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芷兰,走,去你的房间。”
苏未晚头也不会,只紧紧握住芷兰的手,眼底闪着泪花,芷兰心疼死了,一手安抚苏未晚,另一只手迅速的脱下自己的外衣,给苏未晚披上:“小姐别担心,我是练武之人,真不冷。”
此时的苏未晚,提不起一丝一毫的力量,浑身更是瘫软,芷兰几乎是半抱着,往她的房间去,凤凌溯眼睁睁的看着苏未晚和芷兰消失在视线里,微微叹气,看来,需要加快他的计划了。
“小姐,我去给你熬一碗姜茶。”
芷兰把苏未晚安置在床上,看着依旧瑟瑟发抖的苏未晚,叹气。
苏未晚却摇了摇头,握上芷兰的手:“芷兰,别忙活了,坐下来,陪我说说话。”
芷兰察觉到苏未晚的手正在渐渐回暖,便不再坚持,坐在了床边的小凳子上,给苏未晚掖了掖被角:“小姐想说什么?”
“芷兰,你和芝草是从小便在睿王府长大吗?之前的睿王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何他那么小的年纪便单独开府了?”
苏未晚是当真好奇,要知道,睿王虽是当今皇上的弟弟,可是年纪,却可以做他的儿子了。按理说,不应该对他构成威胁,怎么就偏偏从小生活在宫外?
芷兰轻笑,眼底带着回忆:“小姐,王爷的母妃生产时难产,是拼了命把王爷生下来的,之后便香消玉损,先皇心疼王爷,便亲自带在身边,可先皇那个时候已经力不从心,前朝政局不稳,边关战事不断,便有术士说,王爷命格和皇宫犯冲,只要把王爷养在宫外,便可保一方平安,否则,皇宫有先皇真龙天子坐镇,所以,最终受伤害的还是王爷。”
“所以,就把一个小娃娃丢在了宫外?这也太儿戏了吧?”苏未晚的心细细密密的疼痛,生下来没了娘,又要被迫和父亲分离,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尽是丫头婆子,凤凌溯到底是怎么长大了的?
芷兰摇了摇头:“先皇怎么舍得?力排众议把王爷养在了身边,更是励精图治,他不允许他任何人说他的天下不稳是因为王爷在宫中,边关终于稳了下来,前朝也揪出了大批的蛀虫,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发展,先皇也终于松了一口气,可是谁知.”芷兰眼底带着愤恨和不甘。
苏未晚若有所思:“那术士一开始便言明了,因为宫中有先皇这个真龙天子,所以边关也好,前朝也好,都会被先皇收拾妥当,而术士还有一句话,那便是最终受伤害的是王爷,那么,可想而知,随着前朝和边关的稳定,王爷肯定是灾祸不断。”
芷兰点头,“小姐所言不假,紧接着,本来从未生过病的王爷开始不断的生病,更是时不时的出一个小意外,先皇下死手整治了王爷身边的人,可是,王爷的情况非但没有好转,反而变本加厉,甚至有一次,王爷差点丧命,先皇是真的怕了,这才把王爷迁出了宫里,并破例封为睿王,说来也奇怪,自王爷出了宫,单独开府,便再也没有遇到什么意外,也没有生过病,先皇这才彻底熄了把王爷再次接进宫里的想法。”
苏未晚点头,看来,先皇对凤凌溯当真是用心,凤凌溯能成长为凤鸣国的战神,想必,先皇定然是用心栽培了,即便是养在了宫外,也从未忘记过这个小儿子,只是在用心,也抵挡不住有心人的算计。
只听芷兰继续道:“王爷虽然被养在了宫外,但是先皇几乎隔三差五的便会来到睿王府,有时是摆着仪仗,有时是微服出宫,所以,府里的人倒是也不敢怠慢,在加上,王爷虽然年纪小,却能顶事,倒是也没有受什么委屈。”
两人在屋内谈论着凤凌溯,而她们不知道的是,她们谈论的主角就坐在房顶,不知从哪摸来了一壶酒,不停的往嘴里灌。
没受什么委屈吗?呵呵。
“芷兰,帮我准备一套男装,把我的面具带过来,我去东院看看。”苏未晚强打起精神,凤凌溯过的怎么样,关她什么事?人家马上娇妻在侧,她还是哪凉快待哪去吧。
“是。”芷兰从回忆中抽离,“我去去就来。”
苏未晚看着芷兰离开的背影,皱了皱鼻子,自言自语道:“这屋里怎么这么大的酒味,这芷兰不会是喜欢喝酒吧?”
芷兰回来的很快,两人收拾妥当,苏未晚便带着芷兰去了东院,刚踏进去,便看到东院跪了一地的人,把苏未晚给吓的,忍不住后退,确认自己没有走错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