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白影忽然从二人身后窜出,速度如离弦之箭,然而卯兔和午马却只感到一阵轻风拂面。
“好厉害的轻功。”
前方人影目光一变,急忙回身拔剑阻挡,但仓促之间,还同时面对两名高手,那人也只来得及挡住一击,却被另一剑劈中肩膀,此人闷哼一声,随即借着冲击力直接倒退,隐入黑暗。
卯兔与午马两人,冷哼一声,正准备继续追击。
两人心中一惊,远处白凤却已经在几次闪烁后,竟然直接贴在了窥视者的背后不过五六米。
嗖!
这一次,不需要纪刃提醒,卯兔与午马已经脚底生风般追了上去。
锵!
二人见此,直接拔剑出鞘。
这两人乃是十二剑卫中速度最快两人,但即便如此,一时间竟也只能与远处那道窥视的人影的保持持平之势,难以彻底追上。
铮!
几乎就在卫庄话音刚刚响起的同时,共工堂院落墙角外一道人影脸色骤变,脚尖顺着地面轻轻一点,便如同轻风朝着远方掠出,黑暗夜色中,众人甚至只能看见一道残影闪过。
清澈剑鸣回荡虚空,卯光与驹电两把名剑挥剑斩出两道剑气,呈现交叉之势,如电光般飞快朝着前方人影激射而去。
窥视者完好的左肩突然一痛,不知何时,一根羽毛如同暗器般已经深深刺进血肉,上面覆盖的内力已然摧毁内部经脉。
见此,窥视者只能无奈掏出一朵黄金色的牡丹花,追在他身后的白凤略有些好奇的看着这一幕。
窥视者一张俊朗的面容逐渐带上痛苦面具。
“有必要吗?有必要吗?你们有必要这么对待我吗?”
窥视者此刻真想大吼出声,他自诩轻功不错,然而现在在身后白衣人影的追捕下,完全显得不值一提。
那一刻。
他甚至感觉自己看见的不是两个人,而是一柄妖异而霸道的通天之剑,以及一支从尸山血海中踏出来的血色大军。
噗嗤!
金光一闪。
白凤与后方的卯光、驹电都是微微眯起双眼,等他们再次睁开眼睛后,却见到前方已然没了敌人踪影。
“兵家阵法!”
卯兔和午马眉间一皱,相比白凤,他们曾在军中为官,自然对于窥视者使用的把戏更了解。
“返回!”
卯兔与午马毫不犹豫转身,兵家阵法有种种神奇之处,如同不通兵阵,除非派遣大军直接将附近全部移平,才有机会找到对方。
白凤最后向着下方扫了一眼,没有发现,随后也一起回到共工堂。
“堂主,属下失职。”卯兔和午马好气啊!这都已经是第二次,再这样下去,他们十二剑卫真要成废物了。
“无妨!”
纪刃不在意的挥挥手,示意两人先下去。
“水泽先生身边的护卫,似乎都很不简单啊!”水泽望着离开的卯兔与午马,准确说是他们二人背后的卯光和驹电,突然略带意味深长道。
“哈哈······卫庄先生不也一样吗?凤舞六幻,太妙了!”
无论是刚开始出现的刺客,还是后来冒出来的窥视者,对于纪刃和卫庄而言,都不过是个小插曲,甚至连他们喝酒的心情都影响不了。
一场宴会足足进行到子时,“流沙”与朱家等人,才分别告辞。
而就在几人离开没多久。
天上突然掉起了雨点。
刚开始还只是几颗小水珠,但转眼间,便已经变成一场瓢泼大雨。
原本还在堂内思考今晚这群刺客,到底抽了什么风的纪刃,见到外面这场大雨,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
“想起来了,不会是今天晚上吧?如果真是如此,难不成“罗网”那群家伙以为我有可能坏事,所以才会找人来共工堂搞点事?不会吧?不会吧?”
如果纪刃没记错的话,“罗网”似乎曾组织一场刺杀侠魁的行动,貌似就是在一个雨夜。
想通这点······
纪刃便安心睡觉去了。
什么?
去救侠魁?
开什么玩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跟田光有什么见不得人的py关系呢?
·······
雨夜!
大泽山深处。
一场悄无声息的刺杀正在进行,自从田猛通报罗网自己的想法后,这场刺杀便已经谋划良久,选择今夜,正是因为大雨可以将一切行迹掩盖。
情况与原剧情差不多,为了掩盖吴旷所化金先生的身份,田光选择牺牲了自己。
·······
第二日。
清晨。
整个农家便被一场轩然大波所淹没。
侠魁失踪了!
身为农家十万弟子的领袖,农家的领导者,侠魁的失踪,对于农家而言,无疑是一个···是一个·······
额!
貌似影响也并没有那么大。
因为其实侠魁的影响,主要还在六堂,至于底层弟子,今早田猛出去的时候,听见的对话大概就是这样。
“喂,你听说了吗?好像我们农家的侠魁失踪了!”
“什么?侠魁竟然失踪了,怎么会有这种事,他不是······对了,侠魁是谁啊?”
“侠魁你都不知道,他可是我们农家的最高领袖啊!”
“哦!这种事我当然知道,不过相比之下,我更是······水泽堂主没事吧?”
“水泽堂主?他没事啊!”
“哦!那就没事了!”
“唉~~~那可是我们农家的最高领袖,你知道他失踪,会对农家产生多大影响吗?他一旦失踪,可就意味着我们农家没人领导了。”
“那让水泽堂主管理不就行了,我举双手赞成,不行还能加两只脚。”
“什么,水泽堂主,可他是·······嗯?好主意啊!”
“嘿嘿!”
“嘿嘿!”
·······
路过的田猛:“ヽ︵┻━┻┻━┻”
我敲,这特么情况和我想象的不一样啊!
·······
唰!
但这并不吓人,真正吓人的是,就以现在身后追赶自己三人的实力,竟然还不是那里的最强者。
他永远都无法忘记刚刚那座院落里,正中央一黑一白两道人影看自己时的感受。
突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