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兰摇头:“我怕别人认出我来,所以并没有往前挤。”芷兰指了指自己一身丫头打扮,往日跟在裴公子身边,她都是侍从装扮,虽说做了乔装打扮,可是难保不会有细心人认出来。
苏未晚点头:“你做的很好。”她一身睿王妃装扮,还真没法下马车,而现在,前便不通,后边又被堵了,当真是进也难退也难,只能寄希望于陶班主,能够自证清白。
苏未晚侧耳倾听,尽管知道外边乱糟糟的,或许什么也听不到,可是还是忍不住侧耳听清,“芷兰,我怎么听到有傅小姐的声音?”
“啊?”
芷兰有一瞬间的迷茫,没有反应过来苏未晚所说的傅小姐是哪位,苏未晚轻笑:“傅学士的孙女傅咏晴。”
“不会是她在捣乱吧?”芷兰气愤,提气仔细听了听,却笑道:“王妃,我们当真是冤枉她了呢,还没有想到,傅小姐居然是个热心肠。”
却原来,傅咏晴不是来和苏未晚抢生意的,而是来帮她的,此时,她正信誓旦旦的告诉大家,这歌朝剧院所有的节目,都是裴钰裴公子亲自写的。
当然,那些前来捣乱的自不会傅咏晴说什么便是什么,纷纷让傅咏晴拿出证据来,傅咏晴哪里拿的出证据,她今日出现在这里,也算是赶巧了。
本来,她是来看节目的,可是好端端的,节目更是**的时候,却呼呼啦啦来了一群人,说是这些节目都是裴钰抄袭,陶班主自然要出来自证清白,而她忍不住也做了证人。
可是证据?她上哪去找证据?难不成说她相信裴钰的为人?
“傅小姐,我知道你对裴钰很是崇拜,可是却不能盲目崇拜,要看清楚一个人的本质,这节目,我们金班主早在一月前便已经写出来了,只是在排练,本想着给大家呈现最好的节目,却不曾想,你们居然买通了我们戏班子的人。”
说话的男人那叫痛心疾首,看着傅咏晴那是相当的失望。
众人纷纷点头:“是啊,傅小姐,你可不要坠了你爷爷的名声。”
“就是,就是,金班主的戏班子现在演的也可好了,而今日这节目,还别说,真像金班主戏班子的风格。”
众人议论纷纷,傅咏晴一张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她什么时候遭遇过这般屈辱?正要反讥,却听到一道脆生生的声音。
“大家今日既然到了歌朝剧院,想必是对歌朝剧院很是认可的,刚才我也听了一耳朵,大家说这节目是裴公子抄金班主的,今日呢,我就来做个见证,我家王妃说了,裴公子离京前,曾把这戏本子交给王妃,而王妃今日来便是冲着这真正的演绎来的。”
众人看着眼前带着帷帽的芷兰,不明所以,王妃?哪个王妃?别是什么阿猫阿狗带着个帷帽便说自己是王妃吧?
芷兰轻笑,看着众人疑惑的目光,把睿王府的令牌在手里晃了晃:“大家现在可能散了?哦,对了,王妃说,作为裴公子的好友,今日看到有人趁着裴公子不在京城如此诋毁他,自然是要好生问上一问的。”
芷兰信步走到刚才叫嚣的人面前,冷笑:“你是金班主戏园子里的人?你回去告诉金班主,让他麻溜的到这里来,王妃要好生问上一问。”
众人不想离去,很快,睿王府的侍卫便赶到现场,开始了客气的驱逐,至于没有看完的节目,陶班主很有眼色道:“明日歌朝剧院本是休息,但是鉴于近日的情况,明日今日购票的客人明日可以免费前来观看,并且会多奉上两个节目,以表歉意。”
众人这才纷纷离去,同时心中感慨,这裴钰可以啊,即便不做睿王府的门客了,睿王妃还视他为友。,向来低调在低调的睿王妃,居然肯为了他而揽麻烦上身。
而功成身退的傅咏晴看着带着帷帽的芷兰,以及一米开外的马车,但笑不语。
当然,那几个闹事的则被睿王府的侍卫毫不客气的留下。
驱散了众人,这路总算是畅通了,苏未晚松了一口气,在马车行到歌朝剧院的门口时,带着帷帽下了马车,一闪身便进了歌朝剧院,而身后一溜串,马车上的人面面相觑,他们刚才居然堵在了睿王妃的马车后边。
那可是睿王妃啊,自嫁给睿王,除了在宫中和慕神医以及蓬莱神医比试医术之外,低调的不能在低调的睿王妃,此刻却为裴公子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