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是个急性子,和杭天逸喝过一顿酒,因为徐良的原因,如今真是将杭天逸当成朋友的。
因此,见着面,便说了一大堆,从而宣泄情绪。
杭天逸道:“这件事情,昨晚上我也参与!”
“看来这薛伯伯,真是凶手无疑了!”孟娇娇听得这话,心中的疑虑,已经完全打消了。
毕竟,杭天逸和徐良,都是极为厉害的捕头,他们说是凶手,基本上们不会有任何疑惑。
当然,这丫头只是想当然的,并没有意识到,其实杭天逸一直都没有下决定。
“杭兄,下午时候,武林大会就要开始了,不如咱们一起过去?”徐良开口。
杭天逸道:“昨晚上弄回来的尸体,还在停尸房吧?”
“在啊?怎么了?”徐良说道,眼中有疑惑之色。
杭天逸道:“马上验尸!”
“验尸?杭兄,你要做什么?”徐良满脸疑惑之色。
杭天逸道:“验尸之后再说,徐兄,麻烦派个兄弟去请仵作过来,我们这就去停尸房!”
徐良不是傻子,杭天逸如此举动,他瞬间联想到了案子,难道这件案子,还真有什么疑惑不成?
可是,人证物证,均是齐全,那薛家更是被抓了个现形,这还不足够吗?
怀着满腔的疑惑,徐良还是照着杭天逸说的去做了。
张辰宇、李春来,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缺席,一行人来到停尸房,这边,开始检查那尸体。
几乎每一具,虽然已经冷却了,但是脸上的僵硬神情,依旧还在。
“修炼魔功,这等凄惨下场,当真惨不忍睹!”徐良说道。
杭天逸道:“我怀疑他们是中毒了,才会如此!”
蜀州,在外人的眼中,那可是不折不扣的毒窝。
事实上也是如此,杭天逸的话,让徐良心神猛地一颤。
对啊,昨晚上这些人的神情,很明显不对劲,难道真的是中毒了不成?
徐良想到这里,便开始仔仔细细的检查,他算是这蜀州土生土长的人,也懂得一些药理。
经过一番仔细查看之后,可以肯定,这些人的确是中了毒的,只是这是什么毒,却还不好说。
正当这是,仵作来了。
这是个中年男子,在衙门干了将近十年,如今也算是个老师傅。
走上前来,命人将尸体给搬过去,便开始检查。
而杭天逸等人,只能在外面等着。
等待,永远都是最煎熬的,此时杭天逸尚且能够镇定,但徐良却是不同。
说实话,徐良真的希望,这件案子到这里就结束。
因为他还有另外的要事,但这个时候,他的内心,却有一道声音在呼唤:“不可以,查案子最关键的,就是真相,将真相给照出来,才是对死者最大的安慰,这件案子,既然存了疑惑,那就不能结案!”
案子,姚崇添和文如海,早些时候已经对外宣布结了,但是,他徐良如何能够结案呢?
内心的矛盾与挣扎交织,徐良又怎么能够不焦急呢?此时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子滚落下来。
孟娇娇是这里最了解徐良的人,她能明白此时徐良的焦急与不安。
“很多事情,不论是怎样的,我们都是要正面去面对的,人力终究有限,我们能够做到问心无愧,如此便足够了!”孟娇娇安慰徐良说道。
徐良苦笑一声:“这个道理,我不是不明白,但每一次遇上,都还是会如此!”
“因为我们都是人,不是神仙啊!”孟娇娇温柔说道。
“对,人是有七情六欲的,这是我们最大的缺点,但也是我们的有点,很多事情,都不能只是单方面去看的!”杭天逸说道。
徐良点头,在孟娇娇的陪伴,还有杭天逸那心灵鸡汤的浇灌之下,他躁动的心神,逐渐安定下来。
转眼之间,已经过去半个时辰。
仵作从里面出来,说道:“我看过几具尸体,初步判断死亡时间实在昨日夜里戌时过半左右!”
“什么?”徐良满脸震惊之色,在这里的捕快兄弟们,也都愣住了,此时他们都只觉得背脊凉飕飕的。
昨晚上这些薛家的人,与他们大战,到后面逃跑,大体上的时间跨度,已经是亥时过半到丑时左右。
难道那些薛家的人,当时已经成了厉鬼?
可是,当时的情景,还历历在目,那真是活生生的人啊,除却身体僵硬一些,透着冰冷之外······
对,就是身体冰冷的,莫非那个时候,他们真的已经都死掉了不成?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另外,这些尸体,还经过秘制活肢药处理过,他们虽然能够保持一段时间的正常,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肢体也会变得越来越僵硬,甚至会固定为某个形状,从而没法子改变!”仵作再次说道。
杭天逸点头,这般一来,许多东西,就可以解释了。
但还有一点不对劲的地方,那就是这些死去的人呢,如何能够像真正的活人一般行动的?而且,还是有思维的。
这绝对是一个大谜题,只要解开这个谜题,这件案子的疑惑,就基本上算是破解了。
当然,要以此来推断凶手的身份,却还不够。
一切,害得从魔功着手。
“薛蕊的尸体呢?”杭天逸问道。
“你说的是那具女尸,我看过,与这些基本上没有区别,便不用再开刀了!”仵作回答。
杭天逸点头:“这样的话,许多东西,就也说的通了!”
“杭捕头莫非昨晚上就存疑了?”仵作看了杭天逸一眼,他自然是听过杭天逸的大名的。
杭天逸来到蜀州之后,他本来以为,以徐良的性子,两人之间会有争斗,但出乎意料的,连个人竟然成了朋友。
其实,在仵作的心里面,徐良是个很厉害的捕头,但若是昨晚上杭天逸就发现了蹊跷,这从某些方面说明,杭天逸的确是要更胜一筹。
杭天逸道:“当时只是觉得不对劲,譬如若薛汝城真是凶手,为何折腾了半天,最后却又要以真面目来示人?在阵法没有破的时候,他们要逃走,岂不是机会更大?”
“对,当时我也觉得奇怪,原来问题,竟然是出在这里!”李春来拍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