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未晚送走了太子殿下,把陶班主喊到身边,问道:“最近生意怎么样?”
陶班主叹了口气:“不瞒公子,最近生意确实不怎么样。而且,我似乎是听到一些不太好的流言。”
苏未晚眉毛微挑,她以为过段时间才会出现瓶颈期,却不曾想这么快便出现了,同时,能让陶班主不太好的流言,怕是当真对歌朝剧院不利吧。
“什么流言?”
陶班主看了看周围忙碌的伙计,似乎是怕他们听见,把苏未晚拉到二楼的雅间,吩咐伙计端上了几盘小点心,苦笑道:“公子之前在慕小姐的生辰宴上不是和睿王闹翻了吗?很多人都在传,这是公子命好,睿王去了边关,一旦睿王腾出手来,定然会收拾裴公子,所以,还是莫要和裴公子沾上关系。”
苏未晚了然,这怕是有人故意为之,想到不久之后的万寿节,此时也确实不亦出什么风头,刚好趁着这股风避一避,便笑道:“无妨,我自有打算,你看一下,把场次都缩减一半吧,让他们刚好趁着这个机会好好休整一番,给伙计们都交代一下,最近尽量低调,能不和别人气冲突便不起冲突,等过阵子,我让你们在京城横着走。”
陶班主一听这话,便眉开眼笑,裴公子这是有计策了,便笑道:“公子放心,我们伙计是最知道低调两个字怎么写的。”
可是,他们想低调,偏偏又人不会如意,陶班主还想说什么,却有一个伙计匆匆跑了进来,眼中带着愤怒:“裴公子,班主,出事了。”
苏未晚心中一凛,还是交代的晚了,和陶班主对视一眼,两人默契的站起来,边往外走边问道:“慢慢说,出什么事情了。”
那名伙计恨恨道:“清玲出去买胭脂水粉,结完账准备离开,却被那胭脂铺的活计叫住,说是清玲偷偷拿了他们的胭脂。”
苏未晚冷笑,“胭脂铺子的掌柜要搜清玲的身?”
不用想也知道,她们定然想了法子,趁清玲不注意放到了清玲身上,最拙劣的栽赃嫁祸,可是也是最有效的毁人名声的法子。
伙计点头:“可不是嘛,可是清玲怎会允许她们无缘无故的搜身?而跟着她的小丫头也算是激灵看事情不对便冲着清玲使了个眼色,自己趁着围观的人多便回来报信。也幸好那铺子离的不远。”
苏未晚点头,她发觉自从那次她们谈过之后,清玲整个状态都发生了变化,在没有之前的自卑,这如果换成以前,清玲定然会让掌柜的搜身自证清白,如果当真是那样,才是真正的中了圈套。
“我这就过去。”
苏未晚冷笑,这是想毁了清玲的名声,进而毁了歌朝剧院吗?当真是好算盘。
伙计让那个小丫头引路,苏未晚便带人杀了过去,刚踏进胭脂铺子,便看到被围攻的清玲,而清玲虽眼底含泪,可身影却傲然挺立,不卑不亢。
“哼,你说我拿了你们的胭脂,空口白牙的,便想搜我的身,我一个姑娘家,还要不要活了。”清玲冷笑,在底层爬摸滚打了这么多年,什么样的手段没有见过?看掌柜笃定的神情,便知道她被人暗算了。
苏未晚站在人群之外,先是看了一圈,把众人的反应一一看在眼底,随后冷笑,直接把清玲右侧的一个妇人打扮的女人拉了出来,而这个妇人猝不及防,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和苏未晚一样,成了众人关注的目标。
“公子,你这是何意?”
妇人愤恨。
清玲则一脸惊喜,自被冤枉,她便敏锐的察觉到了怀里有东西,暗自恼怒自己太不小心,可是众目睽睽之下,她只能咬死不同意搜身,更何况,她之前和苏未晚聊过之后,整个人的思想都有了变化,怎会同意这般辱人的搜身?
苏未晚微微颔首,对掌柜拱了拱手道:“我是裴钰,清玲是我歌朝剧院的演员,听说她这里出了事,我便来瞧瞧,如果当着是她手脚不干净,我定会给掌柜一个交代,只是再次之前,我想问这位大姐一句话。”
掌柜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和被拉出来的妇人对视一眼,轻笑道:“公子这是何意?我们说的是清玲拿我们铺子胭脂却不结账的事情,和这位大姐有何干系?”
而这妇人也粗着嗓子撒泼:“就是啊,我就是看个热闹,裴公子,你可不能什么香的臭的都往我身上扣啊,你这是要逼死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