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七皇子在家读书,其实在场的谁不知道,这是被皇上禁足了,只是没人揭穿罢了,只看着徐嬷嬷,看她后文如何,毕竟,慕玉琳和陶班主,可是去七皇子府要叛徒的。
徐嬷嬷当然也不负众望,只略微停顿片刻,便继续道:“我家主子说,如果不是冬青找到金班主亲自说明了原委,她还真不知道她为皇上精心准备的万寿节献礼被抄走了,当真是其心可诛,因着时间太短,是以,对于身边的叛徒,她只能慢慢查证,只是还请裴公子能给我家主子一个交代。”
徐嬷嬷说的软硬兼施,当真是已经认定了苏未晚今夜这盛大的开业晚会是抄的七皇子妃的,苏未晚却笑了,笑的相当肆意,看也不看徐嬷嬷,只盯着冬青。
“冬青,我给你机会了,只可惜,你自己不要,徐嬷嬷,我之所以让陶班主和慕小姐走七皇子府一趟,可不是真好心让七皇子妃知道她身边出了叛徒,因为我知道根本就查不出来这个子无须有的人,但七皇子妃定然会派来一个代言人,好巧不巧的,这个人是你,今日,就请诸位做个见证。”
苏未晚的视线环视一圈,因着她的这番话,众人的面上相当的精彩,有疑惑的,有对苏未晚一如既往信任的,当然,也有鄙视的目光,而这些,苏未晚都不在乎。
“徐嬷嬷,既然你和你家主子都一口咬定今晚的晚会是照搬了你家主子为皇上万寿节的献礼,那么我只问你一句,在晚会的开始,那首诗名字叫做什么?是何人所作?”
徐嬷嬷额前顿时沁满了汗珠,一时没了主意,她家主子以为有了冬青的证词,怎么也能拉下裴钰,却不曾想,裴钰居然还留了一招,可让她就这般认输,她怎会甘心?
“公子说笑了,这本是我家主子的注意,我一个下人,斗大的字不识一个,怎会知道是何人所做,但是我相信,如果我家主子在,定然是知道的。”
这是徐嬷嬷唯一能想到的借口了。
苏未晚冷笑,当初她选择这首诗作为歌颂征战沙场的将士,可是做了大量的功课的,因着这个时空和自己的时空有重叠,所以,她再三确认了在这个时空没有王翰这个人,更没有王翰所做的诗,这才敢用的。
“徐嬷嬷,你不知道,至于你家主子,我相信她也不知道,因为这首诗的作者,满京都的人,除了我,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他来自我的家乡,听好了,他的名字叫做王翰,题目为凉州词,而且,他还有其他的诗句,我背给大家听。”
“凉州词
秦中花鸟已应阑,
塞外风沙犹自寒。
夜听胡笳折杨柳,
教人意气忆长安。”
“诸位都是诗中大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作诗习惯和风格,而这两首诗,题目为凉州词,相信大家都能听出来,这是出自同一人,那么我请问,难道,这也是你家主子准备在皇上万寿节上进献的献礼吗?”
苏未晚声音冷情,看着徐嬷嬷冷笑,而徐嬷嬷不自觉的后退一步,此时此刻,她当真是有些慌了神,她来之时,主子交代,只要一口咬定是裴钰抄的,有冬青的证词,谁也无可奈何,可谁成想,这裴钰怎会准备两首诗?而且看大家的反应,明显是赞同裴钰的话。
她怎能不心慌?不由的,看向了一旁沉默的冬青,冬青眼底闪过一丝狠戾,正要说什么,却听到了胡月的声音。
“大家听我一言。”
大家寻着声音扭头,便看到了门口被担架抬着的胡月,而她的身边,怯生生的站着一个女孩,不是冬青的女儿又是谁?
冬青看到胡月,镇定的神色终于有了一丝龟裂,然后开始惶恐,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赶紧冲上前去。
“娘子?你怎么来了?是不是裴公子找人要挟你来的?你放心,我没事,不要因为我被要挟,我只希望娘子好好的。”
胡月看着眼前一脸担心的男人,没来由的一阵恶心,强忍着胃里的不适,扬了扬手,用尽全身力气推开冬青,“你离我远一点,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四皇子看着眼前的一幕,只觉得越来越好玩了,轻笑一声:“请问,你是来证明裴公子的清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