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公子只觉手掌被捏得有些麻木,甩了甩手,这才转了心思不冷不热地瞟了小健哥几眼,甩着手掌道:“我道是谁呀,原来是号称临安第一少女杀手的健少,难怪见了老子比见了女人还热情,弄得本公子又痛又痒的。”
这浪公子也非善茬,屎盆子直接扣向小健哥。
操!见面就泼粪,没品混球,就算泼粪也罢,且还给人乱扣帽子,硬是给自己按上了一顶少女杀手的帽子,实在欠操。
西门操,临安城一等流氓,素以行为下流,手段无耻,品行恶劣著称。此人仗着官府里有靠山,专事勾结临安地头大大小小地痞无赖,四处寻衅作恶摧花折柳,实乃临安府人见人恨的头号恶霸。
此人同样深得小健哥厌恶,难怪一见面就要明操暗骂。
西门操,又称流氓操、流氓公子,品行之恶劣已不能称之为正常人,民众普遍认同此人是兽类化身,之所以称之为兽,概因最大的嗜好就是玩女人,天天没事就领着一帮狗腿子招摇过市寻花采柳,光天化日之下调戏民女,名声可谓臭遍大街小巷,如此一个无耻兽类与小健哥的风流快活小少爷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小健哥忍不住暗骂:“也不撒泡尿照照,竟然有脸污蔑本少,真他姥姥地屎壳郎喷香水——不知自己臭烘烘。”
心中又姥姥数遍,作呕几声,极尽鄙视,若不是此人身边有狗腿子撑腰,小健哥当即就一口啐了过去。
撒眼一看,西门操身边簇拥的恶人尽是歪鼻斜眼光着膀子的小痞子。这货走到那里都带着一帮狗腿子耀武扬威,如此才好狗仗人势。
再一思量,西门操在临安地头颇有势力,尤其是街头旮旯大大小小流氓全都和他称兄道弟,在流氓界很是出名,如此一个知名流氓,还真不好开罪。
小健哥虽把西门操视如粪土,见了面却也要忌之三分,免得惹得一身臭。再者,同在一城,总还是个乡邻,面子上还要过得去,于是笑道:“操……兄,抬举小弟了,谁人不知你才是临安府一哥,这临安府的女人见了你就像老鼠见了猫,小鬼见了阎王爷,小羊羔子见了大眼狼,避之唯恐不及呀,如此魅力无敌小弟我是自愧不如呀。
再者,小弟虽然对异性有点趣味,也不过学学他人弄弄风雅而已,而操兄才是真的风流又下流啊,小弟怎能与你相比呢,在操兄面前真的是小巫见大巫了,法力远远不够级别呀。”
这位西门操公子本就声名狼藉,这么一说倒像是在夸他。
反泼一口,西门操不觉为耻,反而有点沾沾自喜,奸笑两声;“能得到行内人士健大少爷如此夸奖,本公子不胜荣幸啊。
不过健大少爷也太过谦虚了,你我的才能其实只在虎豹之间,咱们是乌龟笑王八——彼此彼此了。就不要互相吹捧了,肚子里的花花肠子有几根,谁不晓得?你我并称临安一哥,我看才配对。”
这货自己沾了一身屎尿臭不可闻,自作自受便罢了,硬要向本少爷身上扣屎盆子,还想配对,想我堂堂临安第一少岂能与此兽类配对,败坏了名声事小,只怕就此沦落而成人人唾弃的兽类。小健哥还是洁身自好的,大手一摆,语气坚定道:“本少虽然风流却不下流,与操兄根本不是同类,岂能与你同穿一条裤子同拉一泡屎。
痴想了吧你,与我配对?你可知,你可能不知,本少爷和你最大的不同就是有羞耻感,实在受不起你这顶高帽,还是一边玩去。”
西门操怪哼一声:“装什么假正经,你比我也高尚不到哪里。”
小健哥回之:“小弟比不上操兄高尚,也比不上操兄低贱啊。”
西门操干笑两声,不觉自耻。这世道贬低自己的人多了去,正如小健哥所言女人多都避自己唯恐不及,此时小健哥还能和自己斗嘴两句,已然很满足了。不过这货识趣,心知斗嘴的功力不敌小健哥,就转向一边的大炮,这大炮的事还没结束呢,继续寻衅。
还是小健哥眼神麻利,见这货又要找茬,帮人帮到底,好歹大炮也是同一个场子上的球友,不能任人欺辱,及时抢先一口:“刚才小弟的球友不慎枪下走火,差点搞到操兄,操兄大人大量,也知球场上难免枪下走火,不会计较这点小事吧?”
西门操正手痒痒着,却被小健哥一句命中心怀,西门操就喜欢这样的腔调这样的浑话,一时竟消了火气,哼一声,转过脸来,笑道:“还是健少会说话,有味儿,合我胃口,我爱听。”
小健哥笑对,讪言讪语:“这叫,投其所好嘛,操兄好这一口,我就送上这一口,这样大家才开心嘛。”
西门操笑两声,点着脑袋道:“你小子会装好人,我知道你是在维护这个冒失鬼。”
小健哥挤出一丝笑:“操兄心胸宽阔,就赏个脸吧?”
西门操眯起了眼珠子,审度着小健哥,他知眼前这小子家世背景,在临安城也是个不可小视的角儿,不能不给点面子,脸色一换,不急不慢道:“健少为何要管这个闲事,极力维护这个冒失鬼?”
“朋友嘛。”
西门操故作大度道:“既然是你健少的朋友,我自然要赏你个脸,健少一句话,刚才就当什么也没发生。”
嘴里说着,转眼瞅那大炮,见他依旧挺着腰板,虽不言语,面色却不服气,即便小健哥及时为他求情,好像也不识什么时务,自始至终没有吭一声,不由脑门窜火,跨前一步,伸出两个手指使力戳向大炮胸口,横声道:“傻帽算你走运,看在健大少爷的面子上饶你一次,识相的叫声爷。”
不想大炮性格刚强,就是不肯开口,胸口被戳得啪啪响,依旧不屈不挠,傲然地甩过头去,这可把西门操激怒了,大变了脸色,正要发作。
小健哥瞅在眼里,不由暗赞一声:“好小子,威武不能屈,贫健不能移,够刚强,是块料。”
眼见西门操又要发作,急忙跨前一步拉了大炮一把,劝一声:“哥们,好汉不吃眼前亏,给操公子认个错又不是丢脸的事。”
大炮怎么说也是个大块头男,血性男儿,就算惹不起也绝对不会出卖人格,尤其是面对如此一个流氓,就是不肯吭声。
“他娘的,嘴巴生锈了,要爷拿棍子给你撬开是吧?”西门操变幻着铁青色的脸皮威胁道。
三言两语就抽棍子,果然恶棍本性。
流氓公子何等狠角色,臭名昭著不说,心狠手辣比同兽类,若是发起狂来肯定泯灭人性,场面一定十分的惨不忍睹。眼看西门操脸色更加难看,小健哥心知此人手段,下手出了名的狠,不知在临安城犯下了多少恶果,残害了多少无辜者的**。用棍子撬开大炮的嘴巴那可是说到做到,根本不是闹着玩,况且身边还有一众狗腿子,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才是明智之举,大炮脑袋不转弯,亏有小健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