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京兆尹府,苏未晚来到前院,院子里的队伍已经没有了,想必都已经安置下去,她这颗提着的心总算是落地了,而凤凌溯已经不知所踪,却看到邢老在和其中一个白胡子大夫攀谈,苏未晚仔细一看,嚯,这不是那日她中了香宁的毒,而前来解毒的那位大夫吗?
不知为何,苏未晚想起来了这位大夫手中的针包,想了想便上前打了一声招呼:“你好啊,我们又见面了。”
这个白胡子大夫,可不就是上次给苏未晚解毒的那位嘛,听到苏未晚的声音,转过头来,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再次把目光投向邢老,而邢老微笑着点头,这位白胡子大夫颤抖着双手,从怀里拿出上次给苏未晚施针的针包,眼眶里的泪水直打转,苏未晚不明所以,把目光投向邢老,邢老轻笑:“裴公子,这位便是我和卓老说的医痴时依尘。”
苏未晚了然,看来这位和他们所说的晚姐姐同样有很深的渊源,而这位医痴的针包,再次证明了,或许,他们口中的晚姐姐,当真是她,可是,为什么她什么都不记得,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事情?
时依尘可不管苏未晚心中的惊涛骇浪,他只知道他早早的遇到了晚姐姐,可是却没有认出来,他是有多悔恨啊。
“晚姐姐我.不,裴公子,是我的不是,上一次我就该认出你的,却不曾想,是我的错。”时依尘沉浸在自责中,苏未晚却摇了摇头:“我这带着面具呢,谁能看的出来谁是谁?只是,我很好奇你这针包,我能”
还未等苏未晚把话说完,时依尘已经双手奉上针包:“裴公子,这本就是.裴公子想看尽管看,即便是裴公子要拿走,我也乐意至极。”
苏未晚心中了然,看时依尘这个样子,怕是这针包真的是他们口中那个晚姐姐给的,从时依尘手中接过针包,苏未晚打开之后,把所有的针都一一抽出来,然后翻到最底层,果真看到一个晚字,苏未晚叹气,这当真是她的东西啊。
却原来,这针包是苏未晚在青州大陆时特制的,每个属于她实验室的针包都会在最底部绣上晚这个字,当真是独一无二,绝无仿品。
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未晚一头雾水,最终,她决定无论如何,先找到血玲珑,或许,这一切也只有血玲珑能帮她解开所有的谜团。
“时老,我想问一问,你这里是不是有一颗血玉珠?”当下,苏未晚也顾不上礼貌不礼貌。
“恩,确实有一颗。”时老说话间,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一个荷包,从里面倒出了血玉珠:“裴公子,幸不辱使命,物归原主。”
苏未晚从时老手中接过血玉珠,一时之间,感慨万千,为何他们对她,这般信任?
“裴公子,我们接下来,就需要全力寻找秦老弟的那颗血玉珠了。”
“什么?秦老弟的那颗血玉珠不见了?那秦老弟呢?他怎么样了?”时依尘不可置信的看着邢老,尽管他这般问,可是心底却知道,那个活泼可爱的小师弟,怕是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因为,那个可爱的小师弟,曾说过,想要从他身上抢走血玉珠,除非他死。
邢老眼地上闪过一丝伤痛,溶洞里的事情,卓老已经告诉他了,他只会更痛,可他能怎么办?“医痴,你也别太伤心了,秦老弟在临死之前能见到晚姐姐,想必也是很开心的。”
“恩。”时依尘点头,“裴公子,从今往后,你需要我做什么尽管说,我定然全力以赴。”时依尘坚定的看着苏未晚,眼底的那份伤痛,全都转化为动力。
苏未晚心中一动,既然无论如何都无法阻止他们认她为主,而目前这种情况,她也确实需要搞清楚很多事情,倒不如为他们找些事情,也能让他们从伤痛中走出来。
“我确实需要几位的帮忙,我想开一个医药铺子,本来是想自己亲自坐诊,只是我的的事情也很多,肯定不能每日都在,不知能否请时老为我的医药铺子坐诊?”
时依尘面带喜色,捋了捋白胡子,轻笑:“这有何难?我正准备把我那没良心的东家给炒了呢。”
苏未晚和邢老不解的看着时依尘,好端端的,为何要炒了东家?而苏未晚更是感慨万千,这说话的方式,还当真是她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