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君实, 我们难道不是好朋友吗?
程颢惊呆了,然而司马光不理他,闹了个没脸, 只能愤愤离去。
待其他人都走了之后,青团看着殷殷的老父亲, 又看了乔妹儿一眼。
乔妹儿抬头看天, 当自己瞎了聋了, 最后父女俩到底是走了。
“噗嗤——”人都走了之后, 乔妹儿到底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司马推官不是牛气的很么!
那话一套套的,合着那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呀!
没闺女时你怼天怼地怼皇帝,这有闺女了, 你倒是继续牛气呀!
现在好了, 刀子扎到自己屁股上了吧?
许秋石不明白她在笑什么, 但不妨碍他跟着高兴。
收拾了东西回家之后,乔妹儿问他们:“晚上想吃什么?”
“你累了一天了,今儿我来做。”许秋石立刻起身。
乔妹儿也没拒绝, 真就搬了小板凳坐在厨房里看他忙活,嘴里还不停的指挥。
男人嘛,爱干家务是好事儿。
虽说他也上班忙一天了,但有这个自觉, 还是要让他表现表现的, 要不然一辈子那么长,岂不是得累死她?
许巧娘看自家从兄被指挥的团团转,到底是心疼了:“哎呀!这个不对,那个米也没淘洗干净的!”
她利利索索的帮着做了,然后倒进锅里:“水要这般。”
又有些生气:“这日日看着我们做,从兄你怎的还没学会!”还小声嘀咕:“莫不是故意的罢?”
许秋石:“……”
乔妹儿:“……”
不排除有些男人不想干家务活, 所以故意干的不好,叫老婆来操心,可你家从兄还真不是那种人。
一时想多,她又笑了起来,拉着许巧娘的手道:“你还别说,真有这个可能,我曾听闻那家有懒汉的,妻子叫他去洗个杯子,结果这杯子洗完,杯口竟还沾着土!可见他长的那俩眼珠子若不是个摆设,那便是成心这么干的,好叫妻子知道他干活不利索,然后将家里家外都揽过去!”
许巧娘听得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道:“怎的还有这么坏的人!”
许秋石:“……”
慢了一步,也不妨碍他点头:“就是,怎么会有这么坏的人!”
而后麻溜的盖上锅盖,认真的看着乔妹儿:“饭放锅里了,还有什么要我做的?”
乔妹儿:“……放着饭就能熟?”不点火,你用意念煮饭呢?
许巧娘:“……噗嗤!”
许秋石被怼了一下,摸了摸鼻子,取了火折子开始点火。
乔妹儿也拍拍手站起来,“你烧火罢,我来炒菜。”
……
这几日要做的糕饼也都交给叫阿月与巧娘去练手,食铺那边腊八只管着铺面结账。
等人不多的时候,乔妹儿在后厨待着就有些无聊了。
拿了张纸过来,用自制的简陋鹅毛笔在上面写写画画,想着开业都两年了,有些菜别说是客人吃腻,就是她自己也做腻了。
趁着午后的这段时间没人,她看了看今日铺中采买的食材,着实有些做腻了红烧鸡块、爆炒鸡块、辣子鸡块这一系列的菜,干脆吩咐阿蒋再将这些鸡收拾一遍,拔去角落的小毛,想着自家有现成的烤炉,不如做一道叫花鸡。
先是喊了腊八过来将菜单添上,而后着手配制酱料。
待阿蒋那边将一盆子的鸡处理好再提过来,乔妹儿一只一只的慢慢刷,还不忘在拿针在鸡皮上戳一戳。
阿蒋见自家女儿目不转睛的盯着,过去后悄悄踢了她一脚,然后瞪了一眼,“铺子里要用的热水多,去烧水去!”
这孩子怎的这般没眼力劲儿?
乔娘子做饭的手艺也是能给你白白学的?
乔妹儿看了一眼,收回了视线。
待每一只鸡都用酱料腌制后,她吩咐阿蒋取了新鲜的荷叶过来裁,自己则刷了最后一层猪油。
“乔娘子,荷叶好了。”阿蒋过来。
“像这样用荷叶将鸡包裹住,再系上细麻绳。”乔妹儿告诉她怎么做,又喊她家的大小子过来,“蒋大郎,去找腊八拿钱,往力工的方向去,买一些黄泥回来,莫要自己去挖!”
蒋大郎看着乔妹儿手中那约三四个月大的小母鸡,吸溜了一声口水,抬脚就跑。
阿蒋在身后喊着:“你慢着些,叫人送来啊!”
“知了!”蒋大郎声音远远的传了过来。
等到黄泥过来,乔妹儿便喊他们母子三人一起动手:“用黄泥裹在荷叶外层,稍厚一些,待会儿咱们放进烤炉里,这个会罢?”
玩泥巴而已,谁还不会了?四个人一起做,黄泥团团很快便好。
待全部裹完,乔妹儿看着院子里的黄泥团团,站起来洗了手,又赶紧的将泥团团给放进烤炉中。
“看着点时辰,那香我画了记号了,燃到那处时便喊我。”
阿蒋擦了擦手,又仔细的看了一眼,方才点头。
乔妹儿打了个哈欠,跑到前头倒了两杯茶咕嘟咕嘟的就往下灌,没想到嘴里的茶还没咽下去呢,熟悉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哟!是她家的“乖儿子”!
乔妹儿转头,似笑非笑的看着与同窗进来的魏德厚。
魏德厚见是她,先是眼睛一亮,毕竟上回那候宜人可是说过,巧娘的从兄与太子相识!
