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
“将军!!”
“您终于醒过来了,将军!!”
那些跟随种道远于许州城外死战的将士,一个个热泪盈眶,激动到有些语无伦次。
脸色苍白的种道远一步一步,似是有些不稳的往众人所在的方向走来。
众将士担忧的往种道远看去,有几个士兵想上去搀扶种道远,却被他摆手回绝!
“呵,我道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原来不过是个病鬼罢了。”
“就你这连路都走不动的病鬼,也敢在我等面前耀武杨威,信不信我一声令下,身后的禁军精锐就会将你剁成肉糜?”
“来人……”
高衙内话还没说完,就被站在他不远处的肃王赵枢一口呵斥道:“高衙内,你给本王闭嘴!!”
高衙内错愕的看向肃王赵枢,他哪里知道种道远方才一箭,几乎是将赵枢吓得魂飞魄散。
虽然那一箭没有直接射杀自己,但这并不意味着眼前这脸色苍白的少年,没有将自己当场格杀在此处的实力。
在肃王赵枢看来,少年没有杀死自己,多半还是忌惮自己五万精锐禁军统帅、以及肃王的身份。
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虽然肃王赵枢不过是个十足的卑鄙小人!
种道远只是冷冷的剜了赵枢一眼,而后只见他对在场所有曾在他麾下战斗过来的将士,大声喝道。
“骠骑军将士,全体都有!!”
种道远一声令下,所有骠骑军将士齐刷刷便动了起来,他们皆是笔直的肃立在一旁。
如同挺拔的胡杨般,刚挺笔直!
“在!!”
雷动声响起,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种道远身上。
“脱甲!!”
众人没有任何犹豫,他们当着所有人的面,一层层剥开了自己身上的盔甲。
对于种道远的命令,骠骑军将士如同条件反射一般去执行,不会有任何异义。
在化雪的天气里,众将士将身上的盔甲,很快就剥了下来。
“解开衬衣!!”
又是一声厉喝,种道远的双眼往高衙内越来越苍白的脸上看去。
染满鲜血的衬衣被解开,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让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很难想象,眼前这帮人到底是经受了什么样的炼狱才活了下来。
又是什么样的人,才能趟过炼狱活下来!
所有骠骑军的将士,所有人!!
他们的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好肉,满是青紫色的身上,满是形态各异、密密麻麻的伤口。
有拳头大小,长枪桶穿的大伤口,也有密密麻麻的小圆孔状箭伤、还有弯刀留下的狭长却深入白骨的刀痕。
这些形态各异、密密麻麻的伤口,几乎都没有痊愈,也是在冬日里、又仅仅是几日而已。
伤口怎么可能这么快好利索?
所以,众人甚至可以看到殷红的鲜血从崩裂的伤口中,缓缓流淌而出。
而众人看向岳飞的身后时,更是被深深的震撼了一把。
因为他们分明看到,岳飞的后背有人用利刃刻下的“精忠报国”四个大字!
从早已结疤的伤口来看,这几个大字不知道已经是被刻在岳飞的背上多少年了!
身入骨肉的四个大字,也不知道岳飞在被刻上“精忠报国”四个大字的时候,到底是承受了什么样的痛苦。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为了家国,愿意牺牲自己一切的将军。
却被赵枢这qun断脊之犬污蔑为叛国之贼,何等的可笑?
“岳飞,从小被他的母亲在后背、在血肉中刻上精忠报国四个大字!”
“苍云岭一役,斩落女贞蛮兵十九颗头颅,身负九道入骨的伤痕,其中一处穿透了腹部!”
“许州城之战,斩落女贞蛮兵五十六颗头颅,身上更是再添上二十九处伤痕,在这场战斗中,岳飞腹部伤口崩裂,连肠子都快流出来了,却依然血战不止!!”
种道远的声音越来越高,怒火也是越来越汹涌。
“而你,高衙内!!狗仗狗势,横行霸道!”
“曾侮辱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夺其妻子,逼得那刚烈女子悬梁自尽。”
“而身为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也是被你与你父亲高俅太尉数度陷害,最终走投无路,逼上梁山!”
“像你这等无德无品的毒瘤,有何资格在此教训本将带的兵?”
“谁给你的胆子用长鞭鞭挞本将的士兵,是天王老子么?”
厉喝声如同爆雷般,在所有人的面前响起。
素来横行霸道的高衙内,脸上罕见的出现了一丝惊慌。
然而也只是惊慌而已,想到身后是他的父亲高俅太尉和肃王赵枢。
而站在这两人身后的,又是数千精锐禁军将士,高衙内自以为有所倚仗了。
“我麾下百战勇士为国、为民血战不止,誓死守护国土、百姓,誓死守护汉人的尊严与荣耀!”
“却被你这连废狗都不如的畜生,被你这连与女贞蛮兵一战勇气都没有、满身银色盔甲,却没有染上一丝血色的废物,斥为卖国之贼!”
“生生受了你这废物挥下的长鞭,高衙内……你这废物贞是……该死啊!!”
种道远一边说着话,一边抽出腰间的长刀。
看着种道远手中动作的肃王赵枢,急忙上前试图阻止长刀出鞘。
但却在众人惊愕不已的表情中,被种道远一脚踹飞。
赵枢如同死狗一般,在空中倒飞了十几米,然后狠狠摔在不远处的雪堆中。
当贞像极了一只断脊之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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