怪物之外,一般通智境十级的妖兽遇见这种手段,基本也没命了,毕竟天武大陆上的妖兽早就忽视了对于体魄的锻炼,它们的修行方式更偏向人类世界,更加擅长对自身天赋能力的运用,包括林渊在内都没有例外。
但是秘境妖兽不同,它们根本就不依仗天赋能力,它们对于自己的体魄更自信。
陈观山这一击虽然让鱼王皮开肉绽、深受重创,但是鱼王只是微微一顿,身上的伤口便迅速开始了愈合,几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伤口两边蠕动着无数肉芽,恐怖的自愈力甚至堪比林渊之前的见到的炼狱妖兽,只不过人家炼狱妖兽只是单纯因为没有被打到要害而已,所以鱼王这份恢复力,比炼狱妖兽可是要猛多了!
“还真有点手段。”
陈观山轻声呢喃了一句,似乎是叹息般的语调。
虽然他早就猜到了鱼王不容易对付,但是他完全没有想到,鱼王在极致速度之外还有如此恐怖的自愈能力,接下来的战斗,自己如果不能直接用伤害灌死鱼王,那么自己就绝对杀不死鱼王,甚至还会被对方给活活拖死!
而此时,那道击伤了鱼王的光亮也重新回到了陈观山手中,亮出了本来面目。
那是一把弯刀!
不同于神武皇朝的马刀的弯刀,神武皇朝的马刀只不过是微微有些弧度,方便在起码冲击的时候更好切割敌人的身体,但是用来地面作战也没有任何问题,但陈观山手里这把弯刀完全不同,它几乎是一个‘c’字型的造型,这样的利刃,天生就适用于骑兵作战,只要马速足够,这样的弯刀可以轻易割下任何敌人的脑袋,但是这种弯刀用于地面作战就难免有些可笑了,甚至一个操作不当都容易伤到自己!
凡是对兵器稍微熟悉一点的人,都很容易联想到霜鉴皇朝的马刀。
那些被称呼为‘草原蛮子’的存在惯用这种弯刀,每一年冬天,他们都在接壤的皇朝边境上面收割一个个士兵、村民的脑袋,并且笑闹着将他们的战利品带回自己的部落之中,虽然霜鉴皇朝不缺这点东西,但他们就喜欢将这种行为作为一种庆祝新年到来的仪式!
在陈观山亮出了这把弯刀以后,其余修行者的暮光落在他身上时,或多或少的都流露出了几分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