可是在看到眼前那小娘子警告的目光后,他瞬间醒神,犹如一盆冷水照头泼,想起了自己身上的尴尬事——
毕竟他被前一个书院退了,他家大姐是哭了又哭,求了又求,才叫姊夫与他另找了一家书院。只这家书院名气不显,里头的学生也尽是些歪瓜裂枣,在这开封府不是很受欢迎。
但这俗话说得好,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魏德厚倒是觉得现在的这个书院里头学生和夫子都挺好,与他挺处的来,便也过了一段乐乐呵呵的日子。再有魏氏的贴补,手头甚是松快。
今儿也是被同窗一哄,便答应了出来请客之事。可魏氏到底只是个妾,还被主母教训了一顿,程颢便是有心贴补也不敢太过分,因而大酒楼是去不了了,只这街市之上寻一家铺子还能勉强接受,就没想到,这么巧寻到了这家来。
魏德厚在门口不敢进来,尴尬道:“诸位,不然咱们换一家?我倒是知道有一家不错的,就在街尾处。”
这话一出,就有人不高兴了:“魏兄莫不是舍不得那几个银钱?罢了罢了,这乔家食铺虽价格比寻常贵上一些,可魏兄既然不乐意,那今儿这一顿我请便是!”
那人又站起来拱拱手:“诸位坐下罢,”又喊:“那店家,先来三壶酒,你们这儿的招牌菜都来一份!”
哎哟!大主顾呢!
乔妹儿客客气气的上来,正巧后面的香味也传了出来,便推荐新菜:“今儿本店做了一道新菜叫做叫花鸡,不知各位可要尝尝?只是这鸡是三四月大小的整鸡,嫩得很,价格是不便宜的。”
不便宜?那更好!
那人手在桌上一拍,斜睨了一眼魏德厚:“我们人多,来上两只尝尝再说!”
“好咧,客人您稍等!”乔妹儿将他们引到六人坐的大隔间:“叫花鸡正在烤制,客人先喝些茶水,稍后就来。”
几人都坐下,魏德厚尴尬了。
好在乔妹儿走了之后他自在了一些,进来后便苦笑,看了一眼后厨的方向,低声道:“我与李兄虽相识不久,可也情如知己,李兄怎能这般误会于我?我不愿过来,只是因为这家铺子的店家是个小娘子,前些日子司马官人与程官人的学说你们可是忘了?身为读书人……这家小娘子又颇有姿容,怕是不大合适,若是染了你我的清名,对前途怕是无益。”
其他人:“……”
哎哟喂!快来看呐!这里有个地主家的傻儿子!
饶是这群歪瓜裂枣的肚子里没几两墨水,可脑子还是好使的呀!
那些学说……嗐,这世上谁人不是女子所生?谁的家中又没个姊妹、姑姑的?
那些附和的无非是在学院之中找一个领头人,讨一讨好这些名气颇大的才子,混个面子情罢了!咱们读书人,也是要有自己的坚持和操守的嘛!
对不对暂且不重要,态度得有,是罢?
可这离开书院,大家伙的出来吃饭,你还整这些……那这街上卖菜的,卖水的,卖柴火的,卖糕饼的,卖胭脂水粉的……都回家吊死算了!
笑死个人,咱们这群混日子的,还指望有前途呢?
见他们互相对视,脸色有些发红却又不出声,魏德厚便以为自己说到了点子上,“看来诸位兄台也明白我的顾虑,只是……来就来了,便都一起罢,今儿还是我来请客。”
一听这话,沉默的气氛瞬间不在,“好好好,魏兄果真大方!”
“确实,方才是我等误会魏兄了,对了魏兄,咱们读书人心中颇有些才学,又何必与女郎计较?有些话说一说便罢了,你就莫要计较这些,大不了咱们吃完饭早些走便是。”
魏德厚连连点头:“是极是极!”
腊八送了些凉菜过来,几个人便开始喝了起来。
待乔妹儿将敲裂缝的叫花鸡端出来时,扑鼻的芳香也渐渐靠近。
许是酒壮怂人胆,魏德厚看着渐渐靠近的美貌小娘子,眼睛眯了起来:“巧娘何在?”
乔妹儿:“????”
“巧娘何在?”
其他人面面相觑,乔妹儿则淡定的用小木锤将泥块敲落,笑道:“诸位请用。”
“巧娘何在?”乔妹儿被喝高了的魏德厚抓住了袖子。
乔妹儿淡定的用小锤子将他的手撇开,哼了一声:“我的儿,你找你姑姑何事?”
又有些歉意的看着其他人:“真是不好意思了,这孩子不听话,毕竟她娘与我家良人有旧,本想着过几日上门去提的,可是……嗐!不去也无妨,左右他认我这个娘就成!”
众人:“……”
本想借酒撒泼的魏德厚:“……”
作者有话要说: 娃嗷嗷嗷!我好厉害哟!今天又是写了一万多更新的一天呢!
我要坚持和万贵妃永久缠绵!
么么哒!
-
宝贝们,专栏同步连载的《[梁祝]我的室友马文才》有存稿哟!
等v后,也会像这边一样的疯狂更新速度哦!
文案:
章渔歌怎么也没想到,她就是摸了下蝴蝶标本,结果就穿越到了考场。
还是古代考场。
看着手中抓着的笔,章渔歌哆嗦成了筛子,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学渣保命,先晕为敬#
最惨的是,醒来后从记忆中得知,书院还有个奇葩的规定:学业不合格者不可下山!
学渣本渣·章渔歌:“……”
何必这么为难学渣?
就在她拿出奋斗高考的劲儿啃书册时,夫子最近想出了“一带一”绝招,宿舍里一个学霸配一个学渣。
就在这时,班里来了俩转学生,一个叫梁山伯,一个叫祝英台。
哦对了,她的室友叫马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