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斯越冷不丁的问道:“南绯,是不是不管那个男人怎么对你,你都还是喜欢他?”
顾南绯一怔:“我已经不喜欢他了。”
“可你明知道他有女朋友,为什么还要跟他在一起?”
顾南绯垂下眼帘,不敢看男人的眼睛,“是他逼我的,我也是没有办法……”
“你不是没有办法,你明明可以选择开始一段新的生活,南绯,你跟他这种男人发展是不会有好结果的,难道你想一直做他见不得光的情人吗?”
“情人”两个字落下,顾南绯脸色白了白,立刻从椅子里站起了身。
陆斯越意识到自己语气的不妥,正要道歉,顾南绯先开口:“我还有其它的事情,就先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
她转身就往外走。
陆斯越突然倾身过去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南绯……”
顾南绯停下脚步,低头看了一眼,抬起头看向那晃动的吊瓶,蹙起眉头:“斯越,你在打针,不能乱动。”
陆斯越皱着眉头看她:“你有没有想过,那个女人不会善罢甘休的,如果让她知道我跟你什么也没有发生,我怕下次你再遇到危险,我不能及时赶去你的身边,到时你……”
这句话没有说完,可顾南绯明白他的担忧,她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他的长相不似秦宴那样刀削斧刻的清俊跟棱角分明,可却极为的精致漂亮,漂亮的不沾丝毫女气,是很招女人喜欢的一张脸。
被这样一个男人关心,顾南绯心里说没有一点触动那是假的。
她曾经喜欢过两个男人,可他们都心有所属,只有陆斯越,他是真的喜欢她的。
“斯越,谢谢你。”
顾南绯从男人手里把手抽出来,“我知道该怎么做的,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说完,她抬脚往外走。
陈树生将吃过的早餐盒子扔进了垃圾桶,从口袋里摸出香烟跟打火机,刚要点烟,就看到了从里面出来的女人。
穿着一件米白宽松长毛衣配牛仔裤,色调清淡而美丽,海藻般微卷的长发披在肩头,随着她的步伐微微荡起……
真是个赏心悦目的美人!
怪不得陆斯越一直惦记着,陈树生立刻走上去,“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没多陪他一会?”
“你进去照顾他吧,我还有点事。”
“能有什么事情比照顾男朋友还重要的?”
顾南绯愣了一下,“我不是他女朋友。”
“可你们不是……”
陈树生本想说你们不是去酒店开房了,可又觉得这个话在人家姑娘面前说有点不大礼貌,他也是刚刚才刷到那个视频的。
“你进去照顾他吧。”
顾南绯伸手摁了电梯下去的键,没有再说话。
陈树生觉得这姑娘有点太过冷清了,不过顾南绯以前在学校好像也是这个性子。
“能不能冒昧问一下,你现在有男朋友吗?”
“没有。”
“那你就考虑一下斯越吧,我看他挺喜欢你的。”
顾南绯红唇紧抿着,没有接这个话。
陈树生突然又说了一句:“高中的时候他手机的屏保是你的照片。”
顾南绯怔了一下,转过头。
“他向你表白,你拒绝他了,那天晚上他拉着我们整个寝室的陪他去喝酒,我还是头一次看到他那么……难过……后来高考落榜我都没见过他那么伤心。”
陈树生感慨道:“没想到兜兜转转这么多年,你跟他倒是成朋友了。”
“他的手机屏保是我的照片?”
“你不相信?”
陈树生笑着说道:“这件事我们整个人寝室的人都知道,也都可以证明。”
顾南绯心里是吃惊的,同时也有些复杂,高中的时候陆斯越的确向她表白过,她以为有钱少爷都是以貌取人,那种感情很肤浅,她不想要,所以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没想到这么多年他还……
电梯门“叮”的一下开了。
顾南绯压下心头的起伏,“我先走了,你好好照顾他。”
话音一落,她抬脚走进电梯。
电梯门合上后,陈树生打算回病房,这时手机“叮”了一声,他拿出来看了一眼,是一条进账短信提醒。
十个亿到账。
他扯了扯唇,秦家人果然有钱。
……
回到病房。
陈树生拉开病床前的椅子坐了下来,翘起二郎腿吹了一声口哨,然后拿出手机扔了过去。
陆斯越拿起来看了一眼,看到十亿到账的短信,脸上没有任何的起伏。
“我们是不是可以收手了!”
这么多钱够他们花几辈子了,他原来的工作一年薪资不扣税三十万,不吃不喝,一辈子也攒不到一个亿。
现在十个亿,陆斯越答应分他两成,两个亿,够他买房娶媳妇过滋润的日子了。
“十个亿你就满足了?”
不然呢?
陈树生看着陆斯越此时一脸讳莫如深,心里突突的跳,隐隐有些不安,毕竟他们做的是见不得光的,而且秦家人也不是傻子。
“斯越,我觉得十亿已经很多了,那个秦原……他好歹也是秦家人,咱们要是做的太过分,秦家不是还有个秦三爷,我听说他不是好惹的……我不想坐牢。”
“秦原跟秦宴虽然是兄弟,但是他们向来不合。”
陆斯越将手机还给他。
“要做就做大,我不仅要秦家的钱,我还要他们的公司。”
陈树生心里很震惊,可看陆斯越的样子不像开玩笑。
“你要是不想继续干,等我出院就把钱分给你,你退出去……”
陈树生想了想,下定了决心:“我跟你继续干!”
如果陆斯越出事了,他也跑不了,与其担惊受怕过日子,不如孤注一掷,万一成了,他能分到的也不少。
再说,斯越是陆家二公子,有陆家人撑腰,也没什么好怕的。
……
顾南绯来到了盛霆集团的大楼下,给秦宴打了个电话,电话里传来的依旧是机械冰冷的女人声,她将电话掐断,径直走了进去。
秦宴开完会后回到办公室,许牧跟着进门:“三爷,顾小姐刚刚打来电话说她现在在楼下,想见三爷一面。”
秦宴扯着衬衫扣子的手顿住,抬起头,眼睛一下眯了起来:“她在楼下?”
“顾小姐说她有很要紧的事情想跟三爷说。”
男人冷嗤一声,“她也只有用得着我的时候才会想到我!”
许牧:“……”
他怎么觉得这话充满着一股浓浓的怨夫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