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街喧闹，张老汉的笑容很灿烂，灿烂到纪凡恨不得一拳打上去，让他开花结果。
最终他还是克制住了，冷着一张脸道：“你这张破符一点用都没有，送给我我还嫌占地方，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别啊，你要是不满意，那我再额外附赠你一桩惊天大秘，这回绝对是物超所值。”张老汉神秘兮兮道。
然而纪凡压根就不相信，道：“这秘密你还是卖给别人吧，我不稀罕。”
“别啊，这真的是一桩惊天大秘，若是传出去，各方绝对会打得头破血流，因为这桩大秘和真灵巢穴有关。”张老汉左顾右盼，像是怕被别人偷听。
接着他偷偷拿出一张粗制滥造的地图，放在地摊上，道：“看到了没有，这是蛮荒内的一张藏宝图，上面记载着一头混沌真灵的巢穴位置。”
“你说混沌真灵？”
纪凡惊疑不定，认真打量了一眼张老汉手中的地图，最后嘴角微微一抽，道：“你这厕纸放了很久了吧，纸皮都快磨破了。”
“呃，也不算很久，可能是质量比较差。”
张老汉脸皮贼厚，拿着那张厕纸地图向前凑了两步，神秘兮兮道：“我跟你说，什么载体都是浮云，重点是上面的内容，看到这个标记了没有，这里就是混沌真灵巢穴所在的位置。”
语声微顿，他用手指着地图上相邻的一个地方道：“还有这个位置，知道这是什么吗？昔日人族第一美女曾经出现的区域，我怀疑她就是冲着混沌真灵巢穴来的。”
纪凡一开始还有些兴致缺缺，此时不禁眉头一挑，认真打量起张老汉手中的厕纸地图，而后有些惊讶。
因为上面有些地方确实存在，他不久前才出入过，分毫不差，看起来确实不像是假货。
“年轻人就是年轻人，我说真灵巢穴你一点兴趣也没有，一提到昔日人族第一美女，你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张老汉见纪凡产生兴趣，立刻收起了地图，没有让他多看。
“瞎说什么呢，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流口水了。”纪凡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老家伙尽会埋汰人。
“你嘴上没流，但是你下面流了，简称下流。”张老汉打趣。
纪凡懒得跟他斗嘴，因为毫无意义，纵使最后胜利了也没有什么好处，完全是在浪费时间。
“我跟你说，不管是真灵巢穴还是昔日人族第一美女，按照我这张地图寻过去，绝对能有所收获，也许会展开一段美妙的姻缘也说不定。”张老汉有些猥琐的嘿嘿笑了两声。
“这姻缘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纪凡转身就走，他打算到其他摊位看看，兴许能找到类似通灵髓的宝物，倒也不一定非要跟张老汉买。
“哎，年轻人别急着走啊，我这些可都是赠品，分文不收的，你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但是却有可能买回来一个老婆。”
纪凡充耳不闻，离开张老汉的摊位，自顾自的向前走去。
“臭小子你给我回来。”张老汉顿时急了，高声道：“一滴九十五块怎么样？”
纪凡驻足，头也不回的道：“五十块我就买。”
“你这是砍价还是想砍老汉我呢，批发都不止这个价，最多一滴九十块。”
“你卖的又不是纯净的通灵髓，都不知道掺了多少水分，我最多再给你涨五块。”
“掺了水它也是通灵髓，一滴八十五块，不能再少了，这是我的底线。”
……
两个人讨价还价，没完没了，最后纪凡嘴巴都说干了也没说过张老汉，只得扔下一千五百块元石，将那瓶通灵髓，还有附赠的万里神行符和真灵巢穴图一起打包带走。
“这次真亏是血大甩卖，下次可就没有这么便宜了。”张老汉得了便宜还卖乖。
“没有下次了，下次我看到你立刻绕道就走。”纪凡头也不回的远去，而后找了个没人的街角，仔细研究起那张地图来。
所谓的真灵巢穴，位于蛮荒边缘偏深处的位置，距离江雪城的直线距离约莫二百三十里。
这个位置虽然依旧处于蛮荒外围，但却属于很深入的位置。
就算是入玄修士，一般也不敢到那个地方去闯，动辄便会有性命之忧。
至于昔日人族第一美女师音雪被人发现的地方，距离江雪城就比较远了，倒是和龙渊城比较近，直线距离大概也就三四十里的样子。
“这内容看起来像是真的，可是这材质。”
纪凡看了一眼手上皱巴巴的厕纸地图，而后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生怕一不小心就给弄坏了。
他并不打算现在就按照地图上的指引前往蛮荒，这样太冒险了，还是等情况明朗一些再说。
而且他相信，以张老汉无奸不商的性格，这样的真灵巢穴图，他肯定不会只卖自己一个人。
果不其然，当纪凡偷偷走回张老汉所在的那条古街观望，正好看到他拿着一张厕纸地图，在和一名年长的老修士讨价还价，唾沫星子都快喷到对方脸上了。
纪凡耐心等待，不过一刻钟，张老汉就卖出去七八张厕纸地图，而且明显还没有卖完的样子。
“难怪会用厕纸，竟然弄了这么多张，这是为了节省成本呢。”
纪凡匆匆一瞥，发现张老汉从储物袋中取出新地图时，里面分明还有厚厚的一捆，保守估计不下数千张。
“或许，我也可以效仿这个老骗子？”
纪凡虽然有些不齿张老汉的行为，但是看到那亮晶晶的元石，也不禁心动起来。
没有人会和元石过不去，纪凡当然也不会。
不过他没有张老汉那么黑心，复制地图的时候用的是上好的纸张，总共复制了五十份，打算先试卖一下，看看行情。
结果出乎纪凡预料，五十张真灵巢穴图一转眼的功夫就卖完了，给他足足赚回了将近一千块元石。
不过正当纪凡准备趁热打铁，量产上几千张真灵巢穴图时，古街忽然一阵大乱，江雪城的城防军突然涌了进来，直奔张老汉的摊位，当中竟有那位阴月皇朝的皇女。
不过张老汉的摊位早已人去楼空，只剩下一张破烂草席摆在那，某块地方还残留着些许的余温。
“人呢，那个老家伙跑哪去了，竟敢将这等大秘公开售卖，他是从哪得到的消息？”阴月皇朝的这位皇女很是愤怒，命令城防军将周围的摊主全部抓起来。
纪凡吓了一跳，赶紧脚底抹油，瞬间便跑得没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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