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可是在发愁坐诊大夫的事情?”
胡月最近天天往铺子里跑,有时也会和夏明聊上两句,是以对铺子的情况还算了解。
“恩,确实是,我不可能每日都去,时老又不在,所以.”当真是愁啊,而那些不知根不知底的大夫,她还真不敢用。
胡月似是下定了决心,上前一步道:“公子,我倒是想推荐一个人。”
苏未晚好奇,胡月常年卧病在床,怎么会认识有真才实学的大夫?不过转念一想,邢冬是个狼心狗肺的禽兽,胡月虽常年卧病在床,然而身体却没有恶化,想必是有人在暗中为她调理,如果当真是这样,那她简直就是捡到了宝。
“月姐姐,是谁?如果当真有真才实学,我当真要三顾茅庐了。”
胡月笑着摇了摇头:“三顾茅庐当真是不用,他本是我的邻居,听说是杏林世家出身,只是因为他爷爷犯了事,一家被贬,各种原因就成了我的邻居,因可怜我和丫丫,暗地里为我调理身体,小姐如果信得过他,我和你一同前往,想必他会同意的。”
苏未晚点头,如果是行礼杏林世家出身,倒是能理解为何生活在那样的的生活区,却又那么高超的医术了。
“成,我换身衣服,我们这就去。”苏未晚从来都是个干脆利索的人,说话间便回了屋内,迅速的换了一身衣服,想了想,冲着芷兰的屋子道:“芷兰,随我出去一趟。”
芷兰应声出了门,看到苏未晚一身男装打扮,便点头道:“我收拾一下。”
苏未晚点头,站在廊下和胡月聊天,听见芷兰在屋里交代丫丫:“丫丫,今日天冷,你把基本功给练了好好在屋里练字,回来我要检查你的字。”
胡月眼底带着满足,“公子,芷兰不仅教丫丫功夫,还教她习,当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啊。”
苏未晚轻笑:“那是她们有缘,你们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说话的功夫,芷兰已经换好了衣服,而丫丫跟在芷兰身后,给胡月和苏未晚打了招呼,便自觉的回去练字去了。
苏未晚一行人跟着胡月到了她之前住的地方,而她口中的大夫便在她家左边,胡月上前一步,敲了敲门:“时大哥,你在吗?”
姓时?不知为何,苏未晚对这个姓特别在意,或许是因为时老的原因吧?
院子里传来匆匆的脚步声,随着“吱呀”一声,紧闭的院门打开,一个三十来岁的青年出现在苏未晚跟前,身穿一件粗布短打,面上带着些许沧桑,眼底更是岁月沉淀的冷静和睿智,怎么看着也不该是三十来岁该有的沉稳。
“胡夫人?你这是?”
时天淼看着胡月俏生生的站在眼前,那叫一个震惊,而更多的是欣喜和高兴。“胡夫人,当真是恭喜啊。”
胡月这么多年的苦楚,他是看在眼里的,如今,也算是守的云开见日月了。
“时大哥,如果不是你这些年为我调理,就我那身体,也撑不到今天,一直说要当面谢谢你,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时间,这位是裴公子,是她让我站起来的。”
时天淼震惊的看着因胡月让出身子出现在他面前的苏未晚,胡月的身体他最是清楚,本以为胡月这辈子都没法站起来,却不曾想.
苏未晚上前一步,怎么看这位时大哥,身上都有时老的影子,忍不住开口道:“不知时兄加家中可有六十多岁的长辈?”
“啊?”
时天淼被问的一头雾水,这位是什么意思?来认亲的?可是谁会认一个犯了事的后代?
胡月扭头看着苏未晚,这是什么意思?怎么突然转变话题了?随后猛然想到苏未晚口中的时老,了然。
苏未晚干笑一声,知道自己有些唐突了,便笑道:“抱歉,是我唐突了,我只是觉得时兄和我认识的一个人特别像,好巧不巧的他也姓时。”
时天淼皱了皱眉头,似是想说什么,却有所顾忌,最终咽了下去,笑道:“在下时天淼,不知裴公子和胡夫人一同前来所谓何事?”
总不能是胡月让这位裴公子陪着来感谢他的吧?
胡月上前一步,笑道:“是这样的,裴公子新开了一个医药铺子,只是眼看着要开张了,之前定好的坐诊大夫因为一些事不能及时到位,所以.”
胡月眼底带着连她自己都没有觉察的期盼,声音也不自觉地带着几分祈求:“时大哥,左右你在家也无事,倒不如去帮帮裴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