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嘴巴还不干净……”
十四妹气得脸皮由古铜色变成了古黑色,恨不得变成母夜叉一口将小健哥吞掉。
势态要扩大,小健哥连扮猪求饶:“我错了,嘴巴不干净,说了脏话惹得姐不爽,我擦干净还不行。”
说着,伸手在嘴巴上就是一阵乱抹,很是诚恳的样子。
原来嘴巴不干净,可以这样擦弄得。
看着小健哥搞怪,十四妹真有点看耍猴的感觉,眼前这只顽劣的小猴子实在没必要计较,于是便呸一声:“真无聊,姑奶奶没时间和你瞎扯,如果你再不正经,姑奶奶懒得理你。”
小健哥堆笑道:“那咱们就谈点正经事吧,刚才你说人马都招齐了?果真如此?”
十四妹横一声:“难道我是在跟你说笑?”
小健哥脸皮登时绽开了花,兴奋连声:“太好了,我就知道黑姐儿你最能搞……不,是最能干。”
还好,小健哥及时纠正了错词。
干和搞,本质上有什么不同吗?
再次听到小健哥不干净嘴巴里吐出来的字,十四妹脸上又氤氲起来。
小健哥快速转口:“黑姐儿这么能干,就不知召集了多少兄弟?”
“八百。”
“赫,黑姐儿果然能干,眨眼的工夫就带来了大部队,不愧是大姐大,就是有号召力。”小健哥竖起了大拇指,由衷的敬佩。
十四妹却不领情,放声道:“少废话,人马我都给你招齐了,随时待命,到底什么时候动手?”
这蛮姐儿办起事来就是这么风风火火,这就想动手动脚了,哥还没有准备好呢。
小健哥咳一声道:“既然黑姐儿这么想打架,咱们明天就动手……”
话未完,十四妹却道:“何必等到明天,兄弟们都招齐了,只要姑奶奶一声令下,这就杀进去把人救出来。”
蛮姐儿就是有一股子蛮劲,打架也不动动脑子。
小健哥轻摆了摆手,慢声慢气道:“莫要急于一时,既然要打架,就要打得漂亮,多做一些准备工作还是有必要的,让弟兄们养精畜锐好生休息一晚,明日一早直捣黄龙。”
十四妹轻傲道:“不就是打一场架吗,还要什么准备工作?磨磨蹭蹭像女人。”
在十四妹心里,从来不把自己当女人。
在小健哥心里,却有女人的细心,做事之前考虑周全十分必要,于是回道:“要的,准备工作一定要的,而且还要细致周详,不出纰漏,只有这样,架才能打得漂亮,才能稳操胜券。”
小健哥摆出一位毛姓伟人的腔调,看上去却一根毛的样没有。
“难道我们不是稳操胜券?八百个兄弟对付一个西门操,还要费这么多的心思?累不累呀你?”十四妹心里从来都没想过会输,尤其是在八百比一的情况下。
小健哥却是时刻保持着头脑冷静,沉声道:“不要想得太简单了,前面咱们已经分析了西门操的势力,这个西门操与黑道官府都有勾结,势力要略胜过咱们一头,如果真的打起来,纠集在他手下的爪牙何止咱们八百个弟兄,两倍都有可能。黑姐儿何出对付一个西门操之言?”
十四妹横声横气道:“那又怎么样,就算他们人多,也是一群乌合之众,就是超过姑奶奶十倍八倍,姑奶奶我照样揍得他们屁滚尿流。”
鼻孔用力嗤一声气,又道:“再说了,咱们这一次的行动很突然,他又怎么会事先有防备,哪里来得及纠集人马应对,别说八百个兄弟,就是姑奶奶我只带八个兄弟杀进去,也会把西门操吓得屁股尿流。”
小健哥微微一笑:“黑姐儿的气概当然没的说,论单挑西门操又怎会是你的对手。不过,凡事我们也要多想一步,如果真的打起来,在临安城这个地头上一旦有点风吹草动,那些个西门操的狐朋狗友流氓地痞必然会听到动静,到时候保不准就会蜂拥而来援助,尤其是那个龅牙驹,只与西门操隔了一条大街,战事一起,必定被惊动第一个奔来,这些情况必须考虑在前面,我们要有应对意外变故的准备。
还有,西门操宅子里私下还养了不少护院打手,都是些亡命之徒,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就算搞突袭,一时半会咱们也未必能拿下他们。
最后还有一点最重要,既然这次行动是营救怜儿,总也得探明怜儿的位置吧,西门操的大宅子层层叠叠,地形情况相当复杂,听说这个西门操还在里面建了许多密室洞穴,专门用来囚禁从外面抢来的女人。
丫头怜儿还不知被西门操藏到那个洞里去了,藏在洞里还好说,本少爷掘地三尺也要把怜儿找出来。就怕万一怜儿不巧被关在了外面某个地方,咱们岂不是就扑了个空白忙活了,所以为了慎重起见,这些情况都要仔细计议才行。”
十四妹一想也有道理,这小子想的就是比自己周详,是个细心人,难以察觉这小子还有这么一个优点,于是便点头道:“那我倒要听听小健子你都有些什么周详的计划?”
小健哥默然片刻,道:“行动的具体计划我还没有完全考虑好,不过今晚上一定会制定周详,现在我只能大概地和你交代一下行动计划。”
一顿,接着道:“首先要黑姐儿你率领大部队埋伏在西门操的宅子附近,听我号令伺机行动。”
略一想道:“这次行动兵贵神速,宜早不宜迟,我看……就定在吃早餐的时间吧,那个时候西门操应该没有什么警惕性,咱们就出其不意趁他吃早餐的时候杀他个措手不及。”
十四妹点点头。
小健哥继续道:“黑姐儿你带着弟兄埋伏好之后,还不能贸然行动。本少爷还要亲自去见一见西门操,探听一下怜儿的下落。待我打探清楚了怜儿被关押的地方,才可以动手。”
说着,小健哥向着喜洋洋一伸手:“信号弹